另一边,祁墨旭把时洛白放到了他房间的床上,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被睡着的人一拉。

经过白天的一事,祁墨旭有了些许防备,所以他被拉上床的时候用双臂撑住了自己。

只是两人地距离一下子变得极近,时洛白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唇边,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

看着少年卷翘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微红的嘴唇,他像是被魅惑一样不受控制地低头。

在快要吻上之时,时洛白动了动,不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唔”。

这一下子直接唤醒了祁墨旭,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猛的抬起了头,仓皇地起身离开。

只是他并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

“呦,今个儿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老鸨恭敬地把祁墨旭迎上了特意给他留的雅间。

“好好说话,”祁墨旭用扇子把不守规矩的手下拨到了一边。

“奴家只不过是许久没见主子,太高兴了,”接受到警告,白怜云也不敢再靠近他。

“主子今天来是为了?”她给祁墨旭倒了一杯上好的茶。

“把你们这里的小册子拿过来,我有用。”祁墨旭表情淡淡,要不是这不是一个正经场所,白怜云还以为这位爷是来她这里买书的。

“得嘞,”她想笑不敢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摄政王也有主动要那等事物的一天,她兴奋地把青楼里最热销的几本取了过来。

知道主子不喜旁人,她也没有提及叫几个人地方法,她有眼色地离开,留祁墨旭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吸收知识。

确认没人后,祁墨旭先是喝了一口茶,眼睛盯着茶杯,手却快准狠地拿到了最上面的一本。

……

“什么东西!”祁墨旭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疼,他把那本小册子扔到了一边,头疼地扶额。

他听说世人一般都喜欢看这种带颜色的书,他今日太不正常,所以想要从中找到答案,却不曾想他连看都不想看。

尤其是里面的图画,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何以消火,唯有喝茶,只是夜深了,他也没有喝太多。

在这里过夜终归不妥,更何况下午专门让人收拾了他的院子,他不回去住岂不是浪费了他们的辛苦。

他抬起头却看到了外面站着一个身影,只是方才气的太狠,这会他才注意到。

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前拉开门,他看到了把耳朵贴着门地白怜云。

“你在干什么?”

“主子您这么快啊?”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白怜云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为时已晚,祁墨旭全部都听到了。

祁墨旭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却让白怜云感觉毛骨悚然的。

她完了,她不仅说了男人快,那个人还是她的主子。

“所以,主子的惩罚为什么是让我抄这种东西啊,又累又羞的。”

房间里,白怜云甩了甩酸痛的手腕,脸色如鲜嫩的桃花,微微泛红的双颊透出少女的羞涩。

“不许偷懒,”影七如鬼魅的声音在白怜云的头顶响起,吓得她一点别的心思也没有了。

她拿着笔,面色苍白地唰唰唰写。

合格的影卫要学会偷懒,影七看到罚抄的人那么努力,心安理得地跑了。

他也不用去给主子守夜。

自从他的兄弟们知道他每天都去讨厌的宁玉堂房间里睡觉后,他们都表示十分支持他,甚至提出了晚上替他值班的话。

他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脸都笑烂了。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宁玉堂的房间,正要和往常一样睡在外间的榻上时,他却对上了宁玉堂笑眯眯的狐狸眼。

他当机立断地就要跑,只是他的速度还是慢了宁玉堂手中的银针一步。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宁玉堂慢步走向动不了的影七,挑衅地在他耳边说道。

影七咬着牙,决定不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般见识。

这一次是他疏忽大意,下一次他一定要辨认呼吸后再进来。

“还哑巴了,你挺能啊?”宁玉堂来到影七的身前,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握成拳头的双手。

九根银针在漆黑的房间里发着光。

“嗷呜,”当晚,影七为自己的草率付出了代价。

翌日,时洛白神清气爽地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伸到一半他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又发觉自己并没有走回来的记忆。

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昨晚那么多人呢,有他们在,那两个人跑不了。

而他能回来就更容易想到答案了,一定是他亲爱的爹爹把他背回来的。

他爹可真是一个大好男人,不仅背媳妇,还背儿子,一视同仁的态度让时洛白感动不已。

他决定今年的生日愿望变一变,就不许娘亲永远年轻了,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个愿望,他就勉为其难地许父亲永远不死吧。

在床上醒了一会神,时洛白走出了房间,他用手挡着刺眼的目光,恍然间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太阳都到了天空的中间了呢,他这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啊喂!

“哈哈哈,爽!”

“时少爷是不是这里……”越采波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和越绍元窃窃私语。

“你也这么觉得啊,其实我早就想看一看他那里的构造了,”宁玉堂也插了一句嘴。

边边的祁墨旭表示,他并不想和这些连悄悄话都不会说的人待在一起。

“喂!”时洛白猛的回过头,龇牙咧嘴地做出凶狠的表情,“我都听到了!”

他可能不知道,他有两个小虎牙,所以那表情非但不凶狠,还特别的可爱。

“所以,你们是想离开?”

因为只有时洛白还没有吃午膳,所以他一个人吃着,其他人站在一边看。

“嗯嗯,”越氏兄妹点头点的迅速,生怕时洛白不同意。

“那你们怎么一起过来呢?”时洛白看向祁墨旭和宁玉堂。

“当然是为了看住他们,万一他们半路就跑呢?”

“哈哈,”时洛白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能看的住他们吗?”

他好奇地扫了宁玉堂一眼,然后从容地喝了一口汤。

“哈,你是不知道我又多厉害,就那个叫什么七的昨天都逃不过我的魔爪!”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