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没,男人的身体是不会撒谎的。”

白茉莉那双桃花眼好似天生就会勾引男人。

林霄故意道:“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啊。”

白茉莉面色有些失落道:“有家室如何,没家室又如何?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在外面乱来,而我们女人就得做瞎子和哑巴?”

“我也是男人啊。”

“你……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喜欢你英俊而又有才华,不像那个窝囊废,一天到晚就知道败家。”

谁知林霄突然起身道:“哈哈哈大小姐,我看今天的戏就演到这儿吧。”

白茉莉笑容已僵,道:“演戏?你什么意思?”

林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从我进来以后明显能够听到第三个人的呼吸,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

“哈哈哈,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莫非你练了听声辨位的功夫?”话音刚落白沧海从阴暗的角落渐渐走出。

白沧海威胁道:“林霄,我刚才已经录下你调戏我女儿的视频,现在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呵呵,用来用去就这么几招,你搞偷袭你玩不起你个小垃圾没有实力啊能不能有点新鲜感?

林霄顿时站起来大笑道:“为了我你父女俩真是煞费苦心啊,有种现在就给我发朋友圈,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调戏你女儿!”

白沧海皮笑肉不笑道:“你以为我不敢?”

林霄又道:“我给你个机会——发!我顶多算个赘婿,而你们白家可是社会上响当当的名流,到底最后谁会被人耻笑你们心里没点逼数?”

父女俩起先一惊,白沧海面色变得温和了几分道:“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茉莉是真心想聘用你,如果价钱不合理咱们可以商量着来嘛。”

“白二爷,我至今还尊称你一声白二爷,希望你能够理解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

“那是为了什么?”

白沧海看林霄俊俏健壮口齿清晰,又是天赋异禀的赌石高手,怎么看也不像个呆子啊。

林霄笑了笑不再答复。

“爸,难道你还看不出他是为了二妹吗?”

白茉莉回头又道:“好你个林霄吃在碗里看在锅里,如果你不喜欢白鸽就不要耽误她!何况你还看过我身体……”

林霄大笑道:“呵呵,又不是我逼你穿成这样的,我顶多算是被自愿的。”

再者我跟白鸽的关系早已超出朋友之上,情侣之外,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又岂能知晓?

假如没有遇到雅雯,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白鸽。

谁不想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孩?我不相信还有下辈子之说,不过这辈子有这个朋友——值!

“我不强迫你帮我们做事,不过你得把白鸽娶了,到时候咱们成了一家人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着来。”

白沧海真想成全我吗?他不过是在以退为进以牺牲白鸽换取人心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不好意思我已许身苏家。”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苏家千金到现在肚子里都没一点反应,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或者说是你根本不行?”

“这是我夫妻俩的事,你问这些就没意思了吧?对了我家里还煮了糖水,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告辞了。”

林霄出门以后,却见张丽君被一个男的纠缠不放,店里的女营业员们谁也不敢多管闲事。

“薛侠,我们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了,请你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丽君我不是来找你借钱的,现在我有钱养活你,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此间的薛侠像是完全换了个人,不但衣着光鲜靓丽,而且还穿金戴银,手捧九十九朵红玫瑰更加衬托此间的浪漫,这不禁让张丽君哑然吃惊。

“薛侠,一个巴掌一块糖的伎俩已经过时了,如果你不是来还钱的,请你出去!”

这时一个营业员忍不住道:“张丽君,我不管你俩是什么关系,这儿是白家店铺,要吵出去吵,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张丽君可不想丢了工作,急忙拽着薛侠去了门外,林霄见了便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你到底想怎样?我们不可能了,因为你我伤害了身边诸多朋友,也包括林霄……”

她至今为林霄的死而耿耿于怀,想到此处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说实话我内心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如果这个时候拿下面具澄清一切她也不必那样自责痛苦,可惜如今的我不能再感情用事。

“那废物死了你不就无债一身轻了嘛……”他看张丽君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立马转话题道:“丽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薛侠掏出三千块人民币在塞到了张丽君的手中。

“我会还你那五十万的,这些钱你留着应急。不是我说你你这双手是干粗活的料吗?为什么不放手一搏跟着我干?”

“跟你干?得了吧薛侠,你拿我当三岁孩子啊,你所谓的那些投资项目跟当年的皮包公司有什么区别?”

“皮包公司?”薛侠摇了摇头道又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菜逼么?如今我好歹也是好旺角西餐厅的小股东,如果你有兴趣算你一份。”

林霄一听好旺角这三个字,顿时回想起这家餐厅的猫腻。

“我不强迫你跟我一块干,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坐坐,当天的消费报我名字签单。”

张丽君对薛侠的话抱有几分质疑,于是试探道:“我可没钱入股啊,何况我也没空手套白狼的本事。”

“我有说过让你出钱入股吗?”薛侠转身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在好奇心和迫切赚钱的欲望下,张丽君像是被勾了魂似的跟随薛侠去往目的地,林霄换下面具戴上墨镜也找了个雅座。

“什么?你是要我在这里做酒托?痴心妄想!”

气急败坏的张丽君本想拿起水杯朝薛侠泼去,谁知却被薛侠却纹丝不动让她泼。

“你泼,你尽管泼,我要以德服人。”

“其实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要求你陪客人吃个饭又不需要做别的什么项目,这可比你扫地受气要轻松的多啊。”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酒托这种职业有时候比做皮肉生意的还要令人不齿。

张丽君冷笑道:“呵呵,现在只是陪客人吃饭,混熟了就得开房间拿提成,一条龙服务嘛你当我第一天出来混啊?”

“丽君,咱们得向前(钱)看,什么叫有钱人我问你?”

薛侠的这句话还当真难倒了张丽君,人生在世多半时间都在赚钱,可赚钱的目的究竟是为了满足物质供应多些还是精神需求多些?

薛侠看张丽君半声不响,于是笑道:“什么叫有钱人?有钱才算个人。”

“你看看你现在沦落到什么地步?这么好的颜值屈身白家简直是暴殄天物,醒醒吧我出狱后想到挣钱的路子才告诉你这些,你可别好心当作驴肝肺。”

丽君啊,难道你忘了当初在紫金花都KTV面对那些油腻男人了吗?女孩子一旦做了陪酒,就真的废了啊。

“你让我考虑考虑。”张丽君深沉道。

她素来是个现实主义者,只要能搞钱,什么都要试一试。

“还考虑什么?时不与我,你看看那些小姐姐,她们现在哪个不是月入百万?9点方向那个叫小茹,昨天刚买了LV新款包包……”

林霄的视线也注意到了9点方向。

中年男子摸着小茹的手猥琐地笑着,市场价一瓶82年拉菲少说几万,摆到这儿翻了两倍不止,殊不知自己被人家当猪宰还以为是春天到了。

“丽君,我真的不想你在白家受人欺凌,过去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只想弥补你。”

你个人渣拉皮条就拉皮条,谈什么狗屁弥补?

张丽君看着小茹的包包不禁心动了,她曾经风光无限,有多少男人甘愿围着她转,有的甚至一天之内买下她花店里所有玫瑰反送给她。

就因为当初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把自己半生都给赌上了,若是眼下有个A货对于她来说也是很奢侈的。

“我要怎么做?像她们一样陪陪客人吃饭喝酒?”

虽然说这份职业跟KTV的坐台小姐没太多区别,不过好歹看上去比人家要正经、自由。

薛侠点点头道:“不错,我会告诉你鱼儿什么时候上钩,包括将他们约在这里都不是你所顾虑的。”

张丽君又道:“要是他们不愿意点昂贵的菜系呢?”

酒托这个圈子错综复杂,由许多个所谓的“部门”组成,所谓跟凯子聊天“小姐姐”背后大多都是操盘手油腻男。

“那就使出你浑身解数,当初有多少傻逼为博你一笑而慷慨解囊,这些还需要我教?”

“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哈哈哈……你这是气话。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是无耻着又把钱给挣了。”

“好,那我就试一试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你指望我陪男人睡觉,我就拿煤气点了你这破店。”

此间的薛侠深深地捧着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丽君,等咱们苦日子熬出头,我凑足了钱,咱们去三亚举办婚礼。”

谁知张丽君把手一抽,尴尬的局面好在被薛侠的手机铃声打破。

转眼他那副狗嘴般的面孔即刻变得温顺起来。

“喂,赵姐啊……有日子不见了,我挺好的……有时间有时间,这回啊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请我请……那咱老地方见?”

张丽君询问道:“什么大人物让你的语气都变得这么卑微起来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没什么,她是我店里一客户,当初也多亏她帮忙啊。”

薛侠虽是这般说着,但言行举止却无不出卖着自己。

张丽君不屑道:“别跟我说你们这店还提供牛郎服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