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我来背他。”方多病一步也不敢远离。
天机堂方多病房内——
关河梦一次又一次地给李莲花擦洗伤口,面盆里的清水换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鲜红一片,白布也更换了无数次,众人纷纷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而方多病的担忧格外显而易见,他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攥住,时不时转头看看李莲花的状况,内心的焦急和不安如潮水般涌动着。
他双唇微张,轻咳一声,似强弩之末,危在旦夕。方多病听到李莲花轻咳动静,他一个箭步冲到李莲花床边,语气不自觉的颤抖:“李莲花,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莲花刚想张嘴说话,可刚醒来的身体显然受不住疲惫与病痛折磨的直接又晕了过去。
“李莲花,李莲花?”方多病轻唤两声李莲花仍无意识。便起身询问关河梦:“关兄,李莲花他…?”
“李莲花,李莲花?”方多病轻唤两声李莲花仍无意识。便起身询问关河梦:“关兄,李莲花他…?”
关河梦略带着生气语气:“他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救不了他!”语毕便双手一背转过身去。
“怎,怎么会?你可是鼎鼎大名的乳燕神针啊,区区一个心疾怎会救不了,你开玩笑的吧?”方多病不可置信道。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救不了?他原先的碧茶之毒并没有解你可知?”
“这个我知道!”
“那你可知他为何原本每日都要以一碗药汤来压制碧茶之毒?为何现在毒发次数变少了,又为何普普通通的心疾会这么要他命?”
“我……”方多病被关河梦一顿责问,有些不知所措。转瞬又立马反应过来关河梦话中内容,反问道:“你说李莲花每天喝药汤来压制碧茶?这是为何?这跟他的心疾又有什么关联呢?
“碧茶之毒原本因为他自身扬州慢的压制作用下还只在各处经脉游走,并未侵入心脉,他每天喝的药仅仅针对之前的症状才有效,而现在碧茶之毒已经完全侵入心脉,看似毒发频率变少,实则已经强弩之末了,这就是为何区区一个心疾都会要了他的命,我亦是束手无策。
方多病听完关河梦的一席话脑子一团乱,没来由的一阵心酸,他眸中泪花在打转。
“不行,我是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一定有!”方多病自言自语嘴里嘟囔着。恍惚间,方多病想起之前李莲花碧茶毒发带他云隐山找芩婆解毒的事,想着有没有可能芩婆有办法。
“关兄,你说我师祖婆婆有没有办法救李莲花?”方多病又燃起了希望。
关河梦一时没反应过师祖婆婆是谁。
“嗷,就是李莲花的师娘”,方多病更正道。
“你说芩婆?”
“对,之前李莲花毒发,就是师祖婆婆出手才得以缓解,虽然毒没解,但应该能让他撑一阵子也是好的。”
“倒也不是不行,李兄自小是芩婆带大的,他的身体状况最是了解,或许她会有办法救李兄。”关河梦也表示认同。
方多病听关河梦这么一说,心想李莲花有救了很是高兴:“那我现在就带他去找师祖婆婆。”
“你不能带他去。”关河梦制止道。
“为何?”方多病不解。
“他伤得太重,不宜长途奔波,只会加重病情。”关河梦解释道。
方多病锤了自已的脑瓜子:“哎呀,我怎么没想到!那我要如何做?”
“这样,你去云隐山请芩婆出山,把芩婆带到这里,李兄的时间不多,我这边只能维持他半个月的时间,切记,你要在半个月以内一定把芩婆带过来,不可怠慢。”关河梦交代道。
方多病步伐沉重的来到李莲花床边,看着面色苍白地他,心里心酸又涌上心头,一颗似珍珠般剔透的泪水滴落在李莲花手背上,李莲花虽昏迷状态,但他睫毛依然微颤一下,好像感受到方多病的担忧。方多病倒抽了一口气,抹去泪水,转身说道:
“我这就去准备”。
“前两天我夜观星象,近日云隐山方向有雷雨之象,你且小心,快去快回!”笛飞声警示道。
方多病点头示意感谢: “嗯,谢了阿飞,我会小心的!”。
方多病像发了疯似的地策马飞驰了三天两夜,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很怕李莲花等不及,即便如此,他也要让自已停下来稍作休息,况且马儿体力也有限。半个时辰之后又启程赶路继续前往。时间又过去两天,方多病依然在策马飞驰,不知道怎么的,马儿突然长啸一声,突然应声摔倒在地,方多病因为强大的冲击力速度惯性力,整个人飞出数十丈远,整个人狠狠砸落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他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发疼地脑子嗡嗡的,几日不停赶路已是身心俱疲,再这么一摔几乎快要休克,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已逐渐陷入模糊状态。
“小兄弟,小兄弟?”一位路过的老伯见路上躺着一个人便上去叫他。方多病恍惚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叫他,潜意识里想起李莲花还在等着他救,突然从昏迷中惊醒过来。他疲惫的抚了抚额头,清了清神,自语:“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晕倒了”,转头环顾了四周,发现马儿已经倒地不起,才想起来因为不停赶路,把马儿累死了,而自已也从马儿摔了下来!
“小兄弟,你怎么躺在这儿啊,我看你的马都累死了,想必是有很要紧的事急着赶路吧?”
方多病吃力的站起身,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体,检查了身上的伤,所幸都是擦伤,没什么大碍。可现在没了马,要怎么赶路,步行去云隐山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到不了。
方多病看着死去的马,失落道: “不瞒这位老伯,我确实是着急着赶路,赶着去救很重要的一个人,可现在……”
“哟,救人可耽误不得,人命关天,若是小兄弟不嫌弃我这老爷车的话,老朽载你一程”。老伯觉得方多病是个重情义的人,表示深感同情。
“真的吗?不过我是去云隐山方向,会不会耽误您的事情?”方多病怕耽误老人家自已的事情有所顾虑。
“我也正要去云隐山方向,刚好顺路。”
“那可真是太好了!”方多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