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量同六年前比高大了许多,以前还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年,如今已成了一个巍峨煊赫的男人。
“孩子是怎么回事?”没有任何和她寒暄的意思,上来就冷冷的发问,语气中还含着些许愠色。
上官浅脸微红起来:“徵公子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宫远徵微眯起眼睛:“上官浅你怎敢如此,当真不怕我哥的雷霆之怒吗”说着便上前一步用阴骛的眼神盯着她。
“孩子本是意外我能有什么错。”宫远徵冷眼看她,明明表现的很害怕的样子,但像是证明自己没错,眼神里满是勇敢倔强,上官浅眼眶发红隐隐还有泪光。
宫远徵沉默下来。
“况且我对宫二先生……”声音中已带有些许哽咽。
“什么?”宫远徵进一步追问道。
上官浅脸色带上几分羞怯:“等你有喜欢的人了自会明白。”
宫远徵:“……”看着宫远徵被噎到的样子上官浅不免觉得好笑。
上官浅:“征儿怎么样了”
“之前中了菩提散不过服用了百草淬眼下已经无碍了,只是身子太弱再经不得这种波折了。”
提到儿子宫远徵语气中含着丝疼惜上官浅敏锐的察觉到这个信号,再抬头双眼已经蓄满了泪:“征儿自小身体不好,我一直小心将养着,可大夫说想要痊愈必须服用阳雪草,可阳雪草如此珍贵……”
宫远徵面露不屑:“区区阳雪草而已。”
阳雪草易得可上官浅却不好处理,征儿自是不必多说是哥哥血脉必须要回宫门,可上官浅是无锋之人,或者说曾是无锋之人,而且还伤害过宫门。
以哥哥的作风如果他飞书一封告诉哥哥事情真相,哥哥必定只让他带回征儿,虽然上官浅可恨但他知道哥哥在意她,要不然上官浅早就死在了那场大战中。
在责任和情爱之间哥哥选择肩负起了责任,但他却只想哥哥快乐。
见宫远徵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上官浅也收起了与他斗嘴的心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金林的声音:“徵公子,小公子听说上官姑娘醒了闹着要找娘亲。”
“征儿!”听了金林的话上官浅再难保持冷静,眼巴巴的看着宫远徵:“我要见征儿”
于是宫远徵对金林点了点头,不一会金林抱着团子来了,只是金林一个舞刀弄枪的大男人何曾做过抱孩子这样的精细活,只见团子被抱的呲牙咧嘴,要哭不哭的样子煞是可爱。
宫远徵却皱眉盯了金林一眼。
金林:“……”
小团子一落地就一溜烟的跑到上官浅面前两眼蓄着泪向她告状:“娘亲我被坏人抓走了。”
听着上官征的童言童语宫远徵不自觉勾了勾嘴角:“不是都告诉你他们都死了吗”
上官征:“死?”
上官浅:“……徵公子我想和征儿说些话”
宫远徵冷哼一声大步出去了。
小团子的小腿蹬了半天终于爬上了床钻进了上官浅的怀里,知道母亲受了伤也没像往常一样左扭右扭,只是老实的躺着睁着两个大眼睛惶恐的盯着上官浅,知道他受惊了上官浅心疼的摸着儿子的头。
“征儿想要父亲吗”
“父亲?”
“对,征儿除了母亲还有父亲”
“有了父亲后娘亲还会这么辛苦吗”
上官浅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儿子的头,眼神飘散:“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