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自已都有些说不下去,捏着药盒的指间泛白,心里莫名紧张。

叶良辰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震惊。

神他妈好得快,这是好的快不快的问题吗?

原主记忆里,这个男人比恶鬼还可怕,她宁愿做牲口都不愿面对。

现在嘞,分明就是好男人啊。

好归好,这也太不讲究了,就算是熟悉的两口子,也没这么没有边界感吧。

何况他们还是如此尴尬的情况。

她眼里的难以置信清晰可见,看着谢含章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粉润的嘴唇微张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此时此刻该说什么才算合适。

脑子一时宕机的她只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表达着自已的复杂情绪。

谢含章心里异常紧张,被叶良辰看的有些无地自容,面上却是非常冷静,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叶良辰脱了裤子,他好动手,丝毫没有羞涩感,哪怕是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都没有,仿佛这是一件极其稀疏平常的事情。

叶良辰用力咽了口口水,扯了扯嘴角,想尽量让自已的脸色好看一点,奈何她的脸部好像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表情管理,木木的,跟石头一样,扯都扯不动。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只有叶良辰那震惊的目光和谢含章那平静的神情在空气中交织着。

安静,死寂一样的安静,落针可闻。

眼看这个男人来真的,叶良辰不动声色的拧了一把自已大腿上的肉,尖锐的疼痛让她当即的脑子恢复了一点理智。

她用力的扯出一丝近乎难看的笑容,“那个,这就不必了吧,咱们之间还没有熟到在这么敏感私密的地方上药的地步吧。”

谢含章抿了抿唇,冷白皮的俊脸难得通红,心里有些恼,自已一片好心,这个女人居然拒绝,都已经是夫妻了,还入了洞房,怎么就不熟了。

想到这女人这么突然的变化,现在又要跟自已撇清关系,他皱眉,难道这女人又有什么鬼主意。

想到这,他心里突然闷闷的,像是堵了一团气。

羞恼的他不想多说,放下药膏转身冷冷道,“既然你如此嫌弃,那就自已动手。”

我还要温习课业,没什么事别闹。

说着他就要离开。

“等等。”

叶良辰出声阻止。

听到这声近乎急切的挽留,谢含章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嗓音依旧平淡,“何事。”

叶良辰咬着唇,深吸一口气,一脸愧疚地看着谢含章,想着记忆中的种种荒唐,终是缓缓说道:“谢含章,我想为我之前的逼婚行为向你道歉,我知道我的做法有些过激,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太任性太骄纵,为了嫁给你做了很多错事。”

谢含章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听着叶良辰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对叶良辰的逼婚感到无奈和愤怒,成亲也带着不情愿,要不是为了恩情,他决不妥协,但此刻听到她的道歉,又不禁有些心软,同时也有些欣慰,终究是已经成了妻子,她以前只是年纪小,被娇宠的不成样子,还不是无药可救,只要自已以后用点心,教她z为人处事,相信她会长大。

这样想着,他心情更加放松。

叶良辰接着说:“我希望我们能够以一种更加通情达理的方式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谢含章挑眉,转头看着面若桃花,性子骄纵的小娇妻认真的讲道理。。

“或许,和离是一个对我们都好的选择。”

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

谢含章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沉了脸。

这个女人把自已当什么,死皮赖脸的得到,她要洞房,自已也给了,现在是得了自已的身体,不稀罕了,准备扔了吗?

还是说不满意洞房,觉得自已给不了她要的,现在要踹了自已去找一个合心意的再去闹。

她把婚姻当成了儿戏吗?

如此轻易地提出和离,丝毫没想过后果,是不是就是仗着娘家有几个兄弟会宠着她。

简直就是胡闹。

越想脸越黑,那双清冷的眸子里迸发出冷冽的寒光。

红润的薄唇轻启,嗓音冷的如同腊月里往头上浇冰水,“为何,昨夜不满吗?”

“我不是说了吗,你还小,会伤了身子,你为何如此,不听劝告。”

叶良辰暴躁,这个男人的心里自已就是色魔吗?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这上面。

她尽力的让自已冷静,脸上扯出难看的笑,“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这个,我只是想通了,不想耽误你,毕竟娶我这样的,以后对你的前程没好处。”

“我知道成亲第二天提这个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突然,甚至还有些无赖流氓感,但我觉得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

“早点发现问题,及时回头是岸,避免以后麻烦,再见也不尴尬不是。”

“对于好端端的让你英年十七就变成二婚这事我再次诚恳道歉,我们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以后你成亲,我送你新婚贺礼,皆大欢喜不是吗?”

还有就是听说你之前跟村长家的姑娘议亲,你对她也有意思。

“我把你让给她,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毕竟男人一辈子娶个顺心的媳妇很重要,以后和和美美恩爱缠绵过日子。”

“等你榜上有名,你把家人一起带着过好日子去。

“我以后,嗐,以后也跟你没关系了,你没必要知道。”

谢含章眸色幽深,冷冷的看着这个巧舌如簧的女人把自已安排的明明白白。

明明死皮赖脸得到了自已,过了新婚夜就要踹了自已。

假惺惺的说是让自已好好过,她自已以后却是只字不提。

他的心里又怒又悲又疼,一个女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凭什么这么耍自已。

越想越心凉的谢含章突然嘴角勾起笑,“叶良辰,你这是已经玩腻我了吗?”

“还是说,你已经又找到了新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