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你可要记住你姨娘今日说的话。”

“娘亲跟你姨娘都是过来人。”宁夫人苦口婆心,只愿女儿能听进去。

“女儿知道了。”宁宛宛嘴角溢出一抹苦涩。

萧沅沅眼尖,一眼便瞧出了宁宛宛的无奈。

只是,也不说破。

“娘亲,女儿还要练字,先行回去了。”宁宛宛不想多待,便寻了个借口回去。

“去吧。”宁夫人丝毫不在意,便挥了挥手。

午间,在宁府用完午膳后,廖氏这才带着萧沅沅慢悠悠的回了侯府。

萧玦刚下完朝,便听见下人讲廖氏去了宁府探望宁夫人的消息。

“夫人,侯爷来了。”廖氏正带着萧沅沅哄睡,下人便匆匆来报。

廖氏神色一僵, 手上用了劲。

差点掐到萧沅沅的肉。

【哇,真疼。】

萧沅沅眼泪汪汪。

廖氏忙安抚住女儿,思绪越飘越远。

她才刚从宁府回来,萧玦这么快就来了。

难不成是为了六皇子的婚事,想让她从中间当个媒人?

一番细想,廖氏收了心绪,笑盈盈上前迎接。

“侯爷。”行了个礼后,便将困得打哈哈的萧沅沅递给了承毓。

难得见萧玦来一次倚兰院,萧沅沅这会倒提了心神。

【渣爹这么快就收到娘亲去宁府的风了。】

【这次该不会是来给六皇子办事的吧。】

【昨儿个晚上,他可是跟六皇子通过消息的。】

【说不定就是冲着宁姐姐去的。】

廖氏心一提,自家这个小女儿竟跟她想到一块去了呢。

廖氏依着规矩行了一礼后,便默然不语。

气氛有些僵住,萧玦思索了会,方才开口:“听说你去了宁府。”

“嗯。”

廖氏垂眸淡淡应了声,便没了下文。

萧玦轻咳了声,“近日朝中事务繁忙,我甚少来看你,沅沅的事亦是有所怠慢。”

【呃,这是来示好的吗?】

【娘亲心里明镜似的,渣爹在外头干的好事,别以为娘亲不知。】

【娘亲生产那日,渣爹可是去了烟花巷。】

萧沅沅毫不留情的拆穿,廖氏却是毫无所动。

“侯爷说笑了。”廖氏轻叹一声,面上笑意未减,“侯爷好不容易爬上今日这个位置,自是要忙于守住这份基业。”

“侯爷事务繁忙,若是没什么事,便前去处理吧。”

廖氏直接下了逐客令。

萧玦神色一肃,望向妻子,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今日下朝之时,六皇子曾提了一嘴,说皇后娘娘准备邀请各府女眷,举办诗词大会。”

“哦?”这事廖氏倒是没想到,真是意外。

“忠肃侯府,也在此次的宴请名单中。”

“皇后娘娘此举,恐怕别有目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玦横眉一竖,声音恢复一贯的冷彻。

“据妾身所知,六皇子殿下已到了娶正妃的年纪。”

廖氏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萧玦,试探道。

萧玦顿了会,凝眸望向廖氏,“你不会以为皇后娘娘看中了絮儿那丫头吧。”

“絮儿那丫头有几斤几两,夫人比我这个当爹的更清楚。”

“只怕入不了皇后娘娘的眼。”

“絮儿年幼,妾身自然没想过。”廖氏想都不敢想,皇家威严,稍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的三女儿,只要嫁个寻常人家就好。

“不曾想过便好,絮儿的婚事,待我瞧瞧军中有哪个得力的。”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廖氏想说,话到嘴边,却换了另一番说辞:“絮儿倒是不急,过个两三年妾身自会替她留意。”

“嗯。”

萧玦欲言又止,“听说宁府的嫡小姐如今也到了婚配年龄。”

【果然,六皇子打上了渣爹这条门路,想让渣爹来打探。】

【渣爹还真是忠心,一门心思服务到底。】

萧沅沅内心暗道。

“宁府嫡小姐?”廖氏装懵,眼神迷茫的望向萧玦。

“侯爷难不成要替宁小姐泽选个好人家?”

“宁家姐姐方才与妾身说了,宁小姐的婚事,她心中自有主意。”

话到此处,已经不用明说,人家女儿自个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旁人来操心,更何况居心叵测。

“此次诗词大会,絮儿也带上吧。”萧玦见廖氏话语带刺,也不再多说,闲聊了几句家常后便走了。

【三姐姐也要去啊,等等。】

萧沅沅眸子一勾,缓缓吐出令人惊讶之语。

【我记得好像就是在这次诗词大会上,三姐姐遇到了渣男,从此深陷爱河,不可自拔,毁了一生。】

【不行,不能让她与渣男相遇。】

【三姐姐是个恋爱脑,说不定要死要活的。】

廖氏听着女儿的心声,心口便是一阵剧烈的跳动。

三女儿萧絮,自小便常在爹爹家中住,与她并不亲密,如今看着,是时候接回来了。

“夫人,有消息了。”这会,承毓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

打断了廖氏的思绪。

“怎的,是那两个妇女有消息了?”廖氏陡的振奋起身,期待下文。

“是。”

“那两名妇人已经落网了。”

“可是揪出她背后的团伙了?”

“是。”

“那就好。”廖氏缓缓吐了口浊气,“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当初派去跟踪两名妇人的下人来报,说是那两名妇人逃进了一片树林里,便消失了。”

“哦?”廖氏这会兴致盎然,认真听着。

“结果二人找到了一个村庄。”

“那村庄里头住的全是妇人,一个男子也没有呢。”

廖氏隐约感知到了什么,眉头陡然一蹙。

“那村头有专人负责看守,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承毓说着亦是有些胆颤。

“京都竟有这样的村子?”

“是。”承毓沉声说着,“后来乔装打扮了一番,化成妇人,才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