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我会好好告别
“但我不后悔，即便重新来过，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那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她既是凤凰，自然要承担庇护羽族的责任。
“但再来一次，我会好好告别，让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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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一只鸟，但瑞羽对烤鱼的热爱却比猫咪更甚。
“多抓几条，我要吃个够。”
瑞羽变成了鸟儿的形状，站在男人的肩膀上叽叽喳喳的指挥。
“好。”
眨眼间，原本还在水池中游的欢快的银鱼们便上了岸。
“我们去下界吃。”
“好。”
话音刚落，瑞羽只觉眼前一闪，待看清面前的一切时，她已经到了他们在人间的家。
而她身边的男人也已经恢复成了太衍的模样。
瑞羽落地恢复了原型，身上的羽毛自动变成了一件红色的长裙。
“你帮我烧烤一条，剩下的交给管家去清蒸，我要去湖边吃饭。”
她看着面前的几条鱼，开始安排。
“嗯。”
很快，管家便上前，取走了二人从紫霄宫带下来的银鱼。
之前，瑞羽还未恢复修为，虽能看出自己家的管家和佣人都不是普通人，但到底差了一截儿，如今她已经恢复了修为，自然一眼便辨别出了所有人的真身。
“怎么都是花啊。”
瑞羽坐在湖边的小矮凳上，托腮感慨。
忙着帮她烤鱼的太衍：“因为你当年只送了花。”
瑞羽一愣，继而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些都是我送的花？”
“嗯。”
其实瑞羽早就忘了自己当初都送了什么花，毕竟时间太久，再加上她当初送花根本不分品相，觉得好看，觉得特殊就摘了送去。
经年而过，是说不出的感觉。
“但我送了那些花，就只有这么点化形了吗？”
虽然家里的佣人不算少，但比起她曾经送过的花来说自然是九牛一毛的。
“分给你其他师兄弟了一些。”
紫霄宫虽在乱流遍布的三十三重天，但紫霄宫里却并不灵气枯竭，更因为有道祖在的缘故，能在紫霄宫，便已是莫大的机缘。
那些被瑞羽摘去送给太衍的花虽都是普通的植物，但经年累月，天长地久，却也早已得了莫大的造化。
一堆化形的花草树木，便是道祖显然也是遭不住的，于是便只留下了几个，剩下的则是通通都打发了出去。
瑞羽摸着下巴：“我如果当初送的会是各种小动物会怎么样？紫霄宫会不会变成动物园？”
“哈哈哈哈，要你送的真是各种小动物，那我的门下就又能多不少弟子了。”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才逃之夭夭的通天。
瑞羽瞧见对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语气更是阴阳怪气到了极点：“让我看看这是谁？哟，这不是我们还有要事需要忙的灵宝天尊吗，怎么，忙完了？”
通天假装自己并没有听出瑞羽话里的阴阳怪气：“确实已经办好了。”
他朝着太衍行了一礼：“老师。”
“嗯。”
瑞羽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通天自顾自的在瑞羽的身边变出了一个小矮凳，坐好后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湖面眯起了双眼：“舒坦啊，这儿可比我洞府好多了，我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吧，不然每次回去，都是孤家寡人的。”
瑞羽：“留在这里做什么？当电灯泡吗？”
通天哎呦一声，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阵龇牙咧嘴：“咱们好歹也有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不至于如此嫌弃我吧。”
要是论起初次相见，他和瑞羽可比他老师还早！
当然，这话就没有必要说了。
瑞羽显然并不买账：“认识时间长也不能代表什么，不熟还是不熟。”
通天：“……”
求救的看向了自己的老师，但显然的，他老师并没有多少时间搭理他，因为对方正在烤鱼。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道祖坐在烧烤架前烤鱼真的很幻灭啊，你这样，让我怎么想，我的师兄弟怎么想……嗯，真香。
“就算我们不熟，但你别忘了我的另一层身份。”
瑞羽好奇：“什么？”
通天还有另一层身份？什么身份？她怎么不知道呢？
“我可是我老师的正儿八经的三徒弟，还是道门弟子！”
“所以？”
“所以身为徒弟的我来蹭个饭，再蹭个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而你做为我的师母，你应该对我这个晚辈关怀有加。”
瑞羽目瞪口呆。
显然是被对方说的这句话给震住了。
但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哈，师母什么的，嗯，咳咳咳，不知怎的，瑞羽的脸色忽然就有点红。
通天看着瑞羽变来变去的脸色，对自己的发言很是得意。
他可真是个机灵鬼啊。
“鱼熟了。”
正在两个人陷入了莫名的气氛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瑞羽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然后便瞧见了被喂到自己唇边的鱼肉。
银鱼被烤熟之后已经成了金黄色，金黄色的鱼肉裹挟着辛辣的酱料，闻一闻便知很好吃。
她下意识的张开口，嚼了嚼，半晌后才开口：“香。”
拿着筷子的通天：“……”
眼睁睁的看着烤鱼从他面前路过，然后他德高望重的好老师开始喂他的好友吃鱼，整个过程，对方的态度都自然无比，就好像压根没他这个人似的。
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水里，好歹也有点师徒情吧，关了他那么多年小黑屋都不想着补偿他要一下么，只是一块鱼肉而已啊，还有没有师徒情了？
今天也是很想毁灭世界的一天。
瑞羽开口：“你怎么不吃？”
然后下一次，对方就真的自己吃了。
瑞羽看着太衍手中的筷子，他们这算不算是间接性的接吻了？
当然在很久之前，也不是没有嘴对嘴的亲过，但那都好久之前了。
一条鱼，被两个人分吃的干干净净。
至于通天，则是被两个人选择性的忽略了。
直到吃完鱼，瑞羽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而这时，通天的怨气已经要溢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