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风与谷盈盈,已经到达谷家城,艳阳高照,高耸的城门两侧,分别伫立着两位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的兵家
陈风将水壶提在手中,宛如唠家常一般,笑着走到左边的那位兵家身旁
“这么大的太阳,穿着铠甲站一天脚都麻了吧,来兄弟喝点水”
那位兵家看到陈风身上的紫色道袍,辨认出了陈风的身份,笑着点头回应,也的确感到口干舌燥,便接过水壶,道了声谢后,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陈风在收回水壶的时候将一块碎银子塞到对方手中,笑着继续打听
“谷家城现在怎么都有驻军了 ,之前听说咱们西陵的兵家和后蜀好像打起来了,咱们西陵的兵家那么强,后蜀的那群贼子应当不足为据吧”
这位兵家接过碎银子后面色如常,只当陈风是想打探一下前线的战况,担忧生存状况,在看到陈风如此会来事,便压着嗓子道
:“害,别提了,一年前咱们西陵和后蜀干了一架,加上你们四宗的支援,第一次的确把后蜀打的溃不成军,深入后蜀百里。赢多输少
结果没想到就几个月后,后蜀那个新登基的小皇帝直接御驾亲征,对方士气大涨,居然给咱们打回来了,之后就一直是输多赢少了。
再加上朝廷的粮草和援军眼下迟迟不来,我们只能靠老本和这西南地界的四大宗勉强维持开支”
陈风心下一紧,没想到前线战况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虽然听此人言语表述,大有一种支援一到定然可以杀回去的意味
但陈风深知其中不可能这么简单,眼下大形势看来,后蜀新登基的小皇帝想必是要用战功立威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件事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对方不打出个真正战果是不会罢休,并且眼下后蜀明明占据主动,但依旧按耐不发,傻傻的等待西陵的支援到来
只能说明对方定然有其他打算。
不过这也只是陈风的猜测,并不准确,毕竟询问的只是一个底层小兵,战场瞬息万变,只有上层才能把握风向,同时也坚定了陈风叛逃宗门的想法。
“泗洪县那边没有选择离开是正确的,不然直入两国交界,我怕是得被抓去参军
先利用谷盈盈让她给我弄到通关路引,然后以行商的身份离开西陵,若是没有弄到通关路引,我就先去藩阳地界,之后横穿大山走野路离开,但物资要在谷家城再补充一次”
陈风心中下了决断后,与这位兵家打了个招呼后,便于谷盈盈一同进入谷家城
谷家城虽不及护民城那般广袤繁华,但同样不容小觑,占地百里,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唯一感到突兀的则是,路上时不时出现巡逻的兵家。
陈风跟着谷盈盈朝谷家走去,同时心中默默的将谷家城的路线 以及巡逻兵家的批次人数,默默记在心中,
在耀目的阳光下,眼前的古宅仿佛苏醒过来,展现出一种古老而充满生机的美丽。
这是完全不同于沈家那种雍容华贵,更多的则是古朴内敛,增添了一份历史的厚重感。
门前的家奴看到谷盈盈后急忙推开大门,冲着院内高喊:“小姐回来了”
陈风则被家奴安置在一处厢房之中
第二日,日落时分,天边红霞渐消,一切归隐,但谷家大院却忙碌起来
谷家家主谷麦的五十大寿上,衣香鬓影,宾客如云,满堂喝彩,银烛台盏,玉碗美酒,众人围坐,宴会开场,热闹非凡。
谷家当代家主谷麦老身着一件深红色的绸缎长袍,长袍上娟秀着各式花卉,虫鱼。闲的喜气洋洋。
按照习俗, 内外亲族当按长幼尊卑顺序进行寿拜,诸子带诸孙进寿,诸孙再带诸曾孙,侄子辈率侄孙、侄曾孙拜寿,外甥辈率诸姻娅前去祝寿,整个祝寿场合长幼有序尊卑分明,
这一活动结束后,其他宾客再执酒轮流上寿,祝寿的场面极其盛大,祝寿环节也颇为繁琐。
陈风因为特殊身份原因加上一路护送谷盈盈,被谷家家主热情的安排在自己这方主桌与谷盈盈坐在一起。
待到上述流程结束后,宅院中其乐融融,一片祥和。
陈风却总感觉后脑勺有些传来些许凉意,有些刺挠
刚一回头,果不其然发现有一个男子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恨不得要吃了自己。
接下来应该是小辈上场表演才艺,切磋一二展现活力。
随后一直想保持小透明状态的陈风,看了眼身旁一直笑盈盈的谷盈盈,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妙。
片刻后,当上一位表演的小辈结束,只见刚刚那名盯着陈风看的男子在院中央对着四周拱手行礼,随后道
:“在下谷阳,给诸位献丑了,不过我察觉单独这样表演的确有些无趣,所以想挑选一位同龄人,以切磋的形式表演一番,希望谷伯伯可以同意”
头发花白的谷麦家主,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样蛮好,小辈之间切磋切磋也显得有活力”
众人纷纷叫好
随后谷阳指向陈风:“我想和这位坐在盈盈妹妹旁边的正阳宫修士切磋一番,正好领教一番正阳宫高徒的风采”
谷麦一听这话,脸色当即耸拉下来,陈风可是代表正阳宫前来护送自己孙女的
按照身份来说,也是代表岐山真人和紫薇真人是座上宾,哪里会和你一个不知轻重的小辈同台切磋。
谷家家主的脸色当即有些难看,略带歉意的看向陈风,陈风笑着表示无妨,为了照顾谷家家主的情绪,陈风缓缓走到庭院中央
对着谷阳抱了抱拳,双方客套一番后,便摆开架势准备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