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大胆!居然敢藐视公堂,咆哮县官,我看你这是目无法纪,有谋反之心,我看你是后蜀的习作,来呀给我把他押入天牢施以烙刑,严加看管”
县令气的连扔数枚令签,三言两语之间就给陈风安插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四周的衙役面面相觑,但无一人敢上前钳制陈风,修士在这些凡人的心中,除了地位的绝对差距之外,更多的是神秘,强大的存在,高不可攀的存在
陈风刚刚那一手挥袖成风已然让众人不敢冒进,县令察觉衙役的窝囊样,气的吹胡子瞪眼
孔石妻子一个农家妇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面色有些苍白,她本以为陈风要为自己做主,但没想到陈风这般强硬,县令和宏爷的确是不敢对陈风二人做什么,但她一家老小都在这
他们过瘾了,走了之后遭殃的可就是她一家老小。
陈风轻笑一声向一旁挪动了两步,指着中间的谷盈盈道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仔细了,这位可是西南六大家族之一谷家家主最疼爱的亲孙女,更是正阳宫紫薇真人真传弟子”
谷盈盈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场中的唇枪舌战,突然被陈风推出来反倒是愣了一下,懵圈的眨巴两下眼睛
陈风一副捧哏的做派,对着满脸无辜的谷盈盈问道
“你爷爷叫什么,大声说出来!”
“谷……谷麦”
谷盈盈出声后,反倒是县令依旧怒火中烧,反倒是一旁的师爷眼眸滴溜溜在陈风谷盈盈二人身上扫视,当看到陈风腰间挂着的城主令牌时,仿佛确认了什么,随后在县令耳边小声传话
县令脸上当即阴晴不定,表情复杂,随后额头上留下一滴细汗,看着谷盈盈,干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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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都怪我有眼不识二五八万,都是一家人,一时没注意手下失职,倒是让弟妹受了委屈,我自罚三杯,干了!”
酒桌上县令起身对着孔石妻子致歉,但眼神确时不时的撇向谷盈盈陈风二人。
孔石妻子双手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急忙起身碰杯
陈风爽朗一笑尽显大度:“老哥哥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英雄好汉惺惺相惜”
县令对着屋外的衙役喊道:“快催后厨上菜,给我贤弟尝尝我们这的特色,松鼠桂鱼!”
衙役一路小跑离开……
饭桌上二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看着不久前还势如水火的二人如今在酒桌上宛如亲兄弟一般,
谷盈盈咬着筷子,一只手在桌子下面对陈风竖起了大拇指小声吐槽道:“你跟我爹一样假”
她本以为可以看到陈风暴打县衙,结果没想到反转来的这么突然,这县令听到自己的身份后,瞬间热情起来,非要请两人吃饭,说是赔罪。
她也没想到自己身份居然那么顶用。
眼见气氛烘托到位,陈风这才将孔石一家的遭遇娓娓道来。
县令气的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简直就是强盗!我刘某人生平眼里想来容不得沙子,既然这事让我碰见了
又恰好招惹了老弟你的亲属,我定然为你鸣冤”
陈风蹙眉一挑,笑呵呵的问道:“那哥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县令一时语塞,酒杯僵在空中,随后快速反应了过来,对着身后的师爷反问道:“师爷呀,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呀”
师爷笑着道:“首先肯定是先帮陈公子亲属孔石一家追回欠款,但考虑到宏爷那个混蛋私下乱收税租
这些年他多收的部分也要一并退回,同时考虑到宏爷这些年在泗洪县的所作所为,罄竹难书,恶果累累 ,应当当街问斩,安抚人心
同时将他招募的八百山匪全部招安入衙门,维持治安”
“贤者识其大者,师爷久伴刘老哥身旁,果真学到不少老哥哥的精髓,那我看就这样办吧”
陈风本想让谷盈盈说上两句,但看到她一人独战整盘松鼠桂鱼的时候,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散去,陈风将腰间的城主令牌递给孔石妻子道:“孔力此前救过我一命,如今我也算是您半个弟弟,这令牌你拿着,此后在泗洪县无论遇到何事拿着这块令牌去找刘县令,他不敢不帮你,
明日我便要离开泗洪县,今夜就先不打扰在此分别吧”
孔石妻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此刻她的心中很复杂,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陈风帮她一劳永逸的解决了,问题,并且日后在泗洪县有刘县令的关照定然顺风顺水
难过的是自己家中最有出息寄有厚望的。弟弟孔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她虽然没读过书,但也明事理,知晓这并非陈风的错。
再三挽留一番后,便与陈风分别。
“我之前就听师傅说你很能打,还是从扶桑禁地那种人间烈狱爬出来的,你怎么不对着他们咵咵一阵打呀”
谷盈盈对着空气一套小粉拳进攻后道
陈风解释道:“寻常人大多都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其实并非如此世界更多的时候是一抹精致的灰色
黑与白的分界线其实并不明显,二者相互转化,共生存在,只是游戏规则不同罢了,我自然也可以不管不顾把所有人全杀了,
费时费力不说,朝廷的律法也暂且不论,我是出了气,但孔石一家呢,整个泗洪县呢
对于泗洪县来说,这八百山匪的确有作用只要加以控制便可如意,此前他们只是懒得下功夫罢了,我只是一个推手罢了,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县官愿意看到有一群不可控因素在自己地盘肆意妄为
,刘县令要是没有招安的想法,我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干
对于孔石一家,杀了县令和宏爷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新任县令谁知道是什么性格,万一和刘县令一样那也就白杀了
没有宏爷也会有牛爷马爷,反倒不如,在现有体系之下利用规则,直接拿捏源头刘县令,让他来费这个功夫
他贪也好,不作为也罢,只要能够维系民生,照顾孔石一家,那就足够了
我们无力改变这一切,想要真正扼制这种情况只能从源头拔起………”
谷盈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你是说朝廷?”
陈风笑着摆手:“我可没说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