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祁在不远处的小桥上看到了她,她手中拿着一堆东西。洛祁走到她身边开口道:“走,回家。”他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念惜转头见他走远便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有些许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钱……”
洛祁知道了她想说什么,便直接插话:“出了!”
她们二人回到小园中。念惜的记性不错走了几次就知道了各个房间该怎么走。
她拦在洛祁面前,从袋子里刚拿出一块糕点,就听他到说:“我不吃!”念惜就和听不见他这话似的,直接塞到洛祁嘴里,开口道:“尝尝,好吃的。”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洛祁坐在书房中,书案上放着笔墨纸砚、一盏油灯还有一块咬了一口的糕点。刺骨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地上任意被火烧灼着的信纸。面无表情,语调缓慢的开口:“如何?”
“公子,齐王还有一位庶出的弟弟,他这弟弟从小不受重视也不受齐家待见,便被寄养在乡下的一户人家中,那家中只剩他养母与他二人。他自小体弱多病,连几次病的快不行了,齐家也不曾派人过问,好似齐家没有这人一样。”哆子向洛祁讲述了齐家弟弟的事。
“明日,将齐公子带来。”洛祁拿起桌上那糕点又咬了一口。他起身往外走,哆子赶忙开口:“公子你去哪,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去看看小瞎子。”洛祁径直往她房间走去。见他走远,哆子笑着不禁感叹到:“啧啧啧,第一杀手的软肋出现咯!”
收拾完一切,念惜慵懒的躺在床上:“累死我了,终于收拾完了,堪称完美。”
洛祁环视房间一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念惜侧头见他站在门口,就站在床上说:“你怎么来了?看看我的成果,不错吧?”洛祁走到她床前,双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抱到了地上。
念惜呆呆的红着笑脸问:“你干嘛!”洛祁故作镇定:“你站床上太高了,下来方便说话!”
“……”
念惜帮洛祁转过身,将他推出了门外,迅速关上门。念惜靠在门上,双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蛋,不停深呼吸,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怎么这么烫!”
次日一早,哆子独自一人找到齐公子,哆子站在齐公子面前:“齐公子,我家公子有请!”齐公子面色苍白,咳嗽了几声,平缓了一会后开口道:“你家公子是何人?”
“洛祁”齐公子听到名字后,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就跟着哆子走去,一路上齐公子一言不发,面色深沉。除了咳嗽就是咳嗽。哆子将他带入小园中,带到书房门口,对齐公子说道:“进去吧,公子在里面等你。”齐公子径直走了进去,哆子帮他们关上门守在门外。
洛祁坐在书桌前倒好水,推到对面,示意齐公子坐下。齐公子见状,明白了洛祁的意思,便坐了下来。洛祁喝了口水,盯着他说:“齐家有钱、有权、有势,可生为齐公子的齐家人为何却是粗布麻衣?莫非心甘?”
齐公子坦然的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不甘,可与我而言能安稳过好以后的日子,便以知足。我知你找我何意,可我不愿参与……”
洛祁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齐公子当下情况,若齐公子愿意,我定保齐公子药到病除。”齐公子一口喝完眼前的水,站起来作揖行礼后开口道:“多谢洛公子。”
齐公子转身走到门口时,从身后传来一句话“您确保齐家不会对您发难吗?”齐公子顿住脚步片刻,还是离开了。
齐公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一路上皱着眉头。
一位穿着粗布麻衣,头发盘着无任何发饰的中年妇女笑着向不远处的齐公子招手,和蔼的说:“小齐回来啦,今日可有好些?”齐公子眉头瞬间舒展,快步走到她眼前,笑着回应道:“阿母,放心吧,我挺好的,倒是您夜都黑了还站在外面,也不怕着凉!”齐公子扶着他阿母走进了屋内,简陋的小屋内,烛火的光微微亮着,小桌前坐着两人,桌上还有冒着热气的饭菜。
他看着眼前这位疼爱他的阿母,心中不禁感叹道:“就这样甚好,不要什么皇权富贵,没有什么尔虞我诈,平平淡淡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