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李仁昏睡不醒,林海在到猎人小屋附近进行地毯式搜索,想找到他们藏匿的食物或者其它有用的物品。
该小屋为了适应白色人的身高,屋顶高的过分,躺在地上看好像在无边的陷阱中。 林海心中不称呼死者为白衣人,是因为他们的肤色雪白,眉毛胡子一把把都是白。神奇世界的奇怪造物。
大木头盒子一样的房子,广旷的一目了然,大床,厨具,墙上的作案工具,地下开始渗血水的呆白色的两具尸体。味道还未令人作呕。所有地面都被林海踩了一遍,没有暗格,所有墙壁摸了一遍,没有暗格。
林海围着房子转圈的踩,当听到脚底发出哐哐的空洞声时如闻天籁。弯腰一番细致摸索后,在厚厚枯叶下找到拉环,刺啦一声掀起盖子,林海探头望去,下面漆黑一片但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没有一分钟犹豫,林海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借着些微天光往里面一看,整齐摆放着两排长架子,架子上晒着金黄的鱼干!
哦,原来他们把鱼晒干了吃,晾晒可能挥发了鱼体内的毒素,使它变得安全甚至可口。真是令人欣喜的一场小丰收!林海拽出了四五条干鱼,一会儿他要以身试鱼……
暮色四合,灰树的阴影笼罩了营地,林海点燃大堆的篝火,驱散担忧和孤独。
李仁没有醒,还烧的脸蛋红扑扑的,让他很悬心。被撕成块的干鱼,在清水中慢慢翻滚将清水染成奶白色,周围空气散发出肉汤的香气,林海才高兴起来。总算是找到点好东西,李仁可以补身子,上路的干粮也有了!
他赶紧轻拍李仁的脸颊小声喊他,叫了一会李仁悠悠转醒。看着怀中躺着的人,水雾弥漫的大眼睛、粉红的脸蛋、望向自己依赖的眼神,林海想起昨天他们之间那个轻轻的吻,脸腾一下发烧了。
他把李仁抱紧了一些,快速看了看他的嘴唇。明显太干燥,他赶紧地腾出一只手拿起碗开始喂汤。小心细致,有点心绪不宁的沉稳……
李仁觉得肩膀很疼,扭头一看干净的纱布,所发生的事就了然于胸了。在这密实的疼痛后面,还隐隐有股令人软弱的燥热涟漪样往外溢。裤子和不太整齐的上衣都因为莫名其妙的热而汗津津地难受的贴着皮肤。
他无声无息地盯着坐在他身旁大口喝汤的林海:明亮的篝火在他身后跳跃,端碗的身体坐的挺直,稀里呼噜的声音勾起饥饿……
哲学家曾说你们是彻底垮掉的一群,只知满足食欲、色欲、安全。文明的构建文化的传承精神世界的丰富……啊!古老的美好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未来会怎么样?啊!他痛苦的抓住头发,撕扯衣服,憋闷的大口喘气,差点自己气死自己。村子里那些好不容易吃到点食物,心满意足瘫着的人们冷漠的看着他,心想这老家伙吃饱了就发疯是真烦人啊!
瘫着的人里有个聪明的,他一骨碌坐起来对哲学家说:一天吃饿得慌,三天不吃饿死了。一群人三天不吃,饿死一群。吃了,有力气,拉着妻子回屋,生人。人多了,继续吃,继续生。总会有你要的那种人。你是要我们如今就停下食色吗?那三天后,你就自己一个人传承你的满嘴胡话吧!一天不发疯,你就难受。一天不挨骂,你就不清醒。啊!美好的旧时代,怎么没的?可能是你这样的人太多了,用莫名其妙的话,说没的也不一定呢。说不定你们这种人就是罪魁祸首,自作自受。
李仁回忆小村里那些鸡零狗碎的日常渐渐失了神。欲望啊,食欲,本能,活着。色欲,本能,繁衍。人间大恶,违背人类繁衍准则,哥哥死了呢。心绪起伏后,回过神来,竟觉得更饿了,更热了。那些灼热的涟漪蒸得他软绵绵迷乎乎,好像一片飘落的灰树叶。
他小声喊着林海,一声一声。林海惊喜的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肩膀没有渗血,额头不烫,可脸却非常红润,眼睛湿漉漉又楚楚可怜,这情况把他吓蒙了,不会是出现并发症了吧?那可如何是好啊!
李仁喊了几声后,猛的拽住林海的胳膊,把人扯的一趔趄差点砸在他身上。林海撑着手臂覆在李仁身上焦急的问他哪里难受。
李仁说热,很热,心里烧,身上黏,不舒服。林海伏地身子听他嘟囔,却被他突然抱住,眼看着他肩膀要发力,吓坏了林海。林海只能把人轻轻圈进怀里,任由怀中人贴着他不停纠缠。
这热的奇怪啊,摸不到升温,人却脸红心跳,行动异常。林海被缠的身体僵硬,该有的反应都反应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交换呼吸,林海觉得自己也发烧了,哪个男人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能不烧?
他本能地抚摸那温热的皮肤,窄窄的腰,平坦的小腹,大手所到之处点起欲火噼啪。
开始只是混乱的亲,不得其法的摸。等林海摸到他软软的臀部时,手指沾到的东西让他愣了愣。
他搓了搓手指,不明所以,此处怎么会这样呢?
都是男人啊!大家的反应部队应该来自相同地点啊!为何,你,与众不同,另寻他路?
李仁可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还是继续缠着他,小声哼唧。
林海再次俯身亲在那细长的脖子上,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什么味道?他不知道,可他想吃。好像浑身都烧的香气缭绕呢!确定是香味!美好!沉迷!振奋!全新!
李仁是被烧熟了吗?好香,应该能吃吧,太香了!他忍不住在李仁的脖颈处细细嗅着,露出牙齿轻轻咬着,试探着吮吸,尝试着缓解咬一大口的冲动。
吸引,不知缘由,却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