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摔得我七荤八素,腰背齐痛。
我扶着腰,颤抖地爬起来,正想开骂,只见客厅早已没有对方踪影。
窗户外,一个人的残影消失,紧接着就是砰的关门声。
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气得我直跺脚,但因为被枪柄打到,一动,腰就痛。
恨不得掐死这女人,怎么不听人解释呢。
.....
坐在沙发上休息了时间,腰的疼痛感明显削弱,但还是不宜剧烈运动。
看来刚刚那一击,这个死女人用了不少力气。
不再去多想,我关上门,拉起窗帘,脱掉衣服裤子,准备洗个澡休息休息。
冲了一下热水,把身上的疲惫全都清洗,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可能是在家待得习惯,下意识去挤沐浴露,竟然发现还真有。
浴室架子上放着两瓶粉色瓶子,正好我将其中一瓶挤了点出来。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不正是惜儿所散发出来的香味。
看着眼前的沐浴露,再结合刚刚内裤的情况,似乎明白了。
原来她一直用这里的浴室来洗澡,可能长时间习惯了,进来后也没注意我在,这才闹出了矛盾。
想到这,我走出浴室,来到马桶边上往客厅看去,其实看不到。
只能看到背影,这便不难理解,看来刚刚尿完一抖一抖让她误会了。
这下可好,本来还想着跟她将关系打理好,现在直接上升到了冰点。
别说打理好,估计下次只有我们两个时,这妮子恐怕得杀了我。
不行,有机会一定得解释清楚。
洗完澡,本以为会没有衣服,结果打开壁橱,里面装满了衣服。
我一看,竟然还都很合身,挑了两件穿上。
看来这个无垢组织办事还是挺快,衣服都准备好了。
原来跟东子一起带过来的箱子也不知哪里去,还正愁没衣裤呢。
躺在床上整理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我肚子有点饿,打开房门正想着去哪里吃点东西,就看见门口站着个人。
定眼一看,是那个萝莉。
她没好脸色地说:“下楼吃饭,吃完我们得出发了。”
都不等我回答,扭头就率先离开。
我也并未在意,本来她对我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也不急于这一时。
跟在她身后来到厨房,一个阿姨正在往桌子上端菜,见我们进来,笑盈盈地说:
“快些来吃饭,菜都要凉了。”
我应允了声,一看,乖乖,一大桌子都是好菜。
也不顾其他,拉开凳子就开吃。
几分钟,便已经有个八分饱,刚伸出手准备去夹一块鱼时,突然感觉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一股杀气黯然升起。
我停住夹鱼的手,抬起头看去。
只见坐在我对面的惜儿,抓着筷子,碗里的饭丝毫没有动,正一脸杀意地盯着我。
看到这个场景,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将鱼夹回来,三下五除二就将碗里的饭吃完。
随后急忙下桌,再待下去,恐怕这丫头还真会用枪再捅过来。
坐在厅里喝茶,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小萝莉跟惜儿说着话走了进来,我很识趣地让开位置,坐在角落看外面。
她们俩边喝茶水边谈天,还时不时会笑。
我对她们的谈话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太在意去听。
正百般无聊的手背着脑袋,准备再眯一会时,就听见小萝莉嘟暔道:
“J市可是出名的乱,我们可得小心些。”
其实J市不在本国,是岚帝国的一个城市,我在新闻上看到过,这个城市确实很乱。
但不知道小萝莉所说的乱,跟我看到报道的乱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我假装挪动身子,看向了她们那边,正好与惜儿四目相对。
我冲她以示友好地笑了笑,她那冷若冰霜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眼神异常凌厉。
看来还并未消气。
“尤坊明天能回来赶到J市么?”小萝莉问。
惜儿摇摇头“不清楚,她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看来J市异人分布的情况,得向凝丝姐索要了。”
“不过我倒是前些日子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真假。”
听到惜儿说J市的一些情况,我也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去听。
小萝莉半信半疑“什么事情?”
“J市异人不知何原因,竟然开始聚集起来,成立了个反派军。”
“聚集?怎么可能,那里可是出了名的异人乱市。连凝丝姐都不敢轻易前去。”
“这就不晓得了,看来是有股神秘力量在其中作梗,将他们都归整化。”
惜儿喝了口茶水,叹气继续道:“不过这对于我们也算件好事,至少不会存在太多的隐藏危险。”
说完,两人都不再吭声,一齐看向了我这边。
我正听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她们已经发现我在偷听。
直到小萝莉恶狠狠地瞪了我眼“喂,偷听女孩子讲话可是很危险的喔。”
我这才醒悟,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谭凝丝正扭着腰走了进来,见我们都在,拍了拍手“好了,我们出发吧。”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四个乘坐谭阳泽的车,前往城市的机场。
车内,昏黄的光线下,谭凝丝将三张机票递给我们。
“此次任务惜儿全权指挥,不得违抗命令。”
我们三点点头示意明白。
这时谭凝丝突然看着我说:“林立,希望你能好好合作。”
我知道她这是话里有话,是在提醒我,怕到时候我们仨到手后,我突然反悔将地图残卷抢走。
“放心吧,我林立说一不二。”
得到她想要的回答,谭凝丝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不过身边的惜儿两人反倒是一脸纳闷,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意思。
谭阳泽正开着车,突然怪笑道:“有他这个菜鸟在,这次任务估计够呛,姐,你确定你不跟着一起去?”
谭凝丝斜着眼看他,用手在其脑门上弹了一下骂道:
“我还有其他任务,再者说,不可以扰乱军心。”
虽然行为看起来是在教训,但我看到谭阳泽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果然是个姐控患者,已经无药可救了。
.......
夜间的候机厅人烟稀少,可能是出国的人少,也可能是夜间乘机的人少。
我坐在椅子上,一时间思绪回到了那天跟东子一起等飞机的场景。
不由感叹物是人非,对他也抱有惋惜之情。
但把我卷入这个事件里来的账还是难以消除。
如果这家伙还活着,我恨不得掐死他。
思绪越来越乱,可能是晚上茶水喝得太多,尿意袭来,便想着去上个厕所。
从厕所里出来,没有注意,正好跟一个人撞了下。
把那人的公文包撞掉,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
“对不起,我没注意,真是抱歉。”边道歉,我边弯腰去捡。
可由于腰被惜儿用枪打过,根本没法完全弯下去,就只能弓着背帮捡。
这样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散落在地面的文件我只大概看了眼,便匆忙收起来放进包内。
直立起背,递还给那人。
就在这时,我突然愣在了原地。
面前之人,穿着风衣,头上戴着黑帽跟黑色墨镜。
将整个人跟脸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我大为吃惊,这家伙的装扮怎么跟当时在飞机上,我和东子碰见的那个怪物一模一样。
那人见我看着他发呆,接过公文包,用一种很糙的粗音回道:
“没事!”
说罢,夹住包,便匆匆离去。
我已经彻底有些懵圈,难道又是异人,可不应该呀,那家伙不是坠机死了么。
带着这类想法,想再去看那人,可早已经消失不见。
环顾四周,确实没了踪影。
难不成我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