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蒋炽小心从门缝中钻出脑袋
他怕蒋季真的会做出什么事,例如伤害自已之类的,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
那时他只不过是一个穷书生罢了,遭到欺负,他很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可是家中有病母,若是自已打架了,赢了,也得受伤不说,没准还得陪人家钱,输了,这副身子又怎么去打工,怎么去兼职
在以往他眼里只有钱和母亲,他想带着钱带着母亲去一个,安静快乐,没有这些恶心的猴子的地方,没有惺惺作态者,那里不会受伤
可是他扑了个空,寒冷的风袭来,他被冻醒了,四周漆黑黑的,潮湿,一切比不上梦里的一万倍,他想找一个发泄口,可是像他这般蝼蚁一样的人,怕是所有人都可以去践踏,蹂躏
“窗户,没关啊”他想着抖了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准备去关窗
低头看见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
那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般美
站在暖黄色灯下,像是在发着光
柏钏珏看着对方入了神,好喜欢
一种不屑,不论世事,淡漠的感觉,这种人看着我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怜悯,厌恶?还是不屑?
当他视线下移时,他明白了,甚至是死亡在他面前,他还是一样,高不可攀
那是只猫,痛苦的在地上扑腾,苦苦挣扎,嘴吐白沫
如果那是自已,他的表情是不是会有些松懈呢
不,我这么肮脏,拙劣,他是神,高不可攀
要怪只怪那只猫了,他去蹭蒋季的腿,吃了蒋季给的火腿,而后被毒死了
蹭错了对象,蒋季不是什么善良的神,不会怜悯众生,他眼里只有他自已
那只猫好歹还有价值,一根他的火腿肠,而自已负债累累,不如那只猫自在呢,他渴望被毒死的是自已,这样自已就自由了
“人命的话,解决会很麻烦”蒋季看着对方道
柏钏珏愣了愣,意识到自已说漏了嘴,对呀,我这种人,就是这么麻烦
见对方没有抓包后的尴尬,他也不需要尴尬了
“你好,我是蒋季”
“你好,我是。柏钏珏”我的名字。。我有名字,不是贱货,蝼蚁。。。
“我们是一类人对吧”
一类人,跟神?我配
蒋季的意思再不过明显,确认他不会说出去罢了
他看见对方毫无波澜的眼神,甚至是入迷,渴望
“。。嗯,,对,我跟你”柏钏珏笑了笑
他想,自已又有一个活着的理由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更不是什么可怜者
现在,他觉得自已可以去攀神,与他同起同落,想成为他,融入他,跟他
蒋季觉得对方很怪,他撇了下眼,悄无声息的走了
自已在干什么,可疑到一只猫了吗,真的是,病越来越重了呢
柏钏珏就是蒋炽,是那个私生子
为什么他回来呢
因为,为了蒋季,为了得到他,哪怕。。
‘’你怎么不去死,不,妈妈求你,别抛下妈妈,小珏,妈妈对不起你,不,都怪你,都怪你,不然,他,他不会扔下我的,你怎么不去死!”这个女人早就疯了吧,那么爱蒋玉明
若是平常,柏钏珏定会说对不起,我不会离开你
但现在,他觉得自已像个白痴一样,这个疯女人这么死心塌地,把自已折腾成什么样了
柏钏珏看了眼床上头发乱糟糟,面黄肌瘦,胸腔在大幅度起伏,就像蜡烛上那抹火焰,风来吹他,谁也不会知道到蜡烛什么时候熄灭
“你。那么爱他,怎么不去下面先等他呢!你就是我最大累赘。”柏钏珏站在灯下看不清脸
我忘不了他了,我们是一个人
蒋玉明是一个以利益为大的人,柏钏珏会变成他们的家人,完完全全就是蒋玉明的手笔,柏钏珏不,蒋炽是个病态的天才,是上帝败笔
我们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