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惜肤白腿长,长相大气,一张脸清冷又高级,可御可甜,特别适合穿红色。

顾景良定制了两套礼服裙,一套是光泽感十足的法风v领真丝连衣裙,腰线拉高,裙身蓬松十足,盛景惜穿上以后,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整个人美得像是迪斯尼在逃公主一般,高贵中带着俏皮、轻快中带着端庄。

另外一套是改良后的中式旗袍裙,锦缎面料,质感厚重端庄,带着中式礼服特有的浓重高级,给新人订婚典礼后敬酒敬茶穿,盛景惜换上以后,马上又是另外一种端庄大气。

一时间,顾景良看得出了神,分不清到底是人美还是衣服美。

盛景惜也很意外。

她没有想到顾景良的眼光这么毒辣,这两套礼服裙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订制的,穿上去真的如顾景良说的那样,剪裁合体、恰到好处。

顾景良满意的直点头,看得愣怔出神,眼看盛景惜穿着那条在逃公主裙,对着镜子整理裙摆,他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腰,脖子一弯,就那么自然地吻在她光洁的后颈上。

“惜宝,你好美!”

他满脑子就只想到一个画面:漫天无际的雪地里,不知道是谁撒下来一把鲜红欲滴的红石榴籽,相互映衬下,雪更洁白,石榴籽更红艳,直看得人喉头发紧、口水四溢。

顾景良心想:盛景惜真的很适合穿正红色!盛景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很少穿这样略带甜美风的裙子,突然换换风格,也不由觉得确实好看。

从小到大,有太多人夸过她漂亮好看,盛景惜早就对这种赞美习以为常,可此刻听着顾景良在背后呢喃赞美,她竟然一下子就心动了。

手不自觉地放在顾景良搂再自己腰上的手背上,盛景惜在镜子里和他对视:“你可想好了,我脾气不好,又最不会说软话,你可不要后悔!”

顾景良笑笑,在她耳后又亲了亲:“我就喜欢脾气不好还不会说软话的!你放心,只要你不后悔,我就不会后悔!”

他说完,不等盛景惜再说话,拉着人在怀里转了半圈,没等面对面,便已经弓着背低头吻下去:“惜宝,我真的很爱你!”

盛景惜动心,面对顾景良的热情拥吻,主动抬起手臂拥抱回应。

阮姣还在等待盛景惜给她打电话,谁料没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邵之川去开门,顾景良的助理杨翰捧着个大红色的礼盒正站在门口。

“阮小姐,邵先生,二位晚上好,我代表盛景惜小姐和顾景良先生,来给二位送请帖,盛小姐和顾先生于明天在景盛酒店举行订婚典礼,诚邀二位出席参加.”

杨翰礼貌得体,说完将手里的红色大礼盒往前一递,邵之川接过来,刚说了一句“谢谢”,阮姣就一把拉住了杨翰:“我见过你,你说顾景良的私人助理!”

“这么说,盛景惜和顾景良明天要订婚一事是真的了?不是开玩笑?”

杨翰礼貌点头:“是的,阮小姐,盛小姐和顾先生明天确实要订婚,阮小姐和邵先生作为盛小姐的亲友,诚邀二位一定要来参加.”

等目送杨翰离开,阮姣和邵之川回屋打开礼盒,里面除了请帖,还有一套浅蓝色伴娘裙和同色系的深蓝色西服套装,二人对视一眼,不由感叹顾景良想的可真周到,把女方这边亲友团的礼服都准备好了。

阮姣之前对顾景良印象不太好,经过这几次接触下来,多少也已经有点改观,现在看着手上的礼服,干脆一改之前的讨厌:“真没想到,顾景良这家伙,正经起来竟然这么正经!”

“长了一张渣男脸,做事可真是一点都不渣。

我都有点羡慕景惜了,又有钱、又帅气,关键还这么会来事——”邵之川此刻和阮姣正黏黏糊糊,听见她夸别的男人,立即就不满意起来,上前来接过她手里的礼服放在一边,扛着人就往卧室走:“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欺负人了,我这个正牌男朋友还在身边呢,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夸别的男人。

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阮姣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抱紧脖子求饶:“老公饶命,老公饶命,我说错了,顾景良再帅也跟我没关系,我心里最爱的还是你——”……盛景惜给景沅打电话,解释明天要订婚一事。

“怎么这么仓促,妈妈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呀!”

景沅得知女儿明天就要订婚,难免有些错愕。

盛景惜刚知道这事的反应和景沅一样,事已至此,她也只好解释起来:“景良接最近有好几个项目要接手,有一阵子要忙了.”

“我自己也觉得既然打算结婚了,早办早安心,腾出时间来,刚好忙其他的!”

“那也不必这么急啊,搞得妈妈一点准备都没有.”

景沅还是有点顾虑,“还有啊,你订婚这么大的事,妈妈现在这个样子出席,好怕给你丢脸——”景沅爱美,眼下她一头短发、满脸病容,实在不想以这样的形象出席女儿的大事。

盛景惜笑笑:“妈妈你长得美,任何时候都是美美的,我倒觉得短头发的你更年轻好看了.”

景沅也笑:“圆圆你就会哄妈妈开心!”

母女俩很少有这样互相打趣的时候,笑过之后,两人短暂沉默,再开口,各自就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妈妈,景良都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什么不用担心,就等着明天我们去医院接你好了.”

“那行,那妈妈就听你的,安心等着!”

盛景惜挂了电话,转头就看见顾景良正双手环胸,笑眯眯地倚在门框边看着自己。

她收起笑意,一脸警惕:“你笑什么?”

顾景良耸耸肩膀,压下嘴角摇了摇头:“没什么,平日里听你凶我听惯了,突然叫那么亲热,我有点不习惯!”

盛景惜这才想起来,刚才跟妈妈解释的时候,顺嘴叫了几句“景良”。

眼看顾景良得意洋洋,她故意拆台:“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你明明很享受!”

顾景良不置可否,笑着朝她走过来,他穿着纯黑西服,口袋巾是盛景惜裙子的颜色,俩人遥相呼应,越看越登对。

刚走到床边要去抱盛景惜,搁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出来看一眼,一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