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盛景惜起床后见脚腕上肿胀下去一点,可是走起路来却比之前要更疼,这下车是肯定开不成了。
她今天有个会要开,学校那个项目还要等最终决议,各部门的主管领导今天在一起商讨给出最终方案。
等到梳洗完毕门一打开,迎面就看见顾景良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在门口了。
“起啦?等你半天了,也没敢叫你,来,你过来——”他说着就上手了,俩手伸到盛景惜腋下往上一抬,就把人像抱小孩一样的抱起来了。
盛景惜被动双腿一夹卡在他胯骨上,没来及反应就被安置在了餐桌前椅子上了。
这时候才看见,桌上摆着几个盘子几个碗筷,仔细一看,有白粥,有酱菜,还有小馄饨和生煎馒头。
盛景惜看了一眼就转头去看顾景良:“你买的?”
顾景良一愣,深情在自信和不自信之间多少有点徘徊:“也不都是买的,也有我自己做的,这粥是我早上熬的,你先尝尝.”
“本来想自己做的,你冰箱里食材不够,所以这馄饨和生煎是我让人买了送来的.”
顾景良绝对不会错过半点在盛景惜面前展现的机会,殷勤的不得了。
昨晚该说的话都说过了,他现在为了能在盛景惜心里留个好印象,好赶紧名正言顺,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毕竟,他长这么大,给哪个人起大早做过早餐?盛景惜虽然倔强,但是也不是个不知道好歹的,眼看顾景良忙前忙后,自己睁眼就有现成的,不自觉地就收起了几分脾气。
“不用这么麻烦,我路上随便买点什么吃的就行!”
顾景良不依,给她递勺子:“那怎么行!从前咱俩没在一块儿,我没机会照顾你吃喝就不说了,现在咱俩都是一个床上睡过的了,哪还能让你什么事都凑合?”
盛景惜一听本能就蹙眉眯眼,什么叫一个床上睡过的就不凑合了?合着就因为她跟他睡过了,所以他现在才对她这么好?顾景良也看出来了,立即改口:“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说,反正咱俩也是很快就要结婚的人了,我正好提前锻炼一下,省的到时候生疏不熟练,手忙脚乱惹出笑话.”
盛景惜也没再揪着,拿起勺子吃了扣馄饨:“快要结婚了?你就这么有自信?”
顾景良点头:“当然有自信,我的英明决断,加上你的雷厉风行,咱俩在一块用不了多久,你的盛世就能重建辉煌,到时候可不就是结婚的时候嘛!”
“还是先到那时候再说吧!”
“怎么?你想反悔?那我可得先告诉你,晚了——”顾景良说着,给盛景惜夹过去一只生煎馒头,贤惠得像个小媳妇:“你上了我的贼船,就别想再下去!”
盛景惜闻言,嘴角直抽,无语地看了看他:“你倒是对你自己挺有自信!”
“那是当然!你这么难攻的山我都攻下来了,其他的更不用提。
你等着吧,你很快就是我户口本上的人!”
盛景惜正在喝汤,闻言一口馄饨含在嘴里,抿了抿嘴从碗口后方仔细打量他一眼:“你就那么想跟我结婚?不怕受不了我?”
顾景良看都不看,低头笑得毫不掩饰:“老子为了你守身如玉20多年,自打第一眼看见你就认定你了,你说我想不想跟你结婚?”
“至于受不受得了你什么的,没办法,我天生就是找虐型的,你越是骂我欺负我,我越是心里高兴.”
盛景惜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不是没想过他会这么说,只是不明白,如果真这么喜欢她,当初小时候为啥憋足了劲地捉弄她、欺负她?“那你小时候还那么欺负我?我没看出来你是喜欢我!”
顾景良对于这个显然更加言之凿凿起来:“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你记住我?”
盛景惜鄙夷,哪有对人好就一定要用欺负对方的方式的?顾景良看出了她的鄙夷不解,干脆光明正大地解释:“这就是跟黑红也是红一个道理,记恨也是记,记恨一个人记恨得多了,不由自主就记住那个人了.”
“我那时候也想对你好,可你家对你好的人太多了,况且我只是在你家暂住,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跟你见面,还有没有机会见面,所以,对你坏一点,反倒能让你印象更深刻一点.”
“你看,咱们隔了这么多年不见面,你现在是不是一想到我就恨得牙痒痒?”
盛景惜不敢苟同:“那照你这意思,以后大家都别对喜欢的人好了呗,有事没事打一顿、骂一顿,叫人恨得牙痒痒,这样就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呗!”
“那也不一定,我那时候是没办法、逼不得已,你看我现在有能力了,有机会了,就只想着怎么变着法的对你好,我这也是痛改前非,惩罚我以前那么对你.”
什么话都让他说完了,盛景惜也是很无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干脆闭嘴安心吃东西。
顾景良看她不说话了,干脆又来小心讨好:“诶——要不你看我这么诚心的份上,咱俩现在就把婚先给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