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良一听就抗议:“干嘛,我又没多说话,为什么要赶我走?”

盛景惜眉头皱起来:“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说你不务正业?你自己也有事要忙,赖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你放心,章助理嘴巴严紧着呢,她不会说出去的!”

“那也不行!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赶紧走!”

盛景惜态度坚决,一定要赶他走,“你在这我都没办法专心了.”

顾景良一听就笑:“怎么,我现在在你心中的地位这么高了吗?在你身边不说话,都能影响到你了?”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是眼不见心不烦!”

“你赶紧走,你再不走我要生气了!”

眼看盛景惜要来真的,顾景良也只好悻悻而去:“那行,我听你的现在就走,你也别心烦了.”

“晚上一起去夜宴玩好不好?你今天累一天了,犒劳犒劳你!”

盛景惜不理会,抬手示意他出去,继续忙手头上的工作,心里暗骂粘人精!回到自己办公室,顾景良并没有继续吊儿郎当,他打了个电话。

“那件事先放一放,我另外有新工作交代给你.”

“你去帮我调查一个人,我要他这几年来所有的资料,一举一动、事无巨细,都要调查清楚.”

“对,越详细越好。

你查出来后等我消息!”

“还有,盛世那边你找人继续盯着,一有情况及时联络.”

他说完就挂,给对方发了张照片过去。

等发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人像,嘴角抽了抽,鄙夷地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这么大胆子子,究竟要打什么主意!”

盛景惜对于顾景良的提议没啥兴趣,她每天下班都要去医院陪景沅说会儿话,哪里还要时间去消遣娱乐?况且,上次因为蓝依依演出那事,原本说要请邵之川吃饭的,结果半道上遇见顾景良和荣升斜插一脚,今天应该可以早点下班,正好再约一次好好谢谢邵之川。

眼看手上的工作已经收尾,盛景惜看了眼时间,给邵之川打了个电话。

“小川,你下班后有时间吗?”

邵之川那边背景挺嘈杂,看样子应该是刚放学,他开玩笑:“学校还有总结报告会要开,怎么,你要请我吃饭吗?”

盛景惜笑笑:“对啊,上次本来想单独请你,没赶上,正好今天有时间,喊你出来坐坐.”

“行啊,不过你要等我一会儿了,我大概七点半过去.”

盛景惜下班后本就要去医院陪景沅坐一会儿,这个时间正好合适,于是一口答应下来:“行,你到时候直接去濯清莲,我订好位置到时候发给你.”

两人商定好后挂断电话,盛景惜看了眼时间,关掉电脑整理好桌面,站起来就打算下班。

正好这个时候顾景良敲门进来,看见她站起来正准备穿外套、拿包,开心一笑就过来帮忙:“要走了吗?正好一起,我让陈晖留了位置.”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晚上还有点事.”

盛景惜说得云淡风轻,伸开手臂在顾景良的帮助下穿大衣。

“什么事?”

顾景良帮她穿大衣的手一顿,脸上的失望藏不住。

“我晚上约了朋友,上次找他帮忙,还没感谢人家.”

盛景惜难得跟他解释,他知道无法阻止,只好笑着凑过来趁机讲条件:“那我跟你一起好不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你跟你朋友!”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盛景惜就变了脸色,回头瞪他一眼:“顾景良你够了啊!你除了黏着我,就没有其他正经事要做了吗?”

“我去和朋友见面,带着你算什么回事?不行,你该干嘛干嘛去!”

眼看人要翻脸,顾景良也不敢再多说:“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你别生气.”

眼看盛景惜脸色又慢慢恢复常色,他赔着笑脸:“那你们约在哪里?等结束了我去接你,可以吗?”

盛景惜无语,暗暗叹口气:“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先送我去趟医院.”

顾景良一听就眉开眼笑起来,帮她穿好大衣,贴心拿包:“行行行,没问题,先去医院!”

盛景惜也很不理解,之前对她顾景良那样奚落冷淡,怎么说黏上就黏上了?等到了医院,顾景良还想跟着一起去病房,盛景惜拦着不让。

“你先去忙你的,等我结束了给你打电话.”

她也不知道景沅为什么对顾景良那么大敌意,索性拦着不让他们两人见面。

顾景良无奈,也只好恋恋不舍地叮嘱:“你脚伤还有伤,就不要喝酒了.”

盛景惜点头。

“有事随时打电话,我等你回来!”

盛景惜蹙眉,叹口气又点点头。

“还有啊,大晚上的不要玩太久,不安全——”盛景惜恼了,脸一拉:“顾景良你有完没完?”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赶紧过去吧,小心点脚啊——”等盛景惜到了病房,正赶上景沅在吃晚饭,陈姐在一旁照料着,俩人看见她来,都笑着打招呼。

陈姐照例是要借故离开,留下她们母女说话。

景沅起色很好,看得出来正在一天天好转。

自从上次母女俩的不欢而散以后,这几天两人再见面,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那天,只说一些家长里短。

盛景惜拿起碗,继续喂景沅吃粥,趁机也和她说一件事。

既然她和顾景良要结婚,不管感情真假,以后都要成一家人,那就有必要提前跟景沅说一声,不管景沅对顾景良有什么样的成见,把话先说开比较好。

“妈,我想告诉你件事情.”

她语气随意,但是景沅听出了她的决心,轻轻说道:“你说,妈听着呢!”

“我和顾景良准备结婚了.”

景沅一愣,随后又像是意料之中般释然:“什么时候结?”

“等忙完这一阵子吧.”

景沅听完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儿:“圆圆,你跟妈说实话,你爱不爱顾景良?”

盛景惜闻言就想笑。

不是所有人结婚的前提都是因为爱对方,有时候也可能只是一场交易。

况且,像她这种人,连她自己都不爱,怎么可能去爱顾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