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睡醒,没急着去公司,先去了易家大宅。
直接把自己那辆黑色宾利车开到易家大宅的正门口,车门打开、长腿一迈,几名正在院中修剪花木的园丁看见是他来了,立刻把头埋得鸵鸟一般。
他也懒得理会,径直穿过庭院,走进屋子里去。
易家餐桌前,一家子都正围着餐桌吃早饭,他一进门就十分轻快地打起招呼:“呦,好巧啊,赶上大家正一起吃饭呢!”
平地一声,大家顺着声音去寻他,就见一身黑衣的顾景良一手插兜、一手拿了束花走进来。
他身长腿长,转眼间人已经走到餐桌旁,众人眼中看着他,个个都是怒目相向。
顾景良也不在意人人眼中对他毫不掩饰的怒意,手里拿着的那束花往前一伸,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束白菊花。
“干嘛都一副想要吃了我的样子?我又不是空着手来的,这不,给你们带了束花来,看看喜不喜欢?”
他说着,扬手将那一束祭奠死人才用的白菊花往桌子上一丢,嚣张又挑衅。
易铭勇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他忍着怒意,声音低沉:“顾景良,你今天来究竟是想怎么样?”
顾景良很无辜地耸耸肩膀,撇了撇嘴:“怎么了,老爸,怎么说我也是你儿子,回我自己家,用不着这么质问我吧?”
易铭勇冷笑一声:“难为你还记得你是我儿子!”
“怎么不记得?虽然我姓顾,你姓易,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咱们父子间的亲缘关系,是不是?”
易铭勇已经记得脸色铁青,他身边的邵佩岚也没好到哪里去,盯着顾景良看的那情形,恨不得眼里射出两把刀子将顾景良身上剜出两块肉来。
他们夫妻俩同仇敌忾,桌上二人的三个子女同样视顾景良如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易景瑜,只恨不能站起来去亲手掐死顾景良。
顾景良环视一圈,将每个人的神情怒意都尽收眼底,随后拉开了身边一张椅子,大喇喇地坐下来。
“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我看看你们这一家平日里都是怎样和谐团圆、有说有笑的!”
众人看他就像在看一堆厌恶至极的臭狗屎一般,哪里还有人有心再吃一口东西,五对一,十只眼睛都盯着桌尾处的顾景良,个个心里眼里都是恶心反胃。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易铭勇的小女儿、年纪最小的易望琳到底是沉不住气,恶言恶语说道:“顾景良,你来我们家到底是什么目的?不是一大早专门故意上门来恶心我们的吧?”
顾景良闻言,先是笑,随后点头赞同:“不愧是老易最宠爱的小宝贝,脑袋灵光聪明不说,还快言快语、爽快利索,不像某些人,专门背地里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