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充充哀嚎,又彷如在阴寒地狱般,本是清心圣地,如此却显得倒背而行。

时云漠只感觉周身寒凉刺骨,阵阵阴风袭来,但是却不知道风到底是在哪里。

近了,更近了,是婴儿的啼哭声空洞凄惨。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祖音儿心下大惊:不好,这里的怨气已升级化魔。自已俨然不是他的对手。

随即左手迅速将带有魏爱琴的白纸搂到胸前,那根头发悄声落下,在接触地面的同时化为灰烬。

“叮铃叮铃、、、、、”香桌身后墙上原本平静的铃铛突然铃声大作。仿佛就像有东西在房顶疯狂的拽动。

催命鬼一样发出咆哮。

“快走”不等时云漠回过神来,祖音儿已经拉着他直接跳窗而逃,毫无防备的直接甩到墙根下的一垛木柴上,狗吃屎一般,剧烈的疼痛龇牙咧嘴。时云漠来不及多想,本能的跟着前面毫不回头的祖音儿狂奔。

“谁在那边。”警戒的铃声,凤济师傅大骇,因为只有那间屋才会有此铃铛。铃铛一响便有异样。

窸窸窣窣正在吃饭的和尚已经起身拿起长棍跟在凤济身后快步而去。

推开房门,三脚并两脚走到铃铛旁边,看到损坏的香炉和缺少的白纸,环视四周,望着大开的窗户“给我追,就算死我也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怒瞪着双眼两个拳头隐隐发抖,心下不禁打鼓,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的秘密。

此时祖音儿和时云漠已经做到车里,揉揉还在发胀疼痛的下巴,心里埋怨道,我靠,往下跳也不知道知会一声,你可倒好跟没事人一样,不由得轻瞄了淡定的祖音儿一眼。

接收到抱怨有点可怜的目光,祖音儿开口“还能开车吗?”

时云漠“我没问题。”说完死鸭子嘴硬,将头一歪,顾自很帅的样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启动车辆。

回到家,时云漠处理好伤口,询问“音儿,那个寺庙怎么弄会有母亲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有人将你母亲下蛊了,身体每况愈下,今天点燃的这支香火便是你母亲的最后两魄”。

时云漠从来不相信这些还能暗自害人,这是科学的社会,法治社会,仅凭这一张性名纸便可将人折磨致死,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但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却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但凡有希望都不愿意错过。

“那怎么办?”

“我已将契约取下,算是保住了其中一魄,但是剩余九魄因为长时间流放折磨,需要一点点找回。”

“明天便是十五,我需要你母亲的生辰八字,以及直系亲属点燃长株香,如安然无恙焚烧殆尽剩余的魂魄便已归位。”

“嗯,好,我现在去准备”。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心里紧张,心里也沉不住气。

“时云漠!”

祖音儿重重叫住。

难的叫住自已的名字,懵逼回头?

“这个香需要你来点,另外魂魄需要你来唤,您可能要虚几天。”

“虚?,虚?,虚几天是什么意思?”

“嗯?”

祖音儿反问,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虚吗?非得让我当众挑明。

祖音儿挑挑眉毛,刚要解释却听到一旁正在收拾家务的刘婶子道“就是吃好喝好睡好,什么也不要干就行了。”

“顾名思义,再加上不能有男女之事,还请了解一下。”祖音儿补充道

妈呀既然他装作不知道,那索性一次性说清楚,免得以绝后患。

“那 、、、那、、、那肯定不会有啊!”被两个女人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本来没什么一说出口自已都尴尬了。

苍天啊,现在世道是变了吗?时云漠痛苦的望向天空。

吃过晚饭,时云漠一家以及祖音儿便等候在时母的卧室。

将半夜守候的女佣遣退,也担心影响了今晚的回魂。

祖音儿在离天台不远的地方拜访了一个平桌。平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香炉这是时云漠早就准备好的。旁边横放着一根手指粗的长株香。就这样静静的等待

时母还是一如既往没有睁开过双眼,时父守在旁边,疲倦的眼睛充满着血丝,精神颓废。眼看马上支撑不住“姑娘,几点可以开始?”

“快了,还有一刻钟就零点。”祖音儿安慰道

时云漠紧张的坐在桌子旁边,一会这就是他的位置了,祖音儿专门找了一张蒲团,之前电视上的情节竟然出现在自已身上。

看着墙上的古时钟表,每过一秒,声音想起在空洞的房间,慢慢扩大。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在还是三十秒的时间,祖音儿拿出一张黄纸,毛笔蘸取朱砂,快速将时母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上。吩咐时云漠双腿盘膝坐在蒲团上,两个手分别搭载膝盖,一缕母亲的头发放置左手中,“闭上眼睛,现在小声呼唤你母亲的名字,发自内心的呼唤,不要停。”祖音儿将重点事项交代好。

随即食指和中指夹住已写好的黄纸。口中念念有词。

“当 当 当”沉重的钟声响起,12点了。

此时祖音儿点着香,火苗一跳一跳的,印着脸有些诡异。

闭上眼睛,继续不停的念着,似乎越来越快。

突然周中的黄纸瞬间点燃,时父震惊地看着,这张纸竟然自已就燃烧起来。但是祖音儿丝毫没有放开点意思,火苗也没有伤及半分,直到火苗由跳动的橙黄色逐步越来越小慢慢变红再变黑。

天台的窗户是敞开的,月光明亮如水洒在整个房间。

就在黄纸烧尽,长株香亮起火星,突然狂风大作。

“不要睁开眼睛,继续召唤。”

祖音儿看到时云漠动了一下手指,呼喊不要分心。

此时时云漠已经满头汗水,后背的衣服已经浸湿,眉头轻轻皱起。

长柱香继续燃烧,一股股的青烟升起,和卧室中的狂风呼啸形成了一组诡异的画面。

祖音儿停下口中的口诀,静静的望着这股余香。还在燃烧、、、、

突然一股亮光从窗外飞来,直奔时母额头天枢穴。

“加快速度。”祖音儿朝时云漠方向大喊。

瞬时间,时云漠顿了一顿,加快了速度,声音不尽的颤抖。手指的汗水正在一滴一滴往下落。

两支、、、、三支、、、四支、、、五支

一直到第七支都比较顺利。

最后一个了,祖音儿不由得捏了一把汗,赶快回来吧,期盼的望向窗外。

一刻钟过去了,不见任何动静。

眼看这柱香燃烧殆尽,如果最后一支不归位,那这一切真的是功亏一篑。

说时迟那时快。

祖音儿朝着正在发愣的时父交代

“快,这柱香马上就完了,你拉住她的手,继续呼唤。”

时父恍惚间涣散的眼睛稍微凝聚一下,慌忙的匍匐上去,紧紧的拉住夫人的手,嘴里哆哆嗦嗦的呼喊着时母的名字。“魏 魏爱琴、、、、魏爱琴、、、”

突然一束绿光慢慢的映入卧室,轻轻的附在时母的附中。

此时香灭,风止。

时云漠直直的栽到前面没了反应。

“云墨”、、、时父一瘸一阕跑过去,颤颤巍巍的看着祖音儿。

“没事了,伯父,一切都好了,时云漠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你也早些休息。明早就可以看到夫人了”。

“真、、、真的吗?”时父不可置信的反复确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