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叹气。
李婉儿率先打破了僵局,跟云清倒了一块鸡肉,说道;“云清姐姐,你吃点肉吧,看你这几天瘦的,都没有吃好饭。”
傅云清看着碗中的鸡肉,心里升起丝丝暖意。
傅云清晚上正在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她慌忙起身穿上衣服,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乌漆嘛黑的院子里,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正在东张西望的。
傅云清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她赶紧穿上衣服,避开黑衣人,来到婉儿的房间。
傅云清看到还在熟睡的李婉儿,轻轻摇醒了她。
李婉儿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看了傅云清一眼,有些茫然的问道:“云清姐,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干嘛?”
傅云清把中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家里进贼了,你赶快穿衣服。”
李婉儿一听瞬间睡意全无,赶紧穿上自已的衣服。
等李婉儿穿好衣服后,傅云清便带着她来到了王氏房间,
王氏看到她们有些吃惊,傅云清来不及多说,拉着她走出了房间,
王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从傅云清凝重的表情中就猜出来了大概。
傅云清拉着王氏想逃出宅院外,可是刚走到院子,就看到那个黑衣人还在院子里面溜达。
傅云清转身对婉儿说道:“婉儿你先带着伯母走,我去引开这个黑衣人。”
说完提着裙摆,从黑衣人面前跑过,
黑衣人正找的起劲,偌大的宅院找过来完,也没见到个人。
嘴里还忍不住嘟囔:“不是说这个院子就两个女人吗?怎么一个人也找不到,难道是露馅了,提前跑了,要是找不到的话怎么跟主子交代。”
突然一个女人从她面前跑过,黑衣人赶紧提刀朝着女人追去。
边跑边喊:“你跑不掉的,还不赶紧跟我停下来。”
李婉儿见黑衣人,被傅云清引跑了,赶紧带着母亲向门口跑去。
傅云清把黑衣人引到一处小树林里,在一块儿草丛里藏了起来,草丛很高很大,刚好能藏的下一个人。
黑衣人找了一圈儿,并没有找到傅云清,于是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傅云清来到宅院,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王氏母女。
树林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她顿感大事不妙,提起裙摆朝树林跑去。
远远的,就被前方的惨状吓到了。
就看到王氏身上中了一刀,浑身是血躺在血泊中,伤口不断有血液渗出,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明。
李婉儿在她身旁抽泣着,不停晃动着她:“母亲,你醒醒。”
那黑衣人提着长刀,慢慢向李婉儿逼近。
傅云清赶紧找了一根木棍,慢慢靠近黑衣人,期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的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拿棍子的手都有些颤抖,她心里很着急,但是努力控制脚步不发出声音。
等慢慢靠近黑衣人,她举起手中的木棍,咬着牙狠狠朝黑衣人的脑袋上打去。
“砰” 黑衣人吃痛,扭头看向傅云清。
瞬间怒气暴涨,眼中的杀意更浓了,一个小姑娘还想杀自已。
他狠狠的说道:“你个臭娘们竟敢偷袭我,看老子不杀了你。”
说完举起刀,向傅云清砍去。
傅云清赶紧从袖口里面掏出一把粉末,朝着黑衣人撒气。
傅云清因为父亲是太医,所以自小跟着父亲学了一些医术,这些粉末是她最近制作,能使人短暂的昏迷,是她拿来防身用的,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黑衣人举起的刀僵在空中,随着粉末从鼻腔进去,他起初只感觉头晕,浑身无力,立刻意识到粉末的问题,他赶紧控制口鼻不再呼吸,举起刀向付云清刺去。
傅云清看着她摇摇晃晃,渐渐逼近的身影,难道自已的药没用,不应该呀!自已虽然达不到父亲的境界,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差劲吧!难道是药材过期了。
傅云清顿时心跳加速,心里怕得要死,她喘着粗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黑衣人,把棍子扔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她没有杀过人,因此拿短刀的手颤抖不已,但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黑衣人步履蹒跚的,来到傅云清面前,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艰难的举起刀,向着傅云清砍去,可是刀还没有举起,就倒在了地上。
傅云清赶紧把短刀收了起来,伸脚踢了黑衣人几脚,确定是真晕,才大步走到王氏面前。
她迅速取出怀里的止血药,拧开瓶盖,朝王氏渗血的伤口上倒去。
药与伤口接触的瞬间,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瞬间止住。
王氏悠悠转醒,看着完好无损的两人,艰难吐出几个字:“你…们…没事...就好。”
李婉儿见母亲醒了,原本沮丧的心情,立马变得开心起来:“母亲,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因为自已是庶出的女儿,所以嫡姐对自已任意欺辱,随意打骂。
因为母亲忙于照顾生病的祖母。
所以她就把嫡姐欺负她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可是父亲总是偏袒嫡姐,让她让着嫡姐。
因为父亲过于偏袒,自已从那以后就很少与父亲亲近,甚至每次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因为父亲并不在乎婉儿,也使得嫡姐对她越发的肆无忌惮,身上的伤都没有好过。
有一天自已洗澡时候,被母亲发现了。
王氏喊来了下人,对着下人怒斥道:“小姐,为什么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嬷嬷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全身瑟瑟发抖,不敢说一句话。
王氏也恼了:“不说是不是,我看你年纪大不责罚你,那就把你赶出府。”
嬷嬷一看把她赶出府,才感到害怕,她可不敢丢了这份工作,自已儿子不争气,靠着自已的份子钱娶了媳妇,要是自已失了这个工作,只怕儿子儿媳过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