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的赵云听到此话,也是尴尬不已,用一种无辜抱歉的眼神看向张富。
张富看了眼赵云后,不以为然,讪讪一笑。
此时的张富好想骂这个老王八蛋,可黄承彦将来可能是他的岳父,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看了眼黄承彦,躬身一礼道。
“黄叔父,贫道张富,字:元微,家父张鲁,母亲卢氏。”
当张富此话一出,让黄承彦瞬间脸色不停变幻,尴尬无比。
此时的黄承彦,才不舍得松开搭在赵云肩上的双手,仔细打量起张富来。
“你才是元微?”
“嗯!”
堂中的张富一身道袍松松垮垮,头上的混元巾戴得歪歪斜斜,身后插着桃木剑和铜钱剑,一双靸鞋上,满是泥巴,活脱脱一个泥腿子的形象,让堂上众人哑然失笑。
噗呲
一位剑眉星目的少年人,陪坐在末位,笑出声来,张富用余光看了一眼,又正视这黄承彦。
“当真?”
黄承彦上下打量完,又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黄夫子,晚辈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他确实是张元微,是我的好友!”
此时的赵云也瞧出了众人对张富的轻视之心,解围道。
“哦!”
黄承彦答了一声后,就回到大厅正上方跪坐起来。
又一脸嫌弃地瞟了眼张富,端起茶汤喝了起来。
然而,在他右手跪坐的须发花白老者,却开口道:“承彦兄,他是何人?来此为何?”
刚才小厮进来后,把婚约书递给了黄承彦,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说明那张布帛的内容。
可能是黄承彦不想让堂上众人知道,黄月英与他人有过婚约。
张富看出了黄承彦的意思,直接开口道:“黄叔父,晚辈此来是为了应付家母的嘱托,至于娶不娶你家女儿,晚辈还需考效一番,再作计较。”
此话一出,无不让堂上众人惊讶万分,纷纷看向吊儿郎当的小道士张富。
“承彦兄,他说之言,当真?”
坐在黄承彦左手位的中年人,惊讶地看着一脸冷色的黄承彦。
此时的黄承彦,脸色非常难看,只是从怀中取出,刚才小厮奉上的婚约书,递给左手之人。
“哎,尚长,你自己看吧!”
“德操,你看看吧!”
看完书信的中年人,又把婚约书,递给对面的须发花白老者。
堂上的张富听到几人的对话,才知道黄承彦旁边的两人,正是庞德公和司马徽,而堂中两侧跪坐几人,却不像三人好友,反而脸上有些讥讽之色。
正在此时,堂上一人看向张富道。
“此人身穿道袍,冠巾歪斜,站无站相,虽是张鲁之子,如此无礼,实非托付终身的良配。”
“异度,休要胡言!”
“大兄!我乃肺腑之言,怎是胡说?”
张富看向说话的两人,心知他俩应该是蒯良蒯越。
而两人的上首之人,却沉默不语,只是戏谑地看着张富。
可从他魁梧的身形,孔武有力的样子来看,应该是蔡瑁此人。
“上门提亲,一未带礼物,二不向长辈施礼,如此无礼之人,定是不学无术之辈,还有脸站在堂中,应是张鲁小儿教子无方啊!”
蒯越越说越过分,本来还想发作的张富,却被一旁的赵云吓到了。
赵云二话不说,径直走到蒯越的桌案之前,欲要出手教训蒯越,却被张富一把拉住。
“子龙兄,稍安勿躁!”
“哼!”
此时,赵云才停住手上的动作,看了眼张富,就站到一侧,不发一言。
张富报以微笑后,又对着蒯越道。
“敢问异度先生,你是从何看出我乃不学无术之辈的呢?”
张富虽是花花公子,可他还真不是不学无术之辈,一个后世的公子哥,虽然浪荡成性,可少时家主管束极严,也曾是学霸一枚,此时正是他展示技术的时候了。
“呵!你个无知小儿,难道不知道,孔孟之道,讲究的就是礼义廉耻吗?”
“你这般无礼的装束,谬视堂上长辈之举,安能是德才兼备之人?”
蒯越说得是有理有据,让张富都有点汗颜起来,毕竟自己匆匆而来,包裹里的衣衫全是道服道巾,就算换身干净的道袍,还不是换汤不换药。
“晚辈匆匆而来,途中遇到山匪,衣衫礼物被抢,实非我之本意。”
“再者,尔等看待天下英雄之士,都是如此以貌取人乎?”
张富正视着蒯越,却不料蒯越大笑起身。
“哈哈哈,你也配和天下英雄相提并论?”
“那敢问异度先生,何为英雄?”
“那当然是满腹经纶,德才兼备之人,亦或是武艺无双,治国安邦之士。”
“呵呵,说得好!”
“那请异度先生赐教!晚辈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英雄?”
张富说完,眼睛才看向未来老丈人黄承彦,想要他主持公道,可黄承彦却不接招。
而一旁的庞德公才站起身来,看向堂上两人。
“尔等,真要比试一番?”
“谢庞德公主持公道!”
张富率先开口,躬身一礼。
他现在心里想着,先博取庞德公的好感,再收拾收拾蒯越这只不开眼的老鼠,最后打打黄承彦的老脸。
“是的,庞德公!”
蒯越躬身一礼道。
这时,赵云走到张富身旁,低声道:“元微,你可有把握?”
张富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会把这个老小子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出三道题,考效你们一番。”
“诺!”
“诺!”
黄承彦和司马徽正襟危坐,同时看向张富,都连连摇头,都非常不看好张富,毕竟蒯家兄弟,在荆州之地,已经成名已久。
他俩可是真才实学之辈,哪里是张富这小子能比的?
“那听好了,从古至今,歌赋都是我泱泱中华,传播文明之始。”
“那第一题,就用歌赋来考效二人一番,如何?”
“可!”
蒯越挑衅地看了眼张富。
“晚辈没有异议!”
张富也不屑地看了眼蒯越。
“那远来是客,小子你先请吧!”
蒯越完全没把张富放在眼中,想让他先出丑,自己再作赋一首,打脸这个小辈。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此举将会是他此生,最错误的决定。
【中华文化开课了】
道教的帽饰,有道巾、道冠两种。道巾指道教徒戴的帽子。俗言“道有九巾”,但是九巾的名目并不固定。清代闵小艮《清规玄妙》记载的九巾,为唐巾、冲和巾、浩然巾、逍遥巾、紫阳巾、一字巾、纶巾、三教巾和九阳巾。
清末至今,变化较大,现在流行的九巾为;混元巾、庄子巾、纯阳巾、浩然巾、逍遥巾、荷叶巾、太阳巾、一字巾、包巾等九种。
靸鞋,无跟之鞋,即拖鞋。《急就篇》卷二:“靸鞮卬角褐袜巾。”颜师古注:“靸谓韦履,头深而兑,平底者也。今俗呼谓之跣子。”亦名“靸鞋”。三代皆以皮为之,始皇二年改用蒲制,从晋到唐多用草制,梁武帝曾用丝制,见唐王叡《炙毂子杂录》。陶宗仪《辍耕录》卷十八“靸鞋”:“西浙之人,以草为履而无跟,名曰靸鞋。”
庞德公,字尚长。(然而宋书此处的尚长应是指后汉的隐士向长,而非庞德公之字)襄阳人,居住在岘山南沔水中的鱼梁洲上,从来没有进入过城府。
司马徽(?-208年),字德操,颍川阳翟(今河南省禹州市)人。东汉末年隐士,精通奇门、经学。有"水镜先生"之称。
黄融,字承彦,所以叫黄承彦,黄承彦者,高爽开列,为沔南名士,谓诸葛孔明曰:“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色,而才堪配。”孔明许,即载送之。时人以为笑乐,乡里为之谚曰:“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三国志·诸葛亮传》裴注引《襄阳记》
【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