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公公看来,公主做的这件事情并不出格。
有了好的机会,斩杀了望国的主将自然是应当乘胜追击的。
等到国都的消息传过去,那便错失了好时机。
对面的主将也应该重新到位了,哪儿还能赢下这一城呢?
但是现在国君正在气头上,黄公公不敢劝。
这些年来国君越发糊涂了,真不知道皇后怎么规劝的。
自从先皇后过世,继后上位之后,国君做的糊涂事儿,一件比一件多。
明明身边有这么好的公主,却不敢重用,甚至削权,忌惮。
实在是为父不慈,为君不仁。
“国君消消气,至少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我大越在望国面前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呀。”
说到这件事情,国君舒心了。
确实,他这个女儿在用兵打仗方面确实是十分得力。
若不是荣华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的话,他早就将她送去和亲了。
“齐太子在做什么?”
若不是他是长辈,实在是不好看齐星斯的笑话。
他都想召见齐星斯,看看他的脸色能难看成什么样子。
“齐太子将自已关在屋子里,已经许久不出门了。”
国君找了个借口,将齐星斯留在了大越,手中也收到了陈婳婳寄过去的探子名单。
齐星斯在国君的眼里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是该如此,他若是能安分守已的待在大越,我倒也不会对他做些什么,只不过既然荣华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是不是该回来了?”
国君虽然看上去是在询问黄公公的意见,但其实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荣华在军营里的地位颇高,若是让他一直留在军营当中,难免会不受控制。
他有了自已的嫡长子,大越有了太子,那他当然要为自已的嫡长子铺路,绝不能让荣华越过他去。
黄公公没有接话,国君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传旨下去,督察使到边城后,立刻与长公主交接军营事宜,命长公主尽快回都。”
黄公公脸色未变,立刻便去拟旨。
在退出书房之后,给身旁的小徒弟使了个眼色,小徒弟找了一个时机,混出了宫去。
国君让荣华回都的消息先一步到了共治的手中。
陈婳婳没有瞒着众人,在会上直接将这个消息公布了出来。
“国君欺人太甚!公主才刚打完胜仗,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削了公主的兵权吗?”
大崔校尉一脸愤慨,不对,他现在已经是崔副将了。
上一次任务完成的很完美,所以陈婳婳大方的给他升了个官。
“国君不一向都是这么对公主的吗?”
……
众人沉默,没有人再接话。
“小心!”
姜宛护住陈婳婳躲到了共治的身后。
共治:???你倒是躲得快。
众人都是一脸的不解,陈婳婳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天花板上一扔。
“大越长公主,受死!”
一个全身黑乎乎的人,被茶杯砸了下来。
军营中的人都不是毛头小子,自然知道这是倭国的忍者。
纷纷拿起自已的武器就挡在了陈婳婳面前,虽然知道公主武功高强,但他们是下属,自然是要保护好公主。
“姜宛去给他们露一手。”
姜宛:???坑我?陈扒皮!
虽然不情愿,但寄人篱下,姜宛还是不得不上。
他们名义上晚上是在一张床上睡觉,但实际上每天晚上姜宛都会去陈婳婳的场域修炼。
姜宛从众人中杀了出来,随手抽出了崔副将腰间的刀。
一劈,劈空了。
快速换招,上挑,挑空了。
姜宛眼角抽搐,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倭国忍者,就是会躲。
姜宛快速的跟忍者过了两招,虽然都空了,但底下的将士们也感受到了姜宛的实力。
抽刀, 劈,挑,全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
他们自认为,没人能在他这两招里全身而退。
忍者当然也不能。
姜宛封住了忍者的所有退路,所以他选择了土遁。
姜宛冷哼一声,最后一招,下插。
精准命中忍者。
“你,是怎么知道……”
“你话太多了。”
姜宛当然不是用眼睛看的,实在是这位忍者话太多了,一直在碎碎念,姜宛想不知道他的位置都不行。
“姜宛姑娘,这位忍者的话多吗?”
崔校尉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如果这位忍者的话都算多的话,那他们岂不是每天都在污染这位强者的耳朵?
崔校尉打了个冷战,那他们天天在大帐里面吵架,得亏姜姑娘脾气好不跟他们计较。
姜宛瞪了他一眼,不多说话。
话多不多,自已心里没点数吗?
陈婳婳招了招手,将忍者的尸体清了出去。
没必要抓活的,这位忍者是谁派来的他们都心知肚明。
“齐星斯实在是按耐不住了,他怎么说动倭国的?”
“无非就是威逼和利诱两种。”
“这么危险的事情,就算是许以重利,倭国也不会同意,看来是威逼了。”
“管他呢!他们多死几个忍者,就知道谁是大小王了。”
陈婳婳毫不在意,这些忍者丝毫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威胁。
他们最擅长的隐身,在姜宛的眼里也是报坐标。
“我认为大家还是先讨论一下国君召公主回都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吧。”
崔校尉的眼里已经有了挣扎之意,实在不行,他们现在就起兵造反。
这一次公主再回国都,那还能回来吗?
“公主不能回去。”
崔副将跟弟弟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自然是不能回去,但现在我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陈婳婳打了个哈欠,战场上刀剑无眼呐。
“实在不行就……”
刘军师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不是不行,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好办法,就这么决定了,到时候就把锅推到忍者的头上。”
“下一次有忍者来,就抓活的。”
陈婳婳朝姜宛抛了个媚眼,在场众人目不斜视,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共治手中碎了一盏茶杯。
姜宛没说话,她还在生气。
陈婳婳让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帐,包括共治。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你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