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言在一旁一脸莫名,“你们这是情人相聚,还是兄妹相聚啊?”

觉溪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陆松言怒吼:“你给我滚一边去。”

“行行行,你哭是可以,但能不能先叫这位兄弟带我们去吃顿饭啊,饿死我了。”

洛杭云眼底藏着警惕:“你是什么人?”

“我和洛觉溪是朋友,也算患难交情吧,我不会对她怎样。”

洛杭云转头对上觉溪的视线,无声询问。

“嗯”,觉溪点点头,“我真的好饿。”

陆松言简直要晕倒,他让她帮他洗脱危险的嫌疑,她说她饿!

虽然,他现在也很饿就是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吃饱喝足。

几个人才开始有精力讨论现在的情况。

“这个许蕴娇还挺有意思,到时候我去会会她。”

觉溪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陆松言:“你确定?”

“怎么,不放心我啊!”

“我怕你被她整死。”

“放心吧,她的道行肯定没我深。”

洛杭云压制住咳意,沉声道:“这个许蕴娇,现在能任性妄为做出这些事情,其实是因为许夫人不在。”

听到这,觉溪跟着说道:“那,我们把许夫人叫回来,告诉她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好了。”

陆松言不认可地摇头:“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她,怎么也得好好整治她一下,小爷我最看不惯这么嚣张跋扈的人了。”

“……”,这看不惯什么的还真没看出来,毕竟陆松言的恶劣程度和许蕴娇比起来,也是不分上下吧!

洛杭云无意过多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他想的是现在的朝廷局势,以及觉溪现在何去何从……

“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尽快回都昌吧。”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觉溪敏锐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没事,只是爹他整日担心你的安危,头发也白了很多。”

说到这,觉溪就明白了,她爹是还不至于那么担心她,还担心到头发都白了。

恐怕是这争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这朝堂之上,丞相和太傅只能留一个。

那么皇帝呢,是坐山观虎斗,还是会偏向其中一方?

丞相的势力盘踞着整个朝廷上下。

皇帝总是忌惮他的。

这也将事情发展带到了两种不同的走向。

要么皇帝会向这股势力妥协,要么将其连根拔除。

太傅当然自始至终是皇帝的一枚好用的棋子,皇帝怎么吩咐,太傅自然该如何做。

可是朝政乱到如此地步,已经没时间让人再作过久等待了。

皇帝疑心太重,无法做出一个利落爽快的决定,只能太傅帮他做一个决定。

但皇帝是否会认可这个决定,谁也不知道。

“喂!洛觉溪,你想什么呢,想这么入迷”,陆松言在觉溪眼前划拉两下,“醒醒了。”

“啊?我只是在想许蕴娇的事要怎么处理。”

陆松言下巴微抬,冲觉溪眨了下眼,“都说了,交给我,保准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嗯”,觉溪想起什么,问洛杭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猜测你出门会作什么打扮,逢人就问。”

“其实你也可以不来找我的,我一个人也挺安全的,我自己可以照顾我自己了。”

“噗嗤”,陆松言憋住笑:“额,你说得对,就是被人当丫鬟使唤了几天,还被人弄去紫……。”

“喂,你闭嘴啊”,觉溪赶紧捂住陆松言的嘴,转头就要去和洛杭云解释。

却见他只是张了张嘴,然后起身……

觉溪也跟着起身,要追出去的动作。

可下一秒,洛杭云直接倒在觉溪的怀里,额头搭在她的肩上。

觉溪艰难撑住洛杭云的身体:“洛杭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陆松言见状,快走过来,拉住洛杭云一条胳膊环过自己肩膀,把他整个人的重量压到自己身上。

觉溪回过神来,忙给洛杭云查看情况。

“糟了,他发烧了!”

陆松言不明所以,只以为觉溪大惊小怪:“不过就发个烧而已,不用吃药都能自己好了。”

“他不一样,他身体底子不好。”

“不是吧……”

“你快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去”,觉溪见陆松言还愣着,很是着急地催促他,“快啊!”

“哦。”

等陆松言把洛杭云扶到床上,洛觉溪也端来一盆冷水。

“我要去给他抓药,你用着冷水给他擦身体。”

“你命令我?”陆松言没想到这个丫鬟居然还敢以下犯上了。

“那我把方子写给你,你去给我抓药!”

觉溪从柜台找来记账的纸笔,把方子写下,然后递给陆松言。

“方子不够,还要给钱啊。”

“行,我去给你拿。”

觉溪视线扫了扫洛杭云腰间,没看到钱袋,就只能摸他袖口和胸前。

陆松言一个劲地“啧啧啧”。

“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啊”,觉溪摸出钱来,扔到陆松言手里,“早点回来啊。”

陆松言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应得很爽快:“行吧。”

“诶,等等。”

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又被叫住,陆松言有些不耐:“还有什么事?”

“你回来,我就带你去都昌,真的?”

陆松言不出声只是笑,然后转身离开。

觉溪很怕这个陆松言会拿着钱一走了之,可偏偏,现在身边能去买药的也只有他了。

只希望这个陆松言真的会听她的话吧。

……

也不知过去多久,觉溪自己的手都冰得跟冷水温度差不多的时候,洛杭云的体温才降下来。

也是到这个时候,陆松言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包药还有一只烤鸡。

“你终于回来了”,觉溪眼睛发光,奔向陆松言。

陆松言举起那只烤鸡,正要笑,看见觉溪只拿走了那包药。

他忍不住撇嘴:“真是不识货啊。”

“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了”,觉溪慰问似的拍拍陆松言肩膀,“去吃你的烤鸡去吧。”

“……”,陆松言寻思,他也没长一张吃货脸吧!

“我去煎药,你帮我看一下他啊。”

“喂……”,陆松言没来得及开口,觉溪就跟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行吧行吧,你不吃,那我就自己吃”,陆松言把从油皮纸袋里拿出一个鸡腿,香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