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言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范天命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有什么理由帮自己?啥都是白姐那样的人吗?

“嗯……范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天命一脸似笑非笑,看着南小言,准确的来说是看着南小言的腹部。

“你作为新修炼体系的神觉者,想必一定有一个特殊的东西,那个东西想必就是你神觉能力的根基吧?”

范天命上下打量着,手中的两仪剑不断地旋转,剑尖不断地上下反转,每一次都指向了南小言的关键部位。

南小言只感觉浑身被一股可怕的气势锁定,一股锐利的锋芒在浑身游走。就好像在寻找什么一样。

“你根本就没想帮我?!你只是想得到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也就是被这股气息锁定后,南小言才后知后觉起来,可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价值,除了异于常人的五感和……神能?!

“你想得到我的能力?”

南小言想来想去,已经身上对这位范家家主唯一有作用的,恐怕就是那个可能是吞噬的神觉能力了!

南小言只感觉心底一片寂静,冰冷从中穿出,刺痛着刚刚还升起一丝希望的心。

“冷静,冷静……”

南小言在心底呢喃着,看着周围,一位他绝对不可能打得过的范天命,一把范家的神秘短剑,还有另一个同样深不可测的强大修炼者,就算南小言想逃,也根本没有机会。

“你完全可以杀了我,直接取走我的神能的……”

南小言只觉得苦涩无比,叹息一声也不准备做一些无谓的挣扎,直接坐在地上,等待一个舒服的死法。

“呵呵,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范天命瞥了一眼南小言,那眼中满满是不屑和厌恶:“杀了你不仅会惹上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还会让我陷入到不仁不义的境地,所以,没有必要!”

“我就这么……让你厌恶,那你口中的帮助我呢?就是说给那个看着说的吗?”

范天命虽然不屑,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倒是也不在意将这一切说给南小言听听。

当人到达一定的程度后,当身旁难以真正有知音的时候,一个人的交流欲望就会空前的高涨,恐怕这就是某些反派愿意说这么多的原因吧。

范天命并不能归类到反派中,可他的某些行为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反派,就像现在,要将南小言的神觉能力取出来为自己所用。

“你真当祖师爷可以帮助你,又或者可以号令我吗?”

“你只当他是我道家的祖师爷,却怎么知道他也曾经不择手段,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诸多人的死活。”

“他为我祖师爷,明明有能力,明明可以帮我成就神位,明明可以保护香儿不被伤害,起码可以让他不被打散魂魄,沦落到失去记忆的程度!”

范天命眼神阴翳,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事。

“他在该帮的时候没有帮我,却在我不需要帮助的时候硬生生插上一脚!”

“你知道吗?他不仅让我喜欢上一个人,还为她做着我从来不会做的事!”

“我不怪他!我甚至要感谢他让我遇上我的香儿,可是香儿和我却是他手中一颗棋子而已!”

“他为了自己的目的,放任香儿身后墨家的做局,将香儿削去一身修为,生生将修炼到极致的墨家机关道从体内抽出!”

“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吗?”

“你知道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范天命脸庞,南小言从中看到了吗兄只有在疯子人格身上才会有的癫狂,可这兄癫狂之中还有着常人难以拥有的理智。

范天命此刻就是一个理智到极点的疯子。

“我和香儿的相遇是他算计的结果……我不怪他!我可以不怪他也不能怪他!”

“那他放任我这个道家弟子在突破关头被打扰又算什么?”

“道家秘境中,只有祖师爷级别的人物才可以干扰,其他人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可能会那么巧?我突破的关头被敌对的人冲进来?怎么可能那么巧,我刚重新找到我的香儿,你就出现了?”

“既然他这么做,那他这个祖师爷,我不认又能怎样呢?”

“至于你?呵呵……不过是一个无用的人而已,诚然,你可以帮我找回香儿的残缺的灵魂……”

“香儿?你……你根本就不是为了帮我!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找你的朋友!”

南小言有点呆滞,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别人……

“呵呵……你的那位朋友,虽然不知道是谁,从南泽城中得到的消息中也没有他的消息,但想必灵魂也在地府世界中。”

“不过……让我救他?不可能……”

范天命在离开南泽城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去调查南小言的一切身世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墨竹和白非鱼的特殊,他并没有查探到这两个人的消息。

在他得到的消息中,这段时间几乎是没有南小言的踪迹,除了在某天天气有些奇怪,乌云密布之外,其他的似乎并没有什么。

“范大哥,你如果想要我的能力,我给!只求您可以救她!”

南小言听到还有希望,还可以救白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跪在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对南小言来说,算不得什么了……

“笑话!”

范天命张开双手肆无忌惮地笑着,笑地几乎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真以为我和你说上一些东西就有资格和我交谈了?哈哈……”

南小言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一遍又一遍:“求你了,救救他吧……看在这能力是出自我身上,救救她吧!”

范天命笑了好一会,丝毫没有理会不断在地上磕头的南小言,直到他笑够了,才挥了挥手。

身后那人几乎全程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动静,看见范天命的招呼走了上来。

“家主,有什么吩咐?”

“将他丢下去吧!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板!”

范天命厌恶地摆了摆手,随后用手捂住口鼻,对地上的那血迹难以抑制地厌恶。

“是!”

那人挥手之间,南小言就已经漂浮起来,随着他走向外面。

这个豪华的书房中,顿时就只剩下范天命一个人。

手中两仪剑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个奇特的莲花图像正漂浮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