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吃一颗,如何?”

厉渝忽然笑了,捡起地上的药丸,直接塞进了花镜的口中。

花镜本来就昏厥了两日,要是吃了这药丸,还不知道会昏睡几日呢。

正当要送入花镜的嘴里,厉渝却忽然停了下来,嘲讽道:“这药丸让你吃下去了,还真就中了你的诡计,我这不是给自已找麻烦,让你如愿以偿吗?\"

花镜这才明白,厉渝居然以为这是那种药物。

她还以为,厉渝以为是毒药,没想到居然是... ...

“都说你误会了... ... ”

花镜话还没说完,就被厉渝打断了:“闭嘴。”

厉渝突然将花镜甩在了床上,将床幔撕开,成了一条条的布条,将花镜的四肢绑在了床上四角。

看着羞耻的姿势,花镜气得满脸通红,想要挣扎,却将手腕上勒出了道道红痕,手也有些充血了。

“你放开我,你绑我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花镜又气又恼,又担心厉渝会对自已做点什么,她愤怒的看着厉渝,努力的想要挣扎着。

“呵,我放开你,你还不知道干什么。”

厉渝俯视着花镜,看着花镜挣扎,也只当她是欲擒故纵罢了。

很快,花镜挣扎得有些累了,索性躺在床上,就这么瞪着厉渝。

不过,厉渝对花镜也没什么心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起身要走了。

走到门前,还留下一句:“老实点,别乱走。”

花镜本想要缓和一下,然后再挣扎呼救,但是想到自已身在睿王府,她又是皇上亲赐的睿王妃。

怎么可能有人救她呢?

想到这里,花镜叹了口气,只能任凭自已躺平了。

不过这种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

夜深,花镜忍不住困意来袭,沉沉的睡了过去,但是想要动一下身体的时候,很快就惊醒了。

四肢被这么捆绑着,实在是太难受了,四肢都有些发麻了。

怒火在她心中翻涌着,可是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就这么折腾了半夜,花镜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

等到醒来的时候,大家才给花镜松了绑。

虽然有些难堪,但是没人提起此事,好似自已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见状,花镜也当没这回事儿。

睿王是亲王,成婚自然要带着王妃去后宫给太后敬茶。

得知要入宫去敬茶,花镜故意挑刺儿,找各种麻烦,拖延时间。

嬷嬷都有些不耐烦了,出声提醒道:“王妃,你若是还不满意,等过了时辰,王爷和太后都要生气了。”

花镜却笑道:“你们这么说,是想要让我蓬头垢面的去面圣,去给太后请安吗?这可是对太后和皇上不尊,你们确定吗?\"

“是是是,老奴肯定是不希望这样的,你们几个,快些伺候王妃梳妆。”

老嬷嬷认怂了,毕竟都是主子,她也不敢太多得罪。

要真是花镜那么面圣了,掉脑袋的可是她们。

有花镜故意拖延,两人启程入宫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时辰不早了。

两人坐在车厢内,花镜觑了一眼厉渝的脸色。

但是厉渝压根就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好像花镜拖延时间,耽误了入宫的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宫内,引路太监看见他们姗姗来迟,便道:“王爷,您怎么才来啊,太后正发火呢。”

“嗯。”

厉渝轻轻应了一声,抬起脚便往里头走。

还没走进去,花镜便听见了太后发火的声音。

太后尚且年轻,面容艳绝。

厉渝自知太后要发怒了,撩开衣袍,冲着太后跪了下来。

“母后,儿臣来得晚了,还请母后息怒,责罚儿臣吧。”

花镜也跟着跪了下来。

太后却不是这么好说话的,她红唇一扬,冷笑着:\"睿王这话说的,让哀家都不好责怪你了,可是你知道,陛下为了等你来,今日的早朝都没上,就为了等你,厉渝,你眼里还有哀家,还有陛下吗!还有你,睿王妃,你这个王妃是怎么当的? !生了一副狐媚相不说,新婚之夜,便敢如此迷惑睿王,之后是不是要迷惑睿王做更加出格的事儿!”

花镜却不在乎,反而心里头高兴得很。

她很清楚,太后不可能真的为了这个罚他们如何。

不过能让厉渝受训,她就已经报了昨日之仇了。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时候,厉渝突然咳嗽了起来,咳嗽的十分厉害。

撕心裂肺的,不停咳嗽着,嘴角也有鲜血溢出,滴落在地板上。

太后的训斥戛然而止,探头看着厉渝这边的方向。

连坐在一旁没吭声的皇帝见了,心中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从位子上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厉渝关心道:“母后,皇兄的身子本来就弱,来晚了就来晚了,你这么怪他干什么,来人啊,快传太医。”

“我... ... 算了,睿王妃,你别跪了,快去照顾睿王。”

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厉渝,眼神中却有几分虚情假意。

花镜忙起身去照看厉渝,手落在他的背上轻拍着,眼却一直盯着厉渝的脸色。

厉渝这发病来的突然,总觉得,好像是装出来的。

不过,正好也解决了现在的麻烦。

“渝哥哥来了吗?我听见渝哥哥来了,所以我特意过来了。”

突然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打断了花镜的思路。

花镜看了过去,看见是一穿着绿裙橙衣的华服女子。

刚一进来,看见厉渝发病,忙跑了过来。

花镜对上那少女的眼眸,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眼中的敌意。

“余颖, 你好歹也是个郡主,这不是你的封地,你怎么如此不懂规矩,在皇宫大呼小叫的!”

太后说是责怪,可实际上语气半分责怪都没有。

这个郡主是她的亲侄女,太后对她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就是厉余颖不争气,偏就对厉渝痴心不改。

厉余颖撒娇道:“哎呀,您别怪我了,我这不是心急吗?我在外头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能救渝哥哥的法子了。”

她看似可爱,可是花镜却有些不大喜欢,总觉得这女子,不似外表这般的单纯。

尤其是刚才的敌意... ...

皇帝一听,催促道:“那你快不快拿出来!没看见皇兄都这样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