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花镜前日浑身是血,跑去外头求助,太后哪能抓住这个把柄,人虽然抓了回来,又关起来了,但他如今已经牵扯皇家斗争之中!

“是是是, 下官知道了,崔公公还有别的事儿吗?\"

崔公公看了一眼花喆,眼神尽是鄙夷。

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如此没有骨气。

等公公终于离开,花喆便将花月叫出来。

花月面容姣好,但有几分病态,更加楚楚可怜,恰好又是一身水蓝色的衣裳,更添了几分柔弱之美。

“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花喆面色不忍,却还是开口说道:“月儿,皇上给你赐婚了,赐婚给了睿王,乖女儿,实在是皇命难违,再者太后也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实在是不敢不从... ... ”

一提起睿王, 花月花容失色。

“父亲,为什么要我出嫁?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啊,难道皇命就这么重要吗?\"

花月的身体本就不好,如今这一吓,更是失了几分血色。

花喆叹了口气,只能娓娓道来。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那都是花镜惹出来事儿,为何非要反抗逃跑?便是死了,她也是值得的!既是她惹出来的事情,也理应是由她自已承担,哪里有用我去承担的道理?父亲,除非你舍不得她!”

花月眼含热泪,泪眼婆娑的看着花喆。

一个亲生女儿,难道还不如一个养女重要吗?

“月儿,那花镜想要逃走花府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要是嫁出去了,到处说起我们府上的事情,尤其是... ... 那可如何是好?”

这其中不敢提起的部分,便是花喆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万一让人知道了其中的一桩,花府无人能安然无恙。

“父亲,花镜不会写字,更何况,哑巴的嘴更严。”

花月生得一副病美人,但这眼神迸发出的狠厉,让人胆寒。

花喆眼神暗沉沉的,点头默认了花月的说法。

”你说得对,听你的。”

事后,吩咐下人。

不过多时,一嬷嬷便带着人赶往花镜所在的破屋。

还未走入屋内,便已经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室内,一片未干的血渍,看的格外渗人。

赶来的嬷嬷看见屋内这种景象,不由手一抖,手中的药也撒了些许,她镇了镇心神,对着花镜说道:“小贱种,还活着呢,来,把这药给喝了。”

花镜轻蔑一笑,前日她杀了那嬷嬷想要出逃,又让人抓了回来。

到现在,还有想要送死的人呢。

书中花镜被断下毒药之后,偷梁换柱,嫁给了睿王,在睿王府任人欺辱,却不能为自已开口说一句。

她可不是书中的花镜!

嬷嬷看见花镜露出这般笑容,不由后背一凉,心中发怵。

“笑什么笑!赶紧把这碗药喝了!”

花镜冷笑了一声,起身要去抓嬷嬷手中的药碗。

见状,嬷嬷大叫着:“快把她给按住,把这碗药给灌下去!”

身后的丫鬟们听了,上前想要去按住花镜,但是花镜动作更快,她夺走了嬷嬷手中的药碗,将碗中的汤药全数灌入嬷嬷口中。

嬷嬷被呛了好几口,努力想要拒绝,汤药却已经顺着她的咽喉下去了,嗓子火辣辣的疼,等她想要开口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她抓着丫鬟的手,拼命的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却无济于事。

花镜冷漠的眸子扫过众人。

“愣着干什么?不去告诉你家主子吗?”

丫鬟们看了眼嬷嬷,嬷嬷此时对花镜心中恐惧不已,忙让人带着她离开。

花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卷铺盖跑人了。

她忽然瞥见了外头二层暖玉阁楼,那是女主角花月的住所。

这个女主角可没少迫害书中的花镜,花镜在花府做了这么多年的药引子,就是为了让花府的人能够善待她一些,但是却只会让他们更加的嚣张,更加迫害她。

反正她就是一个小配角,离开了也未必会有什么影响。

等到花镜跑了之后,花喆赶来,早已是人去楼空了。

“花镜呢!花镜在哪里!”

花喆大声质问着。

下人颤声道:“老爷,奴才也不知道,花镜给李嬷嬷灌了药,现在可能,现在可能跑了... ... ”

“跑了!”

花喆大惊,这要是让花镜跑出去,到处说他的那些秘密,那可如何是好? !

不仅如此,那花镜跑了,岂不是要让花月出嫁去!

光是想到这一点,花喆背后层层冷汗。

“花镜一个弱女子,身上还带着伤,她肯定跑不了多远!说不准,还在府上!追!一定要把人追回来,否则就拿你们是问!”

丫鬟们娇躯轻颤,只能低头道:“是。”

夜色如墨,花府却是灯火通明。

花镜藏了半日,趁着夜色,悄悄地摸到了高墙。

这高墙足有她两个之多,要是爬上去,也不知道能不能下来,更何况,她还有伤在。

正当花镜犹豫之际,忽然听见一声喊叫:“来人啊!花镜在这里!”

花镜猛然回头,看见一个丫鬟已经呼喊来了其他的人。

现在不走,那可就真走不掉了!

花镜顾不得犹豫,忍着伤口的疼痛,借着树爬上了高墙,从高墙一跃而下,逃出了花府,一路往前跑去。

她拼命的往前跑着,越是跑着,伤口的疼痛越是让她使不上力气。

可是身后就是追兵,要是被抓回去,谁知道什么后果等着她?

忽然看见前方有一辆马车,花镜悄悄地上了马车。

“主子,你还好吗?马上就要到医馆了,在坚持一下!”

回应他的,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厉渝:“没事,我还好... ... ”

男人的声音低沉,声如瓷玉般清冽干净,让人遐想连篇。

这马车内的主人,一听就碰。上了难事儿。

两人应是去找医馆,却还没寻到医馆,这主人便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花镜自已可是久负盛名的内科医生,虽说不能保证如何根治此人,但是急救还是难不倒她的。

花镜咳了一声,证明自已的存在。

“车内的公子,听闻你们要去找医馆,我是个大夫,或许我能帮你。”

花镜压低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