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记住了。”
她是记住了模样长相,对于性子,不想了解,也不愿深入了解。
她这一操作,倒是让人懵了一瞬,有些不知如何处理。
清侧妃本名连清婉,对这位花家小姐倒也有几分耳闻,只是,不知竟是这般容貌。
清侧妃缓缓开口:“王妃难道不该说些什么吗?”
饶是淡定如她,也不免有些错愕,这位王妃与传闻不符啊。
“说什么?难道不是来见见你们即可?还要训话?散了吧,不妃不喜那套繁文缛节,各回各院,以前如何过,而今又如何即可。”
这话,惹了众怒了。
“王妃这是何意?\"
花镜红唇勾了勾,斜了一眼说话的云侧妃。
“云妃以为何意?大动干戈?本妃是刚入府,但本妃也是御赐的睿王妃,尔等可了解?”
她不喜欢尔虞我诈,同等的,也不喜欢被打扰了清静,如果有人执意,那她只好,亲自动手了。
云侧妃的脸色十分好看,没想到这个花镜竟敢这么对自已说话。
但她无法反驳,花镜是太后下旨赐婚的睿王妃,再多不甘,也不能明面上说出来。
“那倒是我们错怪了王妃了。”
花镜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十分无辜的说道:“你们若是这样,那我也没意见。”
“你... ... ”
云侧妃一口气憋在心口,咽不下出不去十分难受。
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好拿捏的,却不想,竟是这般伶牙俐齿。
“好了,也不用在这里跟我说那么多,你们谁跟谁都记住了,这般,便过了。”
她累得很,还想回去休息休息。
花镜伸了个懒腰,转个身走出了正厅,头都不回一下。
那睿王的病症,她睡醒了再说吧。
这一睡,倒是直接睡到第二日,日上中午时。
花镜被饿醒了,抻了抻腰,感慨自从到了这副身子里,她已经许久没有再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昨天就没吃什么,又睡了一觉,饿的她脑袋发晕。
起来穿戴好,给自已倒了杯水灌下去后,整个人都缓解了一下饥饿感。
“王妃可是想用膳?奴婢这就去给王妃端来。”
这是昨日那个小丫头?竟然被派到了她这院子来干活。
不多时,小丫头端着膳食进来,有些害怕的搁置在桌上。
花镜瞧了一眼,不是发馊的饭菜,就是清贫寡淡了些。
一碗白粥,一碟青菜和一碟咸菜,更像是下人吃的。
但花镜这人,历经太多,有吃的就不挑剔了,加上昨天到现在一天没吃了,这粥倒是意外的给了她缓解胃部压力的好东西。
“不错,你吃了吗?”
小丫头摇头,不敢说话。
花镜捏了捏眉心,有些疼得厉害。
“没吃的话与我一起?”
小丫头不敢说话,只是在发抖。
这该死的贵贱之分的世界,书中世界也能这般吗?
不过到底也是一本古言文,怎么可能没有这点古言的架子呢。
“算了,你不吃我也不勉强,你叫什么?”
小丫头唯唯诺诺的答道:“奴婢名唤小怜。”
小怜?名字倒是挺衬她的。
“名字不错。”
小怜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
“好了,我这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至于吃食方面,她虽不介意,但也不会任人这般欺负了去。
膳后,有人将花镜带到了主院。
厉渝所住之地,一进门就听到了一阵儿极速的咳嗽,带着喘息声,花镜皱了皱眉,这人按道理说没有这么快就发病啊。
“王爷这是,犯病了?\"
花镜想上前,一把刀横在自已身前,花镜蹙了蹙眉。
“怎么?让我来,只是看王爷咳嗽的?”
侍卫冷着脸也不说话,直勾勾的这么盯着花镜,让花镜竟然生出了几分无奈。
“你家王爷这么咳下去,肺都要咳出来了。”
这么说,也对。
\"穆风,退下,咳咳... ... ”
穆风应了声是,便退了下来。
他眼睛一直在盯着花镜,完全不信任花镜的模样让花镜想笑。
走进里面,厉渝半躺在床榻边上靠着,手上拿着一条丝帕,难受时捂嘴咳嗽,这声音听着都让人揪心。
想到了昨日咳血,花镜大致是知晓为何让自已过来了。
“王爷想要根治?\"
厉渝眸色微微一动,道:“听天由命!”
若是老天爷这觉得他命不该绝,便不会让他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我可以救治王爷,但王爷也要与我等价交换,如何?”
想到她如今的处境,花镜想着,济世救人那种事情,跟她无关,最主要做的,就是先保住自已的小命。
那一日见厉渝出手果断,就知道这人肯定还藏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
“你说。”
厉渝这才第一次抬眼看向花镜,似乎有所不同,又似乎没有不一样。
“我暂时还没想到,但我想要个身丫鬟跟着,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我要的,是只听我一人的话那种。”
花镜倒也是真的敢提要求。
还没开始呢,就先提出要求了。
厉渝靠在床榻边上,后背枕着靠枕。
清逸俊秀的脸上泛出几分笑意,不知是在笑谁。
\"若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愿为本王医治了呢?花喆还真的没让你白来。”
花镜挑眉,这是认为自已是花喆那老匹夫派过来的?怪不得原书中的花镜这么的难过,不能说话为自已辩解,频频误会加上不会用手段,最后惨死。
这是那个花镜的下场,但不会是她自已的。
“王爷既然知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要不要我出手,全在王爷一念之间,只要王爷愿意,即可停下这让人难受的症状,不知王爷,可愿意?”
花镜也不废话,厉渝这种情况,越早越好。
“本王先瞧瞧效果。
花镜眼神一闪,上前搭脉,发现脉象浮乱,中毒已深。
“王爷身上的毒素需要慢慢排除,我先为王爷施针缓住王爷的咳嗽之症,之后才进行排毒。”
中毒时间太长了,若非有人帮忙压抑住这毒,不让其入侵心脉,恐怕当真药石难医。
厉渝点了点头,对花镜说的他心中有数。
花镜从怀中拿出针包,银针拔出,在厉渝身_上几个穴道上缓缓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