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是啊!”几人激动起来,“就是一位娘子,身量高挑,体态娇研……”

薛白无言,直接一个大逼兜甩了过去。

“你要考研啊?直接说知不知道她是谁?”

几人不知道考研是什么意思,但后半句却是听懂了,也不敢再磨迹。

“我想起来了,采薇娘子,是鎏光阁的采薇娘子!”

薛白微微皱眉,“你确定?”

“确定啊!花魁大赛时我还见过她呢,我就说很眼熟,只是没多想,方才薛公子一掌,似给我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才想通了。”

“原来我还有这种本事啊?”

“那是那是,薛公子神通广大……”

“啪!”

话还没说完,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就在他耳畔响起。

“你通了吗?”

刚说完,又挨个大逼兜抽了起来。

“你呢?你通了没有?这也不管用啊,是不是得多来几下?来来来,都有份,不要客气。”

“……”

终于送走了薛白几人。

牢头儿都麻了,下次可不敢再随便放人了,他都有些心疼囚犯了,脸都肿成猪头了。

洪御史也颇感无奈,“好了,说好的线索呢?”

薛白也没打算诓他,走过去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候”字。

洪天照眉头直接皱成了一个川字,“你确定?”

他都有些怀疑薛白是不是挟私报复了,毕竟他也知道薛跟候之间的恩怨。

薛白冷哼一声,这个线索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当时画舫上就他跟候锦书两人,没谈拢而后疑似刺客的柳如是就进来了。

“信不信由你,我也只是提供一个线索,查还要你自已去查。”

说罢,薛白便带着秦观离开了。

这一趟没白来,至少知道了威胁他们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了。

秦观大为不解,“义父,我们跟采薇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花魁大赛?”

薛白笑了笑,“应该吧,我还疑惑候锦书怎么狗急跳墙的这么快,原来是有个疯婆娘干的,只是光凭她我不相信能做到这一步,两人怕是狼狈为奸的关系。”

秦观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对了!今日我还听到有风言风语,说是候锦书跟采薇有染,这小贱人,还真靠上候家这棵大树了!”

“那倒未必,候锦书只是利用她罢了,你信不信,等事情败露了,侯家这位公子会立马跟她撇清关系?”

秦观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感到后怕。

自已天真的以为候锦书会自持身份,不会动手,实际上他行事权衡的是利弊。

“侯家的公子可不会干下三滥的勾当,他候锦书是读书人,不能有辱斯文。”薛白嘲讽的笑笑。

候锦书自视甚高,那就由其他人动手咯。

…………

侯家。

“公子,采薇姑娘求见。”

候锦书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气宇轩昂,英武不凡。

“不见,往后她来直接赶走就是了,若是纠缠,直接通知护院。”候锦书神色淡漠道。

魏竹有些惊愕,昨日公子不是还见了她吗?怎么今日就?

不过他只是个书童,自然也不敢忤逆。

“是公子,我这就去。”

候锦书望着远处,眼神深邃难明。

他可不会等到事情败露才作打算,既然薛白敢用下三滥手段对付他,就该想到今日。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眼见传回的消息,薛白慌了阵脚,候锦书彻底明白了,其实手段不分高下,有效才是关键,不得不说,采薇这手段很有效。

哼哼,薛白,且看你如何应对吧。

只是他眉宇间分明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色,金陵内的谣言越传越多了,越是禁止,越有疯长之势,令人恼火。

这一招真恶心啊……

门外,今日的采薇打扮格外娇艳,将自身的长处展露的淋漓尽致,甚至衣着内饰都是精心设计过的,稍微一拉就会暴露出她傲人的娇躯来。

某种程度上,很是方便。

这种手段本不该轻易使用,但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

这都是杨李二人从未体验过的。

想起两人那些行径来,采薇就感到一阵恶心,衣冠楚楚,骨子里却卑贱如草,实打实的嫖客,根本配不上豪门公子的身份。

尤其是跟侯公子,根本没法比。

今日她是特意这么穿的,如今她帮候锦书办事,关系有所拉近,若能傍上候家这棵大树,将来可就衣食无忧了。

什么鱼幼薇,花魁大赛头名,也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妓子罢了,能跟侯府少奶奶比?

她的野心一直不小,甚至在逐渐膨胀。

“回吧,公子不见你。”

“什么?为何不见我?”她娇媚的脸庞上满是慌乱。

魏竹板着脸,不悦道:“我们公子行事何须向你解释?以后你都不许出现在我们侯府门外,否则后果自负!”

闻言,采薇直接小脸煞白,如同被雨打残的一朵娇花一般。

“怎么可能?起开,你让我进去我当面跟侯公子问清楚……”

“都滚开,等我成为侯家少夫人,你们都得给我滚出侯府!”

“候锦书,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接连被阻挠进门,采薇仿佛感觉到自已的美梦在逐渐破碎,彻底急了。

为何所有人都要跟自已作对?

“疯婆子!”魏竹算是见识了,这些青楼女子一个比一个癫,他彻底不耐烦了。

“打烂她的嘴,让她再污蔑公子!”

闻言,身后几个护院直接上前,揪起来她就是左右开弓,大逼兜连发。

“你们不能……唔……”

半晌,采薇就像是一坨烂泥一样瘫软在地,魏竹嫌弃的捂着口鼻道:“扔远些吧,别脏了大门了。”

护院便将她架起来,往远处拖去。

“一个妓子还妄想进我们侯家的门,痴心妄想,死了也活该!呸!”

“就是可惜了这副皮囊。”

“省省吧,收起那些心思来。”

一边骂着,几人随手将她扔在路边,侯家的大门彻底关闭。

正当她万念俱灰,心底不断咒骂之时,却有一只白皙纤瘦的手伸到了她眼前。

那是一个温柔的声音。

“起来吧,你想不想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