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做了一个梦，梦中，上官曦雯离开了她。
“别走……”呢喃着，他忽然地惊醒了。
刚睁开眼睛就发现白叔已经从街上买回来了早餐。他正在对着镜子打理自已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
白叔瞄了一眼刚醒就魂不守舍的南宫，没好气道“人家小姑娘又没走，你急啥子。”
桌子上的早餐是四人份的，隔壁房间的墙壁隔绝了南宫的神识探查，想必是二姐的手笔。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二姐给了二人一个奇怪的眼神，身后跟着个女孩。
昨日那一身引人注目的黄金铠甲已经消失不见，上官曦雯躲在南宫雪身后，她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南宫到底喜不喜欢。
轻粉华衣淡裹柔软腰肢，素白纱衣轻披在外，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隐约现出，更显娇俏可人。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斜插银亮的蝴蝶钗，两缕青丝看似随意地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营造出娇嫩的可爱。明眸深红似宝石般耀眼，南宫看得痴了。
南宫雪拉着上官曦雯的手，经过南宫身边时扬了扬下巴，小样，迷不死你。
她可是看着南宫从个小婴儿长成这么大的，对于南宫的理想型，她是一清二楚。因此，她才很好奇，这个从天而降的神秘女孩难道真是南宫命运中的那个另一半嘛。
唉，她想到了自已，大姐的事了，我必须得去再见他一面。有些事情，一定是要当面讲清楚的。
白叔揉了揉南宫的头发，“看什么看，瞧你小子那点出息。你爹当年第一次见你娘也没这么夸张吧？”
笑骂一声，指了指洗漱台，“快去洗漱，饭都快凉了。”
……
南宫这才回过神，刚才有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甚至忘记了呼吸。
难不成，我真是白叔口中的恋爱脑？
饭桌上
南宫雪正在教上官曦雯使用筷子，顺便讲了一些南宫小时候的糗事。两女就像多年未见的闺蜜，一下子打的火热。
“奇怪，今天她怎么开口说话了。”白叔一口就吐了一个大包子，他不喜欢吃肉包。猪肉的味道，会让他产生些奇怪的反应。
南宫没有回答，右手托着下巴，偶尔喝口米粥来掩盖自已偷看某人的事实。
——
“他为什么偷看我。”
女孩似乎有点不能理解南宫的行为，不过，她好像忘了。此时的南宫和昨天她简直如出一辙。
“喜欢你呗，虽然你这小丫头的私生活我管不着，不过，现在你的元阴可不能被人破了。”
“喜欢是什么……”女孩有些迷茫。
“你昨天不是说你喜欢他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那种感觉？要不你往他怀里蹭蹭。”
“……”女孩沉默了。
当然，冰帝剑感知到了她的想法。
“别，和你开玩笑的昂。你别真跑人家怀里待着，你可是上官家的女眷。别拉低了你们神府的格调，虽然他们家的势力或许在这人界有点水平…这些和你关系都不大，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迟早要回神界，夺回本属于你的一切。
要我说，咱们今天就可以离开了。当然，你想多待几天，也没问题。这个世界的气息让我感觉到很熟悉。嘿嘿，过几天说不定会发生些有趣的事情。”
还有一句话，冰帝剑里的声音并没有说出来。
或许，还能让我提前苏醒呢。
——
吃完饭，上官曦雯低着头，来到南宫面前。
不行，那股窒息感又来了。南宫咽了一下口水，露出职业的假笑。
他刚准备问女孩有什么事时，上官曦雯却先开了口。
“早上好，南宫……”
“额……嗯……早上好，上……曦雯”
见女孩低头，南宫脸红，白叔连忙过来救场。
两个小家伙真有意思，调整了下语气。“城主府派人请你去坐坐，怎么说。我们的南宫大少爷。”
南宫皱眉，坏了，暴露身份的麻烦来了。
刚才饭桌上二姐就说这次南宫行事鲁莽，暴露了身份。一旦被有心者说着长相和年龄搜查，一定能查到南宫的身份。毕竟当年，母亲嫁给父亲的事，可是惊动了整个宇宙。
虽然过去了一百三十七年，但，还是有不少闲着没事的人追着不放。如今南宫家更是势微，要是真引来一些父母那一辈的强者。他们二人还好说，南宫可不一定能逃掉。
这也是南宫临泽给南宫定下三条规定的原因。
“自然不去，一个小小的城主罢了。”南宫看着正在和二姐聊天的女孩，满眼温柔。
“啧啧，我们南宫大少爷这是陷进了温柔乡，”南宫雪接过话，拉着上官曦雯的手，“那今天，我们出去玩吧。”
“我就知道二姐最好了。”南宫跑到南宫雪的身边蹭了蹭，他还正愁怎么攻略呢。
“去去去，”南宫雪用食指推开了南宫，一脸嫌弃，“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啥？你这还没嫁人呢！”
二人都靠着南宫雪，一左一右，每当少年靠近她时，她总感觉心中小鹿乱撞。这是她十年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感觉。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她很喜欢。
她将这种感觉在心中和被阳光照耀的感觉排在了一起。
白叔没有加入今天逛街的行动，说来缘分，这无垠城的城主和他以及南宫的父亲当年还并肩作战过呢。
他没有和这两个小家伙说，这是他们那一代的事情。
白叔只和他们说去拜访老友，南宫反而觉得失了智囊。坏了，二姐明显站在曦雯那边，这下该怎么增进好感呢。唉，昨晚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应该让白叔教我几招《爱情三十六计》的。虽然听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是，我爹能凭此拿下我娘。那我也行！
——
“什么是好感？”
“额……我怎么知道！你别问我这些啊，我又没谈过恋爱。”冰帝剑内的声音似乎被问烦了，她虽然曾是寰宇中顶尖的强者，可是，她真的不太愿意天天被问这些儿女情长的破事。
……
大街上，一男两女并没有吸引太多的目光。
无垠界属于北玄雪国，美女，灵秀是这个世界的一大特色，街上随便个人都是美女级别的。二女虽然颜值和身材排不上前列，但是，这消费能力确实让这些“乡巴佬”大开眼界。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南宫雪拉着上官曦雯的手，指着商铺里的各式头饰。
“这几个不要，其他的都给我包起来。”南宫雪特别喜欢打扮自已的头发，这三年她经常看着自已小木柜里一直没有更新换代的发簪而感到发愁。
那落后的未央界，城中一件能让她看得上眼的银器，玉器都没有。这下南宫暴露身份，爹娘回来指不定要骂一顿。
嘿嘿，我趁这个时间偷买点好东西，反正到时候有傻弟弟给我挡风挡雨。
南宫自然不知道二姐的想法，他还是第一次陪女孩出来逛街。
二哥说得是对的，记得有一次，二哥陪二姐，三姐，四姐出去逛街。那天回来的时候，二哥扶着墙，腰部仿佛受到了重伤似的。跑进他的房间，甚至没有倒水，直接对着茶壶口焖了一大口水。
食指止不住的发颤，“这几个丫头恨不得把整个朱雀大街搬家来，太恐怖了。”
说话之间，二哥找个衣柜钻了进去。
那时候的南宫还不太懂，傻乎乎地问南宫舒宁。
“二哥，二姐她们不是说为了犒劳你，晚上带你去玄武大街吃夜宵嘛？”
“你懂个屁，她们三个无底洞，哪是请我吃夜宵！那是让我把玄武大街搬家里来！”
最最重要的一点，南宫舒宁当时并没有和南宫说。
现在，南宫似乎能体会到了一点。
商铺老板搓着手掌，让下人将整个店铺所有东西都打包完，那些南宫雪点名不要的东西，也一起送给了她。
不喜欢的东西，花钱是不可能的，但是，赠送。嗯，不要白不要嘛。
“这位公子买单，曦雯，走……”南宫雪两手空空，什么都没管，拉着上官曦雯的手朝着隔壁店铺走去。
“咳咳，你们店铺能不能赊账？”
南宫看着老板不善的眼神，叹息一声。
二哥诚不欺我。
他自然没有随身携带那么多灵石。
这里不是未央界那种三等世界，特等世界的消费水平其实和人界差不多。刚才那么多的金银首饰，大约价值上千枚天灵石。南宫拿出了一块价值一千五百枚天灵石的冰晶石。当然，这是在无垠界的价格。
……
城主府
“白兄，多年不见，愈发潇洒了。”男人虎背熊腰，胸前有一道巨大的刀痕。一口便饮尽了碗中的烈酒。
白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转眼百年过去了，你这家伙都能混个城主了。唉，想当年，你我三人叱咤风云……老喽……”
“白兄说这话，地仙境哪个不能快活万年。你我不过百余，正值青春，可惜了，这地仙好成，这地仙难破啊！坐等万年坐化，你我祖祖辈辈都是如此。实在令人唏嘘。”
男人说着居然红了眼睛，这受千万人敬仰的无垠城主大人居然在白虎面前宛如少年。
“你这家伙，还是这么不要脸。说得也是，上界那群混蛋不肯让我们这些人飞升。三十年地仙，居然只能等待死亡，万年，何其漫长！”
白虎忽然看到了墙上的一张照片，眼神微微一凝。
“她……”
城主大人淡然一笑，“死了，二十年前死于攀圣台。”
白虎眼眸中回忆起过往，攀圣台啊……
是哦，当年，三人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小姑娘。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那个小姑娘居然已经离开了。
“为了飞升？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男人似乎释怀了。
二人聊起过往种种，酒冷茶凉。
黄昏
天边太阳沉沉欲睡，北风呼啸。
白虎走在回文星阁的路上。
“没有释怀嘛？何必呢。”
城主府顶
坐在屋檐上的男人看着白虎离去的背影，他仿佛听到了白虎嘴边的呢喃。
“其实，她喜欢的是你啊……
连你都释怀了，我却还没有走出来……
可是……白虎，你又怎敢释怀的？”
屋顶上的身影消失不见，没喝完的酒坛摇摇晃晃，最终从屋檐的边缘摔在了地上。
“啪——”
酒洒了一地，酒坛碎了一地。
……
火烧云染了半边天，南宫快被淹没了。你敢相信，他金丹巅峰的灵气都不足以支撑那么多的购物袋！
“两位姑奶奶，中午饭就没吃，二位饿不饿，要不坐下来吃个晚餐？”南宫从一堆漂浮的购物袋中露出了个难看的微笑，南宫雪还在一边给上官曦雯挑选好看的鞋子。
整整四个时辰！二哥诚不欺我！
空间戒指里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在这么买下去，真得就得卖百兵谱上的地仙器了。当然，南宫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整条无垠大街附近的百家店铺都派人来到了三人面前。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领头搞这种“抢生意”的下流事。总之，见到三人如此离谱的消费能力，各家都派来了自家的销售精英，有些店铺更是店长亲自跟着三人。
每当南宫雪清空一家商铺时，立马就有一群人围着三人介绍自家商品。本来南宫指望南宫雪不熟悉周围店铺布局，或许能少买点。呵呵，这下是没指望了。这些黑心店家见南宫雪就像见财神爷似的。
你们对你们爹娘都没这么殷勤吧？
“这件高跟鞋，可是来自天明大陆，采用天明帝国最新的缝纫和制造技术，舒适感，透气性，还有美观度都是绝品。今天刚好打折，看这位仙子双腿柔滑若水，弧度更是完美。那我就成本价卖给二位姑娘。
不要九万九千八，不要九千九百八，只要九九八！”
此话一出，引得旁观众人拍手叫好，甚至有人拿出小本本记了下来。
你们想现学现用是吧？还有，你那鞋盒上贴的九十八地灵石的标价都还没撕啊喂！转眼就卖我九九八！还九万九千八！你怎么不去抢钱庄！
南宫雪不知是被忽悠住了还是怎么样，大手一挥！
“打包！这位公子结账！”
“好嘞！”
“……”
看着南宫一脸猪肝色，南宫雪拉着上官曦雯的手，附耳在南宫耳畔说了句什么。
南宫眼神一亮，“老板娘！买！都买了！还有什么高跟鞋都买了！”
“好嘞！”
“一共一万九千天灵石，您是现金还是抵物？”
“等下！你把账单给我看看。”
“这双鞋不是九九八吗？等下，怎么是九九八天灵石？”
女子当着南宫的面把鞋盒上贴的九十八地灵石改成了九九八天灵石。
“这是手底下的人工作出了差错，小李，过来！”
一个女孩强忍着笑意，走上前来，“主管，小的知错。是我工作出现了差错，下次不会了！”
南宫嘴角微微抽搐，你俩还能再假一点吗？
肉痛的拿出一个宝瓶，里面只有一滴液体。
老板娘用神识感知了一下瓶内，这是十万年冰髓精！
这一滴足以让渡劫境强者突破地仙！这可是无上至宝，别说一万九千天灵石。就是百万，千万天灵石都买不来的天地灵宝。
“臻选阁欢迎您，下次光临！”
——
“什么叫穿衣秀？”南宫雪在南宫耳畔低语的那句话，上官曦雯自然是听见了。
“把你脱光了，然后给你穿上各种衣服，喏，再给你那心上人看。具体我也不清楚，字面意思应该就是这样吧。”
“为什么要……脱光……”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情话。
“我说要脱光，就是要脱光！你觉得我说的有错，你就去问他呗，你去问问他为啥听到这东西这么激动？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冰帝剑内的声音好像挺反感这些东西。
——
买完高跟鞋的南宫雪，摸了摸肚子，好像确实到了饭点哦。
大喊一声，“本姑娘要吃东西！这无垠城，有什么好东西吃啊……”
瞬间，三人身边就多了一群等候多时的晚餐售卖者。
他们可是从中午就跟着三人跟到了现在，就等着三人说饿呢。
“天珍楼今天新到了几只九宝鸭，大厨更是整个无垠界都有名的王神厨！”
“你们那破鸭子都放冷藏阵法冻几百年了，也好意思说新的，还不如上我百味府尝尝今天新烤的无垠烤鸭！要说无垠特产，这无垠界的鸭子经过无垠之气的熏陶，其内没有任何杂质，肉质更是达到了极致的鲜美，再配上……”
“行了行了，赵掌柜，吴掌柜，你们那破鸭子有什么好吃的，三位上我飞龙阁。我已经在阁中准备了好了清蒸金龙鱼，还有蛟龙刺身……”
场面混乱不堪，南宫雪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南宫无语，你们有什么好吵的，二姐定把你们每家美食都尝个遍不可。
还记得当年青龙大街的“惨案”，那在当年可是在人界都是极其炸裂的壮举。
无底洞实至名归。
“嗯？”
南宫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生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上官曦雯的目光。
二人对视，仿佛那一刻，二人心意相通。
有人！有个很奇怪的人在附近！就在人群之中！
南宫没有做出多余动作，以免打草惊蛇，他仔细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表现。一遍又一遍。
在那！
那飞龙阁周掌柜的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少年，少年衣着破烂，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就这么坐着，奇怪的是，所有好像都看不见他！
上官曦雯再次和南宫对视，很显然，他们居然都能看见那个少年！那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见呢？
这不可能啊！二姐也是宇宙顶尖强者，地仙巅峰的恐怖存在！这种存在都看不见少年，那他们二人又是怎么能看见的呢？
少年好笑看到了南宫的目光，他十分诧异的从周掌柜的头上跳了下来。
走到南宫面前，“你能看见我？”
南宫不知如何作答，他装作看不见少年的样子。
“你别装了！你真的能看见我！”
既然被少年发现了，南宫也没办法。
尴尬地说了一句，“我什么也没看见……”
“哈哈哈哈！”
少年仰天大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就知道，我是存在的，我不是不存在的……我……”
说着说着，少年已经红了眼，他似乎在强忍着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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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
朱雀圣山脉
在一片火红的山脉中，伫立着一座通体翠绿的高山。此山居然仅仅只比一旁的朱雀圣山矮了半分！
山巅有一座青池，池中种着许多青莲。
就当少年大笑之时，那青莲台中一女子睁开了眼睛，她同样在片刻之间红了眼。
“枯皇……越，攸等了你很多年……”
她终于想起了一切，满池青莲花开，等故人归来。
翠绿色光柱冲天而起，天地震动。
人界老不死们都睁开了眼睛
异口同声道，“青莲仙子……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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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
上官府
上官绾自从拜了闻人舞卿为师，这么多天一直都在师尊的教导下感知师尊口中的大道。
说实话，师尊这种修炼方法，她是闻所未闻。她问过闻人舞卿，这是妖族特有的修炼方法吗？
这妖主却告诉她，这是她“神界”的修炼方法。
可是我神界并没有这种修炼方法啊？
闻人舞卿只是神秘一笑。
“你的天赋确实不错……”今天的闻人舞卿的尾巴是红色的。忽然，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抬头望向窗外，“这个时代的洪流即将来临……”她挥了一下尾巴，上官绾面前多了几幅肖像画。
“遇到这几人，你还是别主动去惹他们比较好。”
上官曦雯的画像赫然在其列，上官绾握紧了拳头，“他们就是师尊口中的时代之子吗？”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是！为什么！
不公！不公平！
红色尾巴的闻人舞卿摇了摇尾巴，诱人的红唇动了动，“其实我说错了，他们不是时代之子，他们本身就是时代的洪流……”
闻人舞卿摸了摸发带，这彩色手工编织的发带，她已经不知道带了多少时代。他总能给她一种安全感。
她又想他了。
攸，你也苏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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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阁
这是南宫雪一行人的第一站，但是，绝对不是今晚的最后一站。
三个人，四张凳子。
“你俩说得是真的？那……”南宫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那椅子上真的有个人？还在对我笑？”
这么渗人的场景，哪怕是南宫雪都有点瘆得慌。
南宫觉得好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姐，也有怕的时候嘛，要不是曦雯在一边作证。二姐是一定不会信他鬼话的。
“你多大了，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几亩地？咋变成这副模样的？”
南宫甚至给这少年面前的瓷盘中夹了一块蛟龙刺身。
一番连环call让少年陷入记忆中，他此时的表情很是痛苦。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叫古越。古今的古，僭越的越。”
“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记得自已的名字？真是奇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