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的诗词,张富瞬间明白了黄承彦的意思。
“看来此事不好解释,毕竟这老头儿,不像月英妹子好忽悠。”
随即解释起来。
“黄叔父,这首词,只是小子为脱困所作的戏言,不必当真!”
“呵呵,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吗?”
“什么叫衣带渐宽终不悔?”
“什么叫作为伊消得人憔悴?”
“难道你以为老夫,如此好糊弄?”
黄承彦越说越气,直接拍案而起,指着张富的鼻子骂道。
“你这无耻小儿,如此不成器,流连烟花之地,作出此等孟诗浪词,何其厚颜无耻,居然还想娶我女儿,休想!”
“来人,送客!”
“岳父大人,你听我解释啊!这是天大的误会啊!”
屁的误会,自己抄诗都抄不明白,不收拾你收拾谁?
这段时间,张富确实有点上头,有点飘。
根本没想过,这些诗词,会对他有如此的影响。
黄承彦率先走出书房,唤来家仆,取来他的包裹和钱箱,一并扔给了张富。
只是赵云跟在他的身后,何其无辜。
这样的兄弟,这样的主公,子龙还需珍重!
后面追来的黄月英,也受到了无妄之灾,被丫鬟拦在门前。
用依依不舍地泪眼,送别了心仪的情郎。
砰!
伴着一声巨响,大门随即关闭。
“哎!元微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啊!”
“哎,我也没想到,昨晚那首诗词的副作用,如此之大!”
“现在怎么办?”
正在赵云询问张富该如何是好之时。
远处却行来几辆马车,车后还跟着一群男女。
“这是?”
张富不明所以看向赵云,赵云也耸耸肩。
可远处的车辆纷纷解开车帘。
里面有一位似曾相识的女子,看向张富。
“那就是老娘的爱郎,张元微!”
此时,车后跟着的那群男女,眼中精光大盛。
“那就是张元微!”
“我的爱郎,等等我!”
张富一脸懵,可赵云并不糊涂,大吼道。
“元微,来者不善啊!快上马!”
此时张富一脸死灰,手上牵着的还是那头蠢驴,哪里来的马?
他也看出不妙,翻身上驴,就想逃离。
赵云拦在前面阻挡众人,双拳难敌百手,更何况,这些人既非仇寇,又非死敌,他不可能用兵器击杀这些人吧。
就在他思量对策之际,他那伟岸高大的身体,已经被众人联手掀翻在地。
蠢驴没走几步,就被潮水般的人群,围住了去路。
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甚至还有几女越发疯狂。
抱着张富就是一顿狂亲。
“啊!!!!!”
此时张富身上的道袍,早已换成了常服。
可今早才换上的常服,就被这群疯狂的男男女女撕成了碎布条。
甚至还有人开心地吼道:“我抢到了张元微的心衣。”
“当真!”
那个抢到张富心衣的男子,直接被一群人扑倒,抢夺起来。
而张富此时万分狼狈,身上已无寸缕,连裤子都撕成了布条。
就在此时,一群女子,从后面赶来。
“姐妹们,上!救出郎君!”
张富此时倚在蠢驴身上,死死地护住自己仅剩的亵裤,一脸生无可恋之色,又无可奈何。
嘭嘭嘭!
只见秋月楼的花姐,手里拿着一根扁担,左突右突地驱离了,围在张富身边的狂蜂浪蝶。
扯着他的手,就冲出了人群,后面的一众秋月楼的丫鬟奴仆,拦住疯狂的人群,才让花姐从容地带走张富。
远处的赵云已经知道来人身份,反而没有去追。
只是挤进人群,骑上枣红大马,牵着蠢驴朝着秋月楼而去。
“张公子,你还好吧?”
此时的张富,身无寸缕,身上全是红肿的抓痕,让花姐噗呲一笑。
“花姐,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些是何人?”
“哎,此事都怪你,诗才惊艳,才让他们如此疯狂,”
“而那两首诗词被人口口相传,传遍了荆州各地,公子之名,已然声震荆州。”
“这?这不过是两篇诗词而已,怎会让那些人如此癫狂孟浪?”
张富百思不得其解,毕竟这里可是吃人的三国时代。
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这里是早无战火的荆州腹地,吃饱穿暖之人,肯定会追求精神上的满足。
而且荆州饱学之士无数,他的诗词在士族间竞相传诵,是必然结果。
只是没有料到,后劲如此之大,反响如此之剧烈。
“哎!都怪我,文采太好!”
“可现在我被泰山大人,扫地出门,身无寸缕,也无财货,该如何是好啊?”
此时的花姐,脸上堆满了笑容道。
“那正好,楼中姐妹对公子是仰慕已久,必定会扫榻相迎,甚至自荐枕席!”
“不好吧!”
可张富再次审视自己的狼狈后,心一横,便道:“那贫道恭敬不如从命,有劳花姐了!”
“贫道再次谢过花姐救命之恩,还有回护之情。”
“张公子,言重了!”
不多一会功夫,马车就停到了秋月楼门口。
此时大门口,四大花魁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马车上,下来的张富。
众女欣喜若狂,纷纷上前见礼。
还好刚才在车上,花姐给了张富一件粗麻衣衫,不然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张公子,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
“张公子,有礼了!”
“张公子到来,让我等秋月楼蓬荜生辉啊!”
“张公子,你可否送我一首辞赋!”
众女七嘴八舌,脸上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而四大花魁的眼中,更是精光大盛。
就在这时,赵云匆匆赶来。
看到门口一众美姬娇娘,顿时心知不妙。
立刻驱马上前,喊道。
“元微,元微且慢!”
张富看着赶来的赵云,脸上一喜,脚下停住了步伐。
赵云翻身下马后,在张富耳边道。
“元微,你如此住进这花楼,必定惹来黄夫子的不满,要是他一怒,把黄小姐,下嫁他人,必将追悔莫及啊!”
张富听着赵云的规劝,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那欲念。
朝着众女纷纷告罪,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秋月楼。
随后,两人找到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刚踏入客栈,就遇到匆匆而来的昌奇众人,让他甚是意外。
“公子,你没事吧?”
昌奇看着狼狈的张富,关心道。
“没事,你从哪里看出我有事的?”
“听说,公子被黄家主扫地出门,我等就赶往绛帐台!”
“一经打听,才知公子来了此处。正好,我等也住在此处,正好保护公子。”
说完,昌奇给张富和赵云二人安排了房间,又让手下照顾好两人坐骑,就匆匆而去。
坐在房中的张富,整理好物品后,还好布袋和钱箱放在驴背之上,不然就丢失了。
收拾妥当后,他才开始祭炼八卦镜和玄龟甲来。
不一会法器祭炼完毕,又开始修习起《老子想尔注》和《三天正法》来。
不多时,已近黄昏。
砰砰砰!
张富打开房门,却看见赵云带着徐庶来到门口。
徐庶此时脸上堆笑,看着安然无恙的张富,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看到元微兄,安然无恙,在下就放心了!”
张富此时已经明了,那几篇诗文,肯定在这城中传疯了,连徐庶都知道了,先前在绛帐台发生之事,只是他不知徐庶前来所为何事。
连忙把两人迎进房中。
“元直,你也听说了?”
“嗯,没想到元微兄的文采如此高绝,让城中世家豪族子弟,纷纷追捧,只是小弟没想到,那些娇娘美妾对兄长如此‘心狠手辣’。”
徐庶笑看着张富的脖颈处的红肿抓痕,脸上的贱笑藏都藏不住。
惹得一旁的赵云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位兄弟,你们如此作弄我,有失兄弟之谊,怕是不妥吧?”
张富脸上全是尴尬之色,又对二人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