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会提前啊!

沈舒梦暗骂自已一声,随后默默闭上了她那一双妖艳到极点的眼眸

哪知对方像是发了神经一样骤然一跃而起,那人藏在袖中的匕首十分突然的落入他的手中,而此时的匕首正泛着寒光朝着沈舒梦攻去。

可站在原地的沈舒梦却安静到不像样!尽管是闭上眼睛的她,由于眼尾微微翘起依旧是遮挡不住她那张脸上的妖艳与病态!

她的脖颈纤细如柳,眼见着那绝世美玉将要被那一个普通匕首所败坏时,那人只发觉到握着刀柄的手赫然一轻,他瞪大着眼朝着匕首上看去,却见两只纤纤手指十分轻松的夹住了刀刃!

难不成是他没用力?那人心里疑惑,直到他再一次施力想把匕首往下压一下时,女孩用两只手指夹着刀刃的手并没有因此而下沉,反……反而那只手像是万分不服,硬生生把他的手往上移了移。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啊!

正当那人想着该不该处理掉面前这闯入庄园的女孩时,支撑他手和匕首的力量突然消失不见,险些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呼———好险好险!

那人有险无惊地松了口气。

蓦然,沈舒梦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她眉眼弯弯,仿佛刚才她那要杀人的目光从未露出过。只见她嘴角轻轻勾出一抹狡邪的笑容,忽然开口:“甲叔,您是打算大义灭亲吗?”

被沈舒梦叫甲叔的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沈舒梦则一脸坏笑地盯着草丛,右手悄无声息地藏在了身后。

她好像从草丛身上看到了迷茫与懵逼,不由得嗤笑出声:“叔?好歹吱个声儿啊!”

“吱吱吱!吱个大头鬼!还大义灭亲?”甲叔从草丛里钻出身子来,随后呸出嘴里的叶子气势汹汹地朝沈舒梦大步走去:“程夕!回来也不知道通知一下!亏我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所以这就是你将匕首藏在袖子的原因?”沈舒梦挑眉,眼里满是挑衅:“连我都不认得还是甲叔嘛!”

“诶你个小丫头!”甲叔直勾勾看着沈舒梦的脸,顿时委屈巴巴的说:“你也不想想你几年没回家了!老子在这等了你两年有余,你呢?小没良心的白眼狼,哼!”

这两级反转哪还有刚才那如狼一般凶狠的样?沈舒梦只感觉心间的那份惆怅渐渐消散,但手上的疼痛依旧没有减半,就随随便便安慰了一下快要碎掉的甲叔,语气温和:“行,我的错——”她眼珠子悄悄转动一下,又道:“当然,还有师傅。”

“切!果然师徒都一个德行!”甲叔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程寒玥嘞!他就让你一个人来这里,不派个人?”

“不……”不等她说完,只听一道鬼哭狼嚎的声音从这条路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小!祖!宗——”

这会儿算是好了,整个青皖庄园的人都被这一声给惊醒了。

……

沈舒梦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为什么自已回个家会这么兴师动众,整个庄园里的17万人都跑了出来,将主厅里围得水泄不通。

最主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从哪里来的啊!!!

而最后的最后,还是沈舒梦把张亦远拎了出来当挡箭牌,自已则溜到了属于她自已的院子里去。

“疑?程夕呢?刚刚那小丫头不还呆在那里吗?”甲叔身旁的妇女不由得问出声来。

相反,甲叔则直白地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找了个挡箭牌立马就溜了……”说完,他还不甘心地瞥了一眼呆站在角落了张亦远。

呸!没良心的丫头!!!

另一边,沈舒梦已经走到了一个万分凄冷的院子。

院子里没有一道人影,但从整体上来看却格外的整洁!除去边边的石槽,就连院子内的一草一木都有条有序地排放着。

站在院门口的沈舒梦向四周回望一番,当看到门框上的一个木牌时,她就知道自已并没有走错!

沝(zǐ)希院……

更为突出的那就是这三个大字下面还刻有几个小字:小冥冥所居*\\(^o^)\/*

看完以后,沈舒梦的视线久久停留在最后的一个表情包上,不禁嗤笑:“真是闲得慌!”

沈舒梦嘴角依旧挂着笑容朝着院内走去,一边走一边也不忘熟悉一下这个院子。令她惊奇的是这里除了一草一木随着季节的变化而改变,其他的房间摆件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化!

走着走着她就到了院子最里面的屋子里。

这一间屋子没有刚才的新亮,反倒是朴素到极点。

沈舒梦推开了那没有一丝尘土的房门,那看似老旧的木门居然没有发出“吱呀”一声,就这么静静地被她推开。

屋内的凉意扑面而来,冷不丁丁地让站在门外的沈舒梦眯了眯眼睛。

这间屋子是她熟悉地不错了,光是墙上的一把亮剑都足以证明这个院子的主人是谁的了。

不过沈舒梦并没有理会这一把剑,只是大步朝着屋子的里面走去。

“扑——”

她不喜欢废话废事,便倒头就睡了——

……

此刻已是清晨,天知道昨天沈舒梦跳楼的事折磨了多少人?

大家可谓是一晚上都没有心情继续待在KTV内唱歌happy了。

一直到林邵扬说沈舒梦已经回家以后高三一班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高考状元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出事啊。”老徐极为敷衍地用毛巾擦拭着脸,嘴里闷闷道:“梦姐果然是梦姐啊——要干就干一场大的,亏我昨天还担心她会不会腿瘸什么的……”

“不是!你就不能说些好听一点的嘛!”林邵扬咬牙切齿道。

而老徐则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行行行!但我也发现我这脑子被高考给折磨坏了,想当年梦姐军训时的名场面我可是历历在目啊!我居然会担心一个一次性干倒三名教官的人……”

“梦姐也是一个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林邵扬心存不满道:“怎么,梦姐刚回来你就嫌弃了!”

蓦然,老徐与林邵扬大眼瞪小眼,他反驳着:“哪有!邵哥不带你这么玩的啊!!!”

他把手上的毛巾一甩,小声嘀咕道:“只是太惊喜了,谁会想到一个快消失两年的人会带着’帝大录取‘这一消息来与我们见面呢。”

“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林邵扬淡淡道:“我只感觉我俩在梦姐身边呆过一小段时间以后立马一夜回到解放前——那种自卑感,可真是令人可恨又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