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富济贫?!”
我去!我这等人也能当做好事不留名的大英雄了?
“去哪劫,怎么劫?”江乾一脸兴奋的看向师父问道。
第一次干这事,以前都没干过,主要是
刺激!
楚闲见自家傻徒弟兴奋的模样,不禁哑然一笑。
“今天一大早打盹时候我就瞧好了,就是刁难你的那莽夫,应该是镇西王家的人。那王家王傲虎不务正业欺男霸女,将他重病的爹气死后依然不知悔改,导致家道中落。”
“本来还有更好的目标来着,就是今天那个青衣小子,从穿着打扮来看,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陆家二少爷陆锦弦。但看他对你还算不错,暂且就不劫他了。”楚闲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补充道。
“陆锦弦?”江乾呢喃一句,默默将这个名字记下。
夜色渐近
镇西王家的围墙下
一老一少两道黑影靠着墙狗狗祟祟,楚闲从怀中掏出两块白布,将其中一块递给江乾。
“不是应该用黑色的吗?”江乾怔了一下,疑惑道。
“白色的好看。”楚闲回答道。
“白色的不会被发现吗?”
“说的好像你戴黑色的别人就看不见你一样。”楚闲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反正穿什么都会被发现,还不如穿点好看的,蒙个面意思一下得了!
江乾语塞,默默将白布绑在脸上。
“你觉醒的第一印元素不是木元素吗,试着看用什么方式可以潜入府中。”
江乾听后,看着眼前近一丈高的石墙想了想,从口袋中取出一粒种子拍入地下,并向其注入能量。
随之一棵藤条巨树长成,江乾扯过藤条飞身上树,随后借助藤条荡入院中,完美落地!好不潇洒。然而江乾想象的确实很好。
事实却是墙的另一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哎呦!”
院中的江某人因为力气太小藤条没有抓牢导致摔了个狗啃泥。
果然,还是没有适应这副身体吗?江乾扶着墙站起,看着自已只有十二岁的身体倍感无奈。
在尿都抗不住的年纪却抗住了坠机。
“臭小子!没摔死吧?”墙的另一半楚闲欠欠地传音道。
“没!小爷我命大!抗造!”江乾小声说道。
院外,楚闲听到其细微的声音后放下心来。“那你先悄悄摸进去,看什么值钱拿什么。”
“师父,那你怎么进来?”江乾继续细声问道。
“不用你管!”
江乾听完自已老头子交代完的事情后,一瘸一拐地摸进去。
嘶...真疼!
楚闲则慢悠悠走到大门前若有所思。
靠!居然把这事忘了,回去以后高低得教一下这臭小子怎么传音,不然以后不好办事啊!
月如钩
大钩
屋内灯火通明。
“大王~来呀~”
“大王~来嘛~”
“爱妃~小娘子~哪里跑~”
“咦—嘿嘿嘿嘿嘿嘿嘿。”
房后,江乾不知从哪找来的木棍,拄着一瘸一拐地向房前走,而后目光看向明亮的屋内。
“靠!这愣货还玩角色扮演?”
咦~
变态 !
恶心心!
话说自家那便宜老头子进来应该不难吧,悄无声息地穿墙?纵身一跃跳过去?还是....
砰!
一个惊雷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两扇大门顺带着几个护院在江乾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从眼前飞过,以摧枯拉朽之势直直砸入房中,房门尽毁,门框坍塌。
但见院门口一道身影巍然挺立,一袭素衣无风自动,在月色的照映下宛如神明落尘。
总之,逼格拉满!
“卧…”
此刻!自家老爷子在江乾心目中的地位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什么人!胆敢擅闯王府!”
屋内,正是白天刁难江乾师徒二人大汉,王傲虎。
此时的王傲虎头上鲜血直流,双眼猩红,气急败坏地一拳轰出,强大的音爆声响起,拳风所过之地炸出数十丈裂痕。
三境武者!
想必任谁在开开心心玩耍的时候被人莫名偷袭都不会太好受。
至于为啥他三境还会被门砸伤?
刚刚蒙眼了呗!
楚闲见横冲而来的拳风,双眼不见喜怒,抬掌于身前,一个无形屏障挡下攻击。
拳风消散,便看到那王傲虎飞身一腿袭来,楚闲迅速抓住其小腿然后卸力,随后原地旋转一圈利用惯性将其甩了出去,只见墙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凹痕。
王府的护院手持刀棍前去助阵,不对,去当炮灰,婢女丫鬟也早已跑的不见踪影。
江乾呆呆看着前方打的不可开交的数人,心中感叹。
“卧靠,这里的人打架都这么猛?!这亲眼见识的可比以前看小说体会的震撼多了!”
短暂感叹后,江乾想起了自已的首要任务,恋恋不舍地再看了两眼,随后潜入房屋中。
屋内烛火摇曳,桌子上摆着美酒佳肴,地上还散落着零零散散的银票,貌似已经被捡走了不少。
江乾看到这一幕后震惊之余还透露着几分狂喜,有大腿带着打劫就是爽!
好兴奋 !
于是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布袋,东抓一把,西抓一把,把看起来值钱的东西全收入囊中。
随后注意到墙上的水墨盛世八骏图,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在袖子上擦了擦走过去。
看这画不错,肯定很值钱,师父一定也喜欢!
因为身高不够所以搬了个椅子踩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将盛世八骏图沿着画框一点点割了下来,然后卷起塞入布袋。
做完一系列事情,江乾转身跳下椅子,却因为之前摔了腿伤,再次落地不稳,倒在地上。
“嘶. . .”江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
咔——咔——
只听床边传来声音,随后弹出三个抽屉。
第一个里面有一块块摞在一起的金条,还有几颗价值不菲珠子。
第二个里面放着一个竹简,上面写着“崩字诀”三字,竹简通体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了。
江乾随后看向第三个抽屉,身体一怔,愣在原地。
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巴掌大的葫芦,通体黑金色,上面刻有古老的纹路。
仔细一瞧,竟是和那晚那个神秘高中生拿的葫芦一模一样。
来不及思考。
短暂震惊后,江乾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扒拉到自已的布袋里,然后一瘸一拐地以最快速度走到房门前。
但想了想,又折了回来,蹲下身子将地上散落的几张脏兮兮银票捡起来揣兜里。
别问,问就是家境贫寒,看不得浪费!
随后扛起比自已还大的布袋快步跑了出去。
瘸了?笑话!
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给五十斤水泥未必能扛得动,但给一百斤银票扛上能跑!
房外,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哀嚎的护院,只见楚闲手上提着鼻青脸肿王傲虎,站在那里凹造型。
见到江乾出来后,便随手将其丢在一旁。结束了酣畅淋漓的战斗…虽然只是单方面碾压。
“师父,值钱的都拿了。”江乾嘴里叼着鸡腿含糊道。
“你小子是连吃带拿呀。”楚闲见自家徒弟没出息的样子嫌弃道。
“嘿嘿,不拿白不拿,勤俭持家。”江乾挠了挠头尴尬道。
楚闲莞尔,这臭小子跟自已第一次借东西的时候一样。
就是,勤俭持家,不拿白不拿,传统美德不能断!
孺子可教,太可教了!
“走吧。”
楚闲接过江乾身上的布袋扛在自已身上。
“腿还疼吗?”楚闲又问道。
“有点。”
“别疼。”
“哦。”
“累吗?”
“有一点。”
“别累。”
“哦。”
师徒二人走出院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并行在回山的路上,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直至消失在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