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老板?”祖音儿上班路上一直在反复琢磨宫洺提醒。

刚进入写字楼。

“孩子,你不要上去了,听说这栋楼闹鬼。”

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一个身材佝偻、满脸皱纹的老人,身上穿着一件满是补丁且已经洗得发白的破旧衣裳。一只手拿着个已经只剩岔子的扫帚。

“啊。闹鬼?我在这上班,缺勤一天得扣工资”祖音儿露出满是不相信的表情。

“可不是吗,我听值班的保安说的,昨天晚上,说是一直有断断续续的女的哭,他巡查了两遍没有看到人,后来干脆就直接蹲守在楼下,就看到八楼屋子的灯突然就亮了,保安都吓了一跳。”

老婆婆学的有模有样,像是已经说过好多次这件事了,很通畅流利。

“啊……好可怕,”祖音儿面露害怕的表情。

“我跟你说,我这一早上劝退的不多,有好几个不怕死的,都不听我说完,转身就跑。有他们后悔的”。

老婆婆张开没有牙的嘴巴,沟壑的脸庞看着是有些吓人。有些埋怨的语气,怪不得好几个人没听就跑了,祖音儿暗想。

“嗯谢谢婆婆提醒,我这上去拿个电脑就回家。”

老婆婆玼着牙床,很满意这个小姑娘听进去了,她在这打扫卫生三年了,第一次看到这么喜庆让人舒服的姑娘。

祖音儿刚刚走进电梯,突然就发现今天的电梯不一样了,三面都贴着用黄颜色画的符纸。每张纸都有两个巴掌的大小,很是显眼,另外在四个角的电梯地面都撒了一层洋灰一样的白色颗粒。气氛整的更是阴森恐怖。

“咯吱咯吱”刚下电梯,祖音儿就听到一阵阵的像是咀嚼骨头的声音。

扭头朝着前台接待,只见赵鹏坐在椅子上,前后摇来摇去,椅子来回摩擦出来刺耳呢声音。赵鹏紧闭着眼睛,双手吐出枣红色的指甲油,仰在皮质座椅上。脚上还紧紧的卡着不合脚的高跟鞋。

“音儿,音儿,快过来。”周雯趴在办公室的门口朝祖音儿招手。

“你不知道,刚才我来的时候,赵鹏在前台转悠,把我吓一跳,但是他好像没有看到我,直接就躺到椅子上睡了过去。”

周雯胆战心惊,对于刚才的场景想想都后怕。

祖音儿察觉今天的公司只有零零星星的三十来个。很多人都因为出现坏事,都不来了,不过这样是没有用的,但凡接触上的人,只要是这栋楼里的,躲起来也会霉运连连。除非解决,这样大家才能好过。

“周雯,你知道老板今天来了吗?”祖音儿平静的问

“老板?没有看到,不过今天我看到周姐了,她一早就带着三个人过来,其中一位是大师,然后把电梯,各个办公室,还有老板的屋子都转了一遍。”

看着办公室和地面上洒的糯米粉和符咒来看,已经有所行动了,但是这起不到任何效果,因为赵鹏比之前更严重了。

走进办公室“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冯云木讷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冯姐,你没事吧?”祖音儿放下背包,关心道。

“音儿,你知道吗,我刚才经过洗手间好像是看到林琳了。她瞪着眼睛死死看着我,满脸都是血,还笑着站在那里。一晃眼的功夫,但是我看的千真万确。那件衣服,那个身影没有错的,”冯云语无伦次,神情慌乱。

“ 对,报警报警吧。”冯云说着拿起电话想要摁出去。

“等一等,警察来了也查不出来不是吗?”是啊,谁会相信青天白日会有鬼?就算看到赵鹏也会认为是神经病患者。

“冯云你能带我去小梁摔死的地方吗?”

“什么?小。 小梁?”冯云睁大眼睛。

“对,我怀疑这些跟小梁的死有关系。”祖音儿沉声道。

“啊,那我知道了,前几天是林琳,过几天是不是就该咱们了啊。呜呜呜。”冯云都已经有了哭腔。

“所以,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弄清楚。”

“那我带你去,但是我只能指给你,我不敢过去。”冯云害怕

“嗯。”

两人来到写字楼的前方小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走动,里面堆满了杂物和废弃的桌椅。

“就在那,白色塑料袋的旁边。”冯云驻足指了指前面。

越往里面走,似乎越寒冷,胸前微微发热,阴气?祖音儿只感觉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冰凉的。

白色塑料袋的就靠在墙边上。

越是靠近胸前越是热烈。

祖音儿眼睛突然展现出一个女生趴在地上的场景,头发凌乱并且已经断了,扭的头颅姿势古怪。身上的衣服却是完整的。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上确有深深浅浅的红紫。

慢慢的尸体站了起来,背对着自已,但是头颅却是一百八十度转到后面。脖子上有一圈勒过的痕迹。脸已经分不出鼻子嘴巴还有眼睛了。

“救救我,救救我。”声音悠悠传来。

“你大可不必这样。”祖音儿冷声道,虽然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一慌,但还是从容道,毕竟哪个女生不爱美。

说罢,女生慢慢的恢复人的样子,是一个长相清秀,温婉的小姑娘,左眼下有一个米粒大小黑痣。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能帮帮我吗?”小梁楚楚可怜。

“可以讲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吗?”

她说她叫梁丽,大学毕业换了好几份工作最后来的这家,自已在这很开心,最后做到了市场经理。但是在一次晚上回家的时候,突然让一个铁棍之类的东西打了后脑勺,自已就晕倒了,只知道那个人力气很大,从楼顶直接摔了下来,灵魂回来了时候就看不到自已的尸体了。

“你还有没有说的吧”祖音儿沉声严厉道。

小梁震惊的瞥了撇嘴巴“是,我是跟老板好上了,但是我们都是你情我愿的,他非常爱我,对我很好,给我买了车和房子,那天晚上,我们在他的屋子,事情办完我就走了。”

“推你下去的人你有印象吗?”

梁丽摇摇头“我只知道那个人力气很大,拖着我走的时候,只看得出是一个全身黑色衣服,一双很旧的运动鞋。”

“那林琳怎么回事?”

面对祖音儿的质问,梁丽羞愧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