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父这边就要准备下葬,招待着来帮忙的乡亲们吃过早饭后,几个长辈们领着孝子们走了走葬礼的仪式,葬礼这才正式开始。

在一声声唢呐声中,净面,封棺。

沈父被放在棺材中,长钉封棺...因为林秋曼怀有身孕,不用跟着大部队下地埋葬,只送沈父出了村口,便被人搀扶着回来了。

一直到葬礼结束,乡亲们也都吃过午饭各自回去了,孟霞和刘爱萍也一直没有找沈凌华的麻烦。

林秋曼还觉得纳闷,毕竟她觉得两个人应该还会在挣扎一番,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认栽吧?“三哥,她们两人这么安静,不哭不闹的,我反倒觉得渗人.”

林秋曼无奈的笑了笑,经历了吴母林二婶张若薇等人的算计,她都快成为被害狂想病了...“她们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来.”

沈凌华牵着林秋曼的手,两人进入空间后,他低头摸了摸林秋曼的小腹,撒娇道:“太累了,你陪着我睡会儿,我醒来再去.”

“行,睡吧.”

林秋曼扬唇笑了笑,老老实实的躺在沈凌华的怀里。

...“都浇了十桶水了,差不多该够了吧?”

孟霞气喘吁吁的将最后一桶水,倒在了深坑中。

看着水冒了几个泡泡后,浸入到土地中,解气的哼了一声:“看它什么时候踏!”

“这个屋子是康康的,听别人说这个位置放着一面柜子。

那边是林秋曼的卧室,靠墙的位置是床头.”

刘爱萍指着东西两边的大坑,交代着:“这两个大坑不能被别人看到,往下倒水的时候就锁上房门.”

“我知道,等倒个几十桶水就把土坑埋上,到时候谁来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孟霞冷哼一声,说着又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盆子,将水泼在了沈凌华卧室的墙面上。

往下她要不辞辛苦,每天都灌水泼水。

不把沈凌华的房子搞塌,不放他割肉放血,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刘爱萍一刻也不敢闲着,她迫不及待想有一个自己的家了,便直接去找老村长申请了一块地。

敲定了地皮后,又急忙联系了蓝砖,哪怕没钱盖院墙,先盖一个屋子出来,那也算是自己的家。

跟孟霞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也压抑了这么多年。

如今有了机会,她是一刻都不想住在这里了。

老太太葬礼的这两天,沈凌华和林秋曼已经脱了孝,可以去别人家串门了。

沈凌华每天去给玉芳和聚强帮忙,林秋曼则是前往西望小学,重温在职的时光,顺便听听王校长的宏伟目标。

而孟霞则是一刻也没闲着,大坑里没办法渗水之后,她又拿着铁棍子给沈凌华的地基钻眼,一瓢一瓢的往里面灌水,费了好一番功夫。

老太太的葬礼,成了全村人关注的重点。

因为别人下葬都是在村外的田地里,但是老太太的葬礼就在院子里。

从灵床到坟墓,不过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几乎全村人都来宅子外面看下葬了,孟玉芳作为孙女,只能代替长孙的工作,给老太太摔盆,送老太太下葬。

“老太太丈夫和儿子死的时候我还小呢,但是也是这样凑在门口往里看,一晃这都过去二三十年了...”“是啊,虽然坟墓在家里渗人的慌,但是老太太她守了两个坟墓几十年。

总不能把他们全部迁坟到村外去...”乡亲们看着孟玉芳一介女流给老太太送殡,心里自然都很是心疼。

一时也没人觉得村子里扎了新坟太晦气。

不过毕竟是在村子里,考虑到夏天气味比较敏感,挖坟坑的时候,专门多深挖了一米。

葬礼结束之后,林家人才一起回家洗漱了一番,都补了一觉,才商量着明天一早就往京市走。

谁知道半夜竟然变了天,入夏后的第一场雨来的这么突然,一直下了一整夜。

被下雨声吵醒之后,林秋曼就带着沈凌华进入空间继续补觉了,他们睡的有多香甜,墙后面的孟霞就多忙活。

借着下雨,他们四个人将整整一水窖的水,都不漏痕迹的灌入了沈凌华房子地基里。

盖房子的时候,北屋是土坯房子,东屋和南屋是蓝砖房子。

当初是因为村子里没人盖蓝砖房子,担心太过招摇。

现在村子里的新房基本上都是蓝砖房子,结实的很。

所以他们就只能对着沈凌华的北屋下手,经过一夜不懈的努力。

第二天凌晨,在一阵猛雨的冲刷之下,康康所住的那个屋子东边的墙面齐刷刷的倒了下来。

“娘啊,房塌了,曼曼,凌华,你们快点出来.”

林母恍惚间听到巨响,同时窗户愣子也跟着哐当了一声,她以为是地震,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看到北屋倒了一半后,急忙拍打着林秋曼卧室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