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

“嗯!已经考虑一个多星期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思考过!”

龙江市区的某咖啡厅角落坐着两个女生, 长相各有各有特点,都是标准的美人胚子。

二人相对而坐,左边是秦飞雪,右边是陆青璃。

对于自已被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约出来,秦飞雪现在是真的很无奈。

这个小姑娘在社交软件上轰炸了一整天,大有自已不来龙江赴约,她就要杀到家里来的架势。

印象中打扮新奇的小姑娘,已经将漂亮的洛丽塔换成寻常衣裙,卸掉精致的妆容,此刻的陆青璃白白净净,瞧着很是乖巧。

陆青璃约秦飞雪喝咖啡,不为别的,她想和秦飞雪一起,救助那些日渐稀少的野生动物!

秦飞雪扶额:气氛怎么突然中二起来了。

“既然你真的考虑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救助野生动物涉及的知识种类很多,回家之后我给你整理一份相关书籍,你可以看看,然后再联系龙江的野保部门,办理野生动物救助证,才能有资格。”

“不过,这种方法时间跨度有些长,你也可以试试其他的,比如应聘救助站的文职,在那里有很多机会可以接触野生动物。”

秦飞雪举起手中的咖啡:“等你学有所成那天,我带你一起进山玩儿。”

陆青璃同举杯:“好!到时候能让我摸摸大老虎吗?”

“当然!”

陶瓷杯发出一声脆响,咖啡比做烈酒,豪饮而尽,两人脸上的笑容灿若骄阳,自由而热烈。

”阿叔,打扰一下,请问秦家怎么走?”

晌午头上,冯四喜站在自家院里,手里拿着水管正在洗车,待会儿他要去龙江办事。

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就见路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手边还拖着硕大的行李箱,看上去瘦瘦高高,白的像冬天的雪娃娃。

“姑娘,咋了?”冯四喜关了水龙头走过来:“刚才水声大,没听清你说啥。”

“阿叔,我过来找同学玩儿,秦飞雪您知道吗?”

“哦——你找秦老大家闺女是吧?你等会儿啊,我去叫人带你过去。”

冯四喜着急洗车,立刻回头对屋里大喊:“媳妇!媳妇!你出来带这个丫头,去秦婶子家一趟,人家是小雪同学,过来玩儿的。”

“来了来了——”

十秒没到,屋里走出一位妇人:“你忙去吧,走走走,丫头,婶子带你过去。”

妇人是个热心肠,伸手过来帮忙拎行李:“来来来,一路过来累了吧,婶子帮你拎会儿,你叫我杨二婶就行,姑娘,你叫啥啊?”

“阿婶,我叫刀玉铃。”

刀?

杨二婶懵了一瞬,这是哪里来的姓氏,听着怪奇怪的。

不止名字奇怪,这姑娘的穿着打扮也奇怪。

上身白衬盘扣衬衫,绣着几片绿叶,下身穿的白色裙子,褶子多的像家里的窗帘,而且腰里还斜插一根笛子。

怪气怪气,倒也好看。

“那我就叫你小铃哈,这个点秦家没人,都在大棚干活呢,我送你到小雪它奶奶家,你在那等着。”

“好,麻烦阿婶了。”

“嗐,这有啥麻烦的,你是小雪同学,那就是自家孩子。”

两人聊了一路,杨二婶发现这姑娘虽然话不多,语气也不热络,但有问必答,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

“秦婶子,家来且(qie)啦——”

杨二婶推开院门带着刀玉铃进去,边走边高声招呼,墙边的黄狗原本正在熟睡,听到动静醒过来的瞬间,立刻起身吠叫。

架势异常凶狠,铁链都绷紧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咬人。

杨二婶惊了神,脚下踉跄几步,幸好被刀玉铃扶住才没有摔倒。

“大黄!别叫!”

秦爷爷秦奶奶前后脚走出来,听见黄狗叫声如此凶狠,神情也是相当意外,纷纷呵斥出声,却没起到半点作用。

眼看黄狗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秦爷爷担心它咬人,抄根扁担扬手要打,谁知黄狗情绪突然平复,蹲坐下来,对着它欣喜的摇尾巴。

“这是......咋了?”

“秦婶子,你家这黄狗咋这么吓人,以前也没这样过啊。”

“就是说啊,难不成撞邪了?”

三人的关注点都在黄狗身上,谁也没注意刀玉铃松开腰间红笛,身形微晃,呼吸急促,原本玉白的脸更是渗出点点汗渍。

“呦——光顾着闲扯了,你家来且了,是小雪同学。”

杨二婶一拍脑袋,回身来找刀玉铃,却见她整个人状态不对,赶紧伸手扶着:“快快快,婶子,就是这孩子!我的妈呀,脸色咋突然变得这么差,是不是晒中暑了!”

秦奶奶也着急:“赶紧先扶屋里躺会儿,老头子,赶紧泡点薄荷叶给这孩子解解暑气!”

“知道知道!”

......

刀玉铃从恍惚中回神,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秦爷爷秦奶奶坐在大炕上,杨二婶换成另一位没见过的妇人。

“孩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是丫丫的妈妈,丫丫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她现在正从龙江回来,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家。”

秦奶奶:“对对对,你别着急,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吗?”

刀玉铃轻轻勾起嘴角:“谢谢阿婆阿婶,休息一会儿,我已经好很多了。”

听她这么说,在场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秦爷爷笑的慈祥:“丫头,听你说话的调子是南方人吧?家是哪里的啊?”

刀玉铃:“阿公,我是云南人。”

哦呦!

“这可真是巧了 ,丫丫她大哥就在云南工作呢!”

三人对视一眼,显然是对刀玉铃的家乡很意外。

秦奶奶好奇:“那你这么大老远过来,是想找我们家丫丫干什么啊?”

提到这个话题,刀玉铃的脸上浮现红晕,笑的有几分不好意思:“我和她是大学同学,毕业前我们约好互相到对方老家游玩。”

“我最近在家待着无聊,就想起这个约定,原本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反而让你们为我担惊受怕。”

刀玉铃起身鞠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王月芝连忙把人扶起坐好:“这孩子,哪用得着这么讲究,中暑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你好好歇着,养好身体,就叫丫丫给你做保镖,在我们东北多玩一段时间!”

刀玉铃颔首轻笑:“那就......麻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