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铎看着玉娘已无大碍,于是抱起玉娘往房间走去。却没发现,玉娘的儿子李晖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怕玉娘又寻了短见,云铎特意吩咐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不分昼夜轮流照看玉娘。看着玉娘沉沉睡去,云铎这才放心的回自已房间。
只是走了一步,才发现湿透的衣服早就被冻的僵硬,就像一副铠甲,牢牢的固定在了自已身上。
“坏了,忘了那老头也跟着我救人来着,这会儿不知道咋样了,得赶快去看看!”云铎想到这里,不禁放快了脚步朝林教授房间走去。
一推开房门便看到,林教授将衣服脱了个精光,只穿一条内裤围坐在火炉边,活像澡堂里搓背的大爷。看云铎进来打着喷嚏问道:“那女的咋样了?”
“没事了,好好休息便无大碍!”,云铎说着,便想将冻硬的衣服给脱下来。可是自已怎么用力,那衣服就像长在了身上一样纹丝不动!
“好啦,别费力气了。阿嚏~烤会儿,阿嚏~烤会儿化了再脱!”,林教授说话时喷嚏根本就停不下来。看着林教授的狼狈样,云铎不禁心疼起这个老头来。
于是出门吩咐丫鬟煮姜汤,又从自已包里找到了感冒药。拿给林教授的同时也没忘了玉娘,叫来丫鬟让给玉娘喂药。丫鬟接过药却愣住了,问道:“爵爷,这是何物啊,是糖吗?”
云铎知道解释了也是白解释,索性说道:“是糖!只有受了寒才能吃这个糖。把这碗汤和这颗奇怪的糖,一起给她喝下去,玉娘才会好起来!”
丫鬟端详着那颗药,半信半疑的给玉娘去喂药。云铎把药给了林教授,自已却没有吃。只是喝了一碗姜汤,便和林教授挤在一张床上准备睡觉。对于这种事情,二人早就习惯了。只要出去野外搞科研,二人总会在野外挤一个帐篷里睡觉。
云铎躺床上回忆着往事,对林教授说道:“你还记得那次吗?大半夜在帐篷里睡觉,一条蝰蛇钻进了我们的帐篷。我平时最害怕那种软体动物了!幸亏你发现的及时,用衣服包住给扔了出去,当时你就不害怕吗?”
“哼,怎么就不害怕!一看到你吓得像个原始人一样大呼小叫,我就知道得靠我自已了!”,林教授说罢,二人顿时哈哈大笑。
睡在林教授的身边,感觉总是十分安心的。上一秒还在谈天说地的云铎,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个重磅消息便在京都城传开:礼部尚书之子魏腾,在家中被人残忍杀害!凶手不知所踪……
大街小巷的市民都在议论着魏公子的惨状,一个挑担子的小贩对买菜的说着:“哎哟,听说那魏公子死的可惨啦!不仅被人砍下头颅悬于屋顶,就连肚子都被切开,肠子都流了一地呢!”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那家伙的命根子都被割了下来,还是家里的仆人眼尖,从自家看门的狗嘴里给抢了过来呢!”卖肉的屠夫说道。
一旁扫地的大婶也参与了进来:“那魏腾仗着当大官的父亲,在京都为非作歹也没人敢动。这次看来是遇到了狠人,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替咱老百姓除了这个祸患呐!”
旁边的大爷拽拽大婶说道:“你个老婆子不要命啦!这般胡说八道,是要被官府拿去治罪的,快回家去!”
众人看着那神色慌张的老头,都怕祸从口出,便不敢多说纷纷散去……
朝廷官员家属遇刺,这放在那个朝代都是要人命的大事,搞不好就会有无数人头落地!
得知消息的提刑官郭怀仁,第一反应就是云铎所为!因为昨日要不是自已的阻拦,那魏腾早就做了云铎刀下之鬼,所以现在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云铎便是此案的始作俑者。即便不是他亲自动的手,那凶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阻挡郭怀仁抓人的,是云铎的伯爵之位。“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样的思想观念,令其左右为难。身为京都城直属朝廷的提刑司,出了这样的大案,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都在等着看郭怀仁的下一步举动……
不多时,一封来自郭怀仁的奏折,便被摆在了女帝的御案上。女帝自然知道,郭怀仁不敢擅自捉拿一位爵爷到大堂上审问。这是把皮球踢到了自已面前啊!
还没等看完郭怀仁的奏章,礼部尚书魏宣便进宫告御状。女帝也是十分头疼,但为了体现对朝臣的重视,不得不宣他上殿。
“请陛下做主啊!我儿死的好惨呐!!!”
真的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魏宣的脚刚踏进皇宫大门,便一路喊着来到武英殿前,引得那些宫女太监纷纷侧目。
刚进殿门的魏宣作一副极为悲痛之状,跨过门槛就是一个职业假摔动作!这如若放在现今的足球比赛中,吃黄牌的几率几乎为零。接着又作匍匐之状,一步步哭着朝女帝爬过去,怀抱一份弹劾云铎的文书。像极了一位怀抱炸药包,匍匐前进去炸敌人碉堡的战士!
此刻的女帝十分头疼,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人家刚刚死了儿子,这种悲痛哪儿是锦衣玉食的女帝所能体会到的呢?
“赐坐!”
女帝微微皱眉,示意太监将魏宣扶起。两个瘦弱的小太监扶起魏宣,刚刚坐到椅子上。还没等二人退下,魏宣便像一条抽了脊梁骨的鲤鱼一样,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好了好了,魏大人节哀顺变!”
看到魏宣涕泗横流,女帝根本插不上话。又让女官苏荷替魏宣擦擦鼻涕和眼泪,终于止住了哭泣。
女帝终于长舒一口气道:“你家公子遇刺之事,朕已然知晓。朕向你保证,一定会严惩凶手,给爱卿一个交代!”
“陛下呀,凶手就是离阳伯爵云铎!请陛下下旨,将他速速捉拿归案!如若不然,此贼定还会贻害无穷啊,请陛下明察。”说罢,低头继续痛哭。
“好啦好啦,先安静些!”,女帝一声斥责,魏宣终于安静不再哭泣。
女帝蹙眉问道:“云伯爵是凶手,何以见得呀?”
“云铎是凶手,众人皆知!”魏宣回答道:“此贼于昨日在醉仙楼殴打我儿,态度十分嚣张!要不是郭怀仁大人及时赶到,我儿早已命丧当场。不曾想今日却……啊,我可怜的儿啊~”,说罢又开始放声大哭。
“那因何起的冲突呢?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打人吧!”女帝好奇的问道。
是啊,因何起的冲突呢?总不能说是自已儿子强奸了人家嫂嫂,这才闹成现在这样子吧!女帝避重就轻,一句话问的魏宣不知如何作答。
魏宣怕事情败露,丢了自已魏家的脸面,只能默不作语继续作悲痛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