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从上官优嘴里蹦出来了十几个“你”,南正荆想要从姑苏仪婉缠绵的嘴里拔出来触手也没有办法。
“桥豆麻袋,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拔不出来,它就粘住了……”
“你变回去不就好了?”上官优上来分开两人,但使不上力气,眼神在南正荆和南正荆的触手之间反复横跳。
有道理!
南正荆最近交手太多,触手自动化情况频出,俨然已经忘记变形退回的能力了。
挣脱姑苏仪婉束缚的同时,南正荆的手指获取到了姑苏仪婉的唾液样本。
不同于普通人的白色或无色样本,姑苏仪婉的唾液之中出现了南正荆触手分泌液独有的紫色闪电纹路。
估计是分泌粘液过多混进去的,南正荆猜想到。
“好了好了,这只是姑苏仪婉同学不舒服,南正荆大人帮忙检查而已,大家稍安勿躁。”
不得不说,苏词允的S级协调在颠倒黑白,糊弄是非时过于好用了。
本来要被钉在耻辱柱上挂个四年的南正荆一句话的功夫从被动变态转变成“关心同学身体”的热心人。
目光的遮盖渐渐褪去,南正荆被点名上去自我介绍。
手边拽着中了邪似的姑苏仪婉,南正荆一步一停的上台。
目光所视,除了眼睛冒火,长发及肩的上官优,比着中指、一脸“欧呦呦,这不是南正荆嘛”表情的郭卜纯,其他人一概不认识。
当众自我介绍是第一次。
当众自我介绍带着个人上来是第一次。
当众自我介绍还带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之前莫名其妙缠上你的手,这也是第一次。
南正荆讲话的声音都颤抖得跟果奔上珠穆朗玛峰一样:“我,她,我,这我叫,南,正,荆……”
三短三长三短。
大脑一片空白,身心缺钙缺氧。
南正荆握住姑苏仪婉的手悄然成了触手,“小沫”落到肩头。
你说,我这一生如履薄冰,能走到对岸吗?
不知道说什么,南正荆瞥了一眼眼睛里有心心,头上冒热泡泡的姑苏仪婉。
心生一计。
都是一样的词儿,谁说了算谁的,可也没说不能再重复一遍啊。
于是南正荆把姑苏仪婉说过的自我介绍又讲了一遍。
除了名字一模一样。
南正荆甚至自认为毫无问题——高度概括了本人的思想内涵,行为习惯和性格特点。
就好像真的在自我介绍一样。
临下台时,苏词允摸了摸鼻子,嘻嘻笑。南正荆不明白她在笑什么,只是回瞪了一眼,拉着姑苏仪婉头也不回地重新入座。
“嘿,这情况,啥时候开始的?”郭卜纯想分开姑苏仪婉和南正荆,可是南正荆已经松手了,姑苏仪婉还是贴得很紧。
“五分钟前?”
南正荆搞不懂姑苏仪婉这是何时开了新春第一桃,很不对劲。
“啧,我不管你们啥时候开始的,但是你要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明白明白,我保证我啥也没干,也就……”
南正荆差点把过去经历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刹住了。
不对,现在说了就说不清楚了。
“……也就补补课,或许这就是你爹的人格魅力或者触手的诱惑,或者两者都有。”
✧٩(ˊωˋ*)و✧
“滚!”
南正荆也不管郭卜纯是不是受了刺激,挪动屁股来到上官优身边。
“喂,姑苏仪婉这是咋回事?自从把你俩救出来到现在,我可没见过她,咋就成,就成这副样子了?”
上官优要不是周围有人,自已那股子虎气压制住了,要不然高低给南正荆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原因无他。
这个文化分比自已高一些但觉醒能力恶心又拉胯,凭什么拱了自已家三级执行官这头大白菜?
也不对。
这感觉就像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他把书借走,把书里的黄金屋拆了,然后用同样的话去诓骗图书拥有者。
然而上官优知道南正荆他们有跟着执行官训练,但并不清楚辅导啥,训练啥,当中发生了啥。
这回南正荆先装无辜,直接给上官优连带着上一回被救的事儿一并算了进来:“那是救援小队救的我们,你怎么可能打得过那堆触手怪的?”
“啊?”
南正荆没反应过来上官优话题从哪里开始。
“而且,我家婉婉变这么奇怪,和你有很大关系,你自已装不知道可是很不负责的。男人不负责可是不行的!”
嘿!
南正荆原本还心想着,我自已一个确实整不过那个触手怪,靠了些稀奇古怪的招式给它整散架的,不算自已打过的就不算吧。
可是……
“啧,你S级的能力又不是S级的异能者,你质疑我一个N级无非是觉得自已异能等级高我一头罢了。考文化分你质疑不了我,考异能使用,我们都开头不久,你也质疑不了我,我说的。”
上官优坚信,南正荆肯定是趁乱做了手脚才导致姑苏仪婉出现了绑定南正荆的异常。而南正荆的异能单一,召唤类里排倒数,能力既不光明,也不潇洒,更不强力,救援她们更是胡扯。
同时,两人的回家轨迹和行动规律,通过特定节点的时间都被袭击者把握得清清楚楚,会去救人的心结也挖得彻彻底底。
这回南正荆又如此反常,仿佛灵活周旋于两个S级都无法处理的袭击者中的不是赶来的几个二级执行官而是他本人。
痴人说梦。
“你,你……”上官优怒从心头起,嘴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南正荆转过弯来:“不就是自已被偷袭找不到凶手然后质疑我吗?这么着,入学考没几天了,我也没怎么复习。文化课,我让你一门政治或者英语,入学考异能测试,我在决赛等你,怎么样?”
上官优当初参加觉醒仪式就是不想被人在异能方面比下去。
我随随便便测试的天赋就在你一辈子努力之上。
如今受了挑衅,连带着自家婉婉受蛊惑的罪,上官优巴不得南正荆立刻马上跟她比。
“行!”
义正辞严,斩钉截铁。
南正荆也上头,两人紧紧握手,谁也不服谁。
郭卜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把这一幕拍下来。不管谁输了,他都能笑一天。
姑苏仪婉或许是感觉到两边的热情快要捅破了天,在迷迷蒙蒙中爬过南正荆的腿上,穿过上官优的身前,双手撑在排椅上伸直了腰。
她一睁眼就瞧见了自已的资料,刷地爬上桌子坐了回去,抱着打印纸傻笑。
上官优瞪了瞪南正荆。
南正荆耸耸肩:“看到了吧,跟我没关系。”
“那可不?你猜猜那些资料里写的是啥?”
“啥?”
南正荆又不会透视,谁知道里面写了……不对,他好像看过纸上内容。
那是他批改的卷子。
“某人的作品呢。”上官优掐了一下南正荆右手,右手瞬间变为触手抵抗。
疼,但只是看起来疼。
“哇,这粘液,别碰我。”
上官优不知为何脸上通红,像点着了的灯笼。
南正荆发现越来越理解不了这帮人的脑回路了。
回过头,苏词允解散了见面会,郭卜纯则一脸傻笑。
“你笑啥?”
“哈哈,没,谁笑了。”郭卜纯猛地站起身,“为父想起来高兴的事儿,等会儿要和你未来干妈约会,我就先走了!”
跑得真快。
“你说的,下次入学考,我要给你好看!婉婉,咱们走!”
南正荆吐舌头:“略,谁怕谁,我跟你说,我南正荆就算输了,就算从这里跳下去,我都不会复习,就这么打败你!”
“哼(▼皿▼)。”上官优拽起姑苏仪婉就走。
“不要嘛。”
“走了走啦。”
“好吧(o`з’*)。”
深夜,南正荆越想越不得劲,起身翻书,查找资料,开始练习:“啧,读书人的预习,怎么能叫复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