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白衍尘捂着肚子单膝跪地,“这家伙,怎么会”

前几分钟,突然暴起的凃虹在交战中直接无视了垂龙的攻击,每次挥拳都硬生生砸在白衍尘身上。

“要不是垂龙护着我,恐怕就死在这里了”白衍尘捂着肚子说道。

“这……是什么”葛司荩道。

“看起来应该是一种解禁的秘法。”云锦茹道。

“啊?”

“解禁秘法,是专门针对一些有着强大力量却无法控制自身而设下的禁咒,一般称之为【忌束禁咒】只有当被禁者掌控了禁忌力量的控制,可以保证不会时空的前提下,禁咒才会自动解开,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被禁者遭到了生命威胁,禁咒就会为了救命而自动爆发出来。”云锦茹道。

“什么?这么说的话,那凃虹就是差点被白衍尘打死,才会解咒吗?”葛司荩道

“嗯,白衍尘也许是控制不好体内的某种力量,才导致这种结果的。”云锦茹道。

“那这……”葛司荩有些担心道。

“没事的,相信他”云锦茹笑道。

“垂龙无法攻击么……”白衍尘道。

凃虹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冲上来,那血色的拳头早已顾不得他生死。白衍尘提手格挡,用尽力气让垂龙钻出来抵消一部分攻击,但自已还是被击飞出去。

白衍尘双手撑地,一个巨大的水漩涡出现,随后在凃虹身后开出一道水门,见凃虹飞速冲过来,白衍尘没有躲闪,两条垂龙将他顶至上空,凃虹也赶上来,随后白衍尘跳下,进入漩涡之中,凃虹看着那道水门,立刻冲上去,一拳砸在门的入口,不曾想那道水门其实是一个被动术式,水门消散后,立刻出现十跳小水龙将凃虹团团围住,随后白衍尘道凃虹身后出现,用一个巨大的水球暂时困住凃虹的行动。

白衍尘双手微微抬起,“再助我一次,垂龙!”白衍尘两手交叉朝反向反转靠近,随后两只手一上一下凝聚出巨大的水弹,身后几条垂龙聚集在一起,“七段·龙洵洪涛”

如刚才一样,水龙冲了下去,但这次白衍尘没有任何的控制,水龙以极快的速度朝凃虹冲过去。

“不行,这样凃虹真的会死啊!”观众席上一个女的站起来大喊道。这人是凃虹的姐姐凃湄。

在垂龙冲上去的时候,凃虹突然破开束缚,直接绕到白衍尘身后,白衍尘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将背身完全无防御的状态暴露在凃虹的拳头之下,随着凃虹一拳砸下,白衍尘被死死地嵌入地下,鲜血直流。凃虹落下来,到白衍尘跟前,正要一拳砸在白衍尘脸上,当拳头在白衍尘眼前时却突然停住了,只见凃虹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而白衍尘却强撑着爬了起来。

卿汐反复确认凃虹无法战斗后,当即宣布,“第一场胜利者-白衍尘!”

随着结果宣布,观众席上一片唏嘘 。

“哎呀,要不是那凃虹承受不住了,那白衍尘早就被打死了。”

“放屁,差点被打死的是凃虹,不知道是不是用了解禁秘法,他后面脸色都不一样了。”

“我看也是啊,白衍尘刚刚那条龙要是再次命中的话,凃虹就算不死也得半残了啊”

“总的来说这第一场就这么精彩,后面的真令人期待啊。”

“赢……赢了?葛司荩道。

“不对劲。”云锦茹道。

“怎么了?”

“刚刚那条龙落下的时候,凃虹为什么可以这么快,几乎是闪现到了白衍尘身后,将他重伤,可以说,要是没有这一击的话,即便是凃虹没有被水龙击中,白衍尘应该还有一战之力的。”云锦茹道。

“你是说,凃虹的速度突然加快,是有人施加了什么东西嘛?”葛司荩怀疑道。

“刚刚那边的观众席有一个女人喊了一句,看相貌衣装,应该是和凃虹很亲近的人。”

“不对吧,禁卫应该把每个参赛者是否有第三方辅助或者祝福道具都检查过一遍了,他时是怎么?”葛司荩道。

“在那种情况下连续吃两次垂龙必死无疑,也许是某人用了增幅祝福……等等!我想起来了!”云锦茹突然惊喜道。

“啥?”

“师傅之前和我说过……”

“锦茹啊,你知道【已禁其缚】么?”伽荣琰道。

“那是什么?”云锦茹道。

伽荣琰用手变化出一个球体,球体中显示着两个小人

“你看啊,锦茹,这里有两个驭鬼师,其中一个呢,有着【忌束禁咒】但他自已不掌握解禁秘法,所以另外一个人呢,他没有【忌束禁咒】,但是却拥有前者的解禁秘法,这个时候,解禁秘法持有者可以在忌束禁咒的持有者因为外部威胁而不得不释放禁咒时,就有能力对他的禁咒加以控制,增幅或者祝福,而每一种行为可以用两种方式施加,一是用自已的力量灌入解禁秘法,二是直接强行用解禁秘法将其【忌束禁咒】所带来的力量剥夺。当然,自身【忌束禁咒】所对应的解禁秘法在他人手中,这种情况非常少,我只是给你讲述一下以防万一,你不必太过挂念。”

“啊,这样啊”葛司荩道,“所以师姐是怀疑那个女人和凃虹的解禁秘法有着【已禁其缚】的关系是吧。”

“嗯,从这样的返场情况来看是这样的。”

“但这次大典难道没有人知道这个嘛?”葛司荩道。

“这就是它的诡异之处了,堂堂地府大点,怎么可能连这个都看出来,我在想玳佳如此帮助我们,可以说是为了报答我们的师傅,但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之下我们就被列入了参赛者名单,而我这里的人们,就比如那个白衍尘,对我们两个突然的外来者并不感到意外,按理来说,参赛者应该会提前知晓对手名单和一部分信息才对,如果只是他白衍尘一个人,我倒可以理解为巧合,但这么多参赛者居然都没有对我们的到来有什么诧异……”云锦茹停顿了一会,看着葛司荩。

“我大概明白了,师姐你的推论是?”葛司荩道。

“要么就是这次大典是一场滑稽的演出,要么就是为我们留出的预留的位置,但这两种都有疑点,第一点,如果这是场演戏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还是说苒析府的官方需要他来做什么呢需要这场戏达成什么目的呢?又或者各方势力配合这场演出,来完成各自的目的呢。第二点,为我们预留位置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又怎么会确定我们一定不会拒绝呢,而且恰好是两个位置,没有算上齐子航,玳佳也恰好在齐子航和我们走散的时候出现,这一切的巧合都很诡异,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是被设计好的。”云锦茹道。

葛司荩听完她的分析,也觉得这件事颇为诡异,但眼下没有太多的证据,虽说怀疑,但也为时过早。

“二位,刚才的打斗如何呢?”一个男人出现在两人身后。

“你是谁?”云锦茹道。

“鄙人罗珂,是【黑鸵鸟】的成员之一”

“黑鸵鸟,那是什么?”云锦茹疑惑道。

“你不需要知道它是什么,这对你们没有好处,我现在想询问二位,是否遇到了某些难题呢?”罗珂道。

“和你有关系吗?”云锦茹道。

“不,我只是喜欢收集人们的问题和疑惑,欣赏它们不解的模样是我的爱好之一。”罗珂道。

“当然,我不会白白收集,我可以给你们一些线索来作为交换,如何?”罗珂道。

“嗯?”云锦茹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我,这取决于你的立场,但你也知道,证据这东西,无论立场如何,改变只有它的利害,而不会触及其本质。”

“也就是说,你无法保证它对我们是否有利是吗?”

“我说了,看你们的立场。”罗珂道。

“好,我告诉你。”云锦茹将方才的问题告诉罗珂,但保留这是一场演戏的疑惑。

“二位,我告诉你们,一切计算皆有其变数,人非神仙,怎得算万事不变?这场大典是对一些人而言,就是一场巨大的谎言,而在这可能的谎言之中,只有一个人不会对你们撒谎。”罗珂道。

“是谁?”

“玳佳”罗珂不假思索道。

“啊?为什么?”云锦茹追问道。

“问太多可不好,姑娘。”罗珂背身走之前,对两人说道。

“不要过于心急,太早戳破谜团,看见的只有更多的谎言,而见不到原本的真相。”说完便罗珂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