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林月落惊讶,所有人都惊讶俞风年会过来,他们的聚会是自愿性的。所以来的人都是平时玩得比较好的,没想到仅仅几天俞风年就和班长打好了关系。

俞风年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淡定地往徐暮深走去,在他身边坐下。徐暮深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十分熟络地说

“你过来怎么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他眼神淡淡瞥了一眼:“怎么,不欢迎啊。”

“怎么可能,求之不得。”之后他又悄悄补充:

“你一来,那些女生都只看你了。”

他往徐暮深目光那边看,果然几个女生相互推搡着,时不时往这边瞧。最终一个女生鼓起勇气往他们走来,那女生来邀请他们一起加入游戏,准确说是邀请俞风年。

这次他态度缓和了许多,没有拒绝就去了林月落那桌。

徐暮深没跟他一起,侧头看了一眼一进来就在旁边喝闷酒的姜辰,看样子吵的不轻啊!

俞风年加入他们时就已经喝了不少酒,现在又换了个喝少点酒的游戏。这怎么能少得了真心话大冒险呢,还得人多好玩!

一个男生注意到那边还有两个漏网之鱼,对着姜辰喊道:

“姜辰你跟个龟孙子一样缩在那里干什么,班长别理他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姜辰不愿挨着林月落,跟徐暮深换了个位置,在俞风年旁边落座。

游戏开始,刚开始大家还在假装矜持,不知谁先带的头,来了句:

“五号牌壁咚二号牌并来一段霸道总裁加气泡音语录。”

全场沸腾了,像个返祖的猴子一样吼吼哈嘿的乱叫。

只有拿牌的人笑不出来,坐在林月落旁边的徐暮深就是其中一个,他撇过头看了一眼他的牌号是2。

拿着5的也是个男生,没办法他们只好走了出来站在靠墙的一旁。那男生也放得开,二话不说就把他们英明神武的班长壁咚在两手之间,表情浮夸道:

“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所有人笑疯了,像是打开了这个游戏的正确玩法,后面是怎么油腻就怎么玩。

转了好几盘,指针缓缓停在林月落面前,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随便说了一个

“九号牌公主抱A号牌来五个深蹲。”人群起哄了起来,班长翻开那张A,严重怀疑有人偷看。他们笑得贼鸡贼道:

“班长别想耍赖,谁是9,搞快点啊!”

另一边的姜辰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还来了个王子蹲:

“来吧,我亲爱的班长。”抱一个大男人对姜辰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下一轮,这次终于不是班长了,徐暮深发誓这一次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尊严,经过深思熟虑他开口道:

“J号牌脱衣服做俯卧撑,是对着七号牌做哦!”

一群猴子在那里乱嚎,还有人手舞足蹈起来。

“还得是你啊,班长!”

林月落偷偷把牌伸进桌底,徐暮深老早就注意到他,一把捉住他笑眯眯道:

“小落落,不许耍赖哦!”

“报复?”他摆了摆食指

“no,no,no,是天意。”

而拿着J的俞风年望向了林月落这边,没急着承认,直到有人催问谁是J,他才缓缓起身。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也有人不嫌事大起哄道:

“哦豁,脱衣服,脱衣服。”说实话在场的人都想看,但没有那个胆子。

最后徐暮深还默默地跟他说:

“不想脱也没事,他们就是爱瞎起哄。”

他没听徐暮深的,干脆利落脱了上衣,一具肌肉分明线条流畅的上身裸体展现在众人面前,女生怕自己尖叫紧紧捂着嘴。

俞风年却很淡定,在A市他天天光着膀子和那群狐朋狗友打篮球,面对他人的尖叫声和对他肉体垂涎都习以为常。

林月落还听到旁边的女生窃窃私语

“英语课代表命真好,我也想躺在他身下。”

林月落……命都给你们算了。

见对方这么坦坦荡荡,他也乖乖躺下。俞风年两手撑在他两边,他转过头尽量不对上视线。徐暮深这个狗比在一旁看着说开始才开始,说结束才结束。

一下两下……俞风年在他身上起起落落,林月落默默数数想转移注意力,俞风年男性费尔蒙直接强势地扑面而来。越到后面林月落越是觉得自己身上抱着个火炉,温热的鼻息打在他侧脸上。

因为他侧着脸没注意到俞风年正盯着他细细打量,脸的轮廓不像,林月落面部肌肉紧实,下颌线显得更锋利凶狠。但他的五官却无比精致细腻,特别是眼睛,一双小狗眼既不阴柔又削弱了他脸型的凶邪,仿佛一切都刚刚好。

他脑海又浮现出那张令人作恶的脸,不由得紧皱眉头,心想早知道不玩这个游戏了,真是膈应自己。

林月落感受到上方有一瞬间鼻息粗重起来,耳边响起一声冷哼。他这是被嫌弃了?徐暮深那小子怎么还不喊停,没眼力劲的家伙。

而且他现在脖子酸啊!没办法等俞风年远离他时,把脸转了回去。下一秒,俞风年闭着眼直接落下,两人的鼻尖交错气息相融。他猛地张开眼,就看到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看到这一幕的女生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卧槽,怎么办我有点想磕,他们配得我一脸。”

“不,你不想,凌晨才是官配!啊!啊!我不管了,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就亿下下。”

徐暮深这狗贼终于喊停了,俞风年从他身上爬起穿好衣服回到座位上,当做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林月落起来时还有点懵逼,他躺在地上有点久头发乱糟糟配上那张懵逼脸,徐暮深没忍住摸了摸头。林月落只是懵不是傻,跟个小猎豹似的跳起来直接拍他背。

那之后,每轮游戏他和姜辰在场所有的男生都脱了一遍衣服。

玩了又喝,喝了又玩直到凌晨两点,他们才肯退下休息。幸好明天周末,不然肯定起不来。

在场所有人中能够站起来保持清醒的只有徐暮深和俞风年,把所有人安顿后接下来就是处理比较棘手的,能让徐暮深头疼的不是喝多的酒而是耍酒疯的人。

就比如原本想做忧郁王子的姜辰此时站在桌子上拿着话筒跟一个男生争辩姜是橙还是黄的。

“你胡说姜就是橙色的!”

另一个男生反驳他:“狗屁,我妈说了姜是黄的,你没有妈所以你是错的。”

姜辰见说不过他,呜呜呜呜呜地哭了,一边哭一边还把鼻涕往他身上蹭。

另一个林月落方方正正的躺在沙发上,看似安详的睡着了,下一秒就张开眼对着你说:

“妈,有点冷,帮我把棺材盖关严实点,它又漏风了。”

他崩溃地扶额,还是全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