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家？这是我的家吗？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 ，我是主持人XX,今天是2023年7月15日，星期六，今天…………

爸爸，吃饭了 。

哦好，小琳，叫外公外婆了没。

没有，外公外婆他们最近吃不了辛辣的，我另外给他们煮了粥，我给他们端过去。

嗯。

看着转过头继续看着新闻联播的爸爸，他关心时事，人接物温和有礼，他没有读过多少书，生活好像快要将他压垮 ，看着总有一种郁郁不得志的颓感。

我不理解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染上了赌博，我不明白他这样的人为什么总想着一夜暴富，他……不该……是……这样的。

走出客厅，在院子里看到总是闲不下来的妈妈，妈妈总是这样，沉默，勤劳，是她的代名词。可她也只有在遇到爸爸的时候，总是一言不合就拌嘴。

妈，吃饭了。

好，你们先吃。

又是这句。

走进厨房，端着两碗我熬了两个小时的绿豆粥，往外公外婆的屋里走去。

还没走进屋里，就听到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气声，那种一听就会让人窒息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屋。

外公，我熬了绿豆粥，你中午就没吃，我扶你起来吃一点。

不…要…

外公，我们还是吃点吧

不要不要，我说了……吃不下。

我转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好……

抬脚向外婆走去。

外婆，我熬了绿豆粥，我熬的可烂了，肯定吃得来，我替你尝了一下，很好吃诶 。

好。

外婆，我扶你起来 。

好。

来，外婆，已经不烫了。

……

怎么样。

嗯，好吃。

小琳啊，你外公就是那臭脾气，现在加上生病，哎……你别忘心里去。

我知道，外婆，

习惯了。这句也只是心里嘀咕。

在我的记忆中，外公不是冷着脸，就是恶语相向。

也不是没有笑脸温柔的时候，只是，好像只是存在记忆当中的某个角落，不知道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幻想而成。

端着外婆吃完空碗，路过外公床边，看着一点没有动的绿豆粥，又看着看外公一天比一天消瘦的脸颊。转头出了房间。

倒了两杯温开水，在一大堆的药中找到了药，再次向房间走去。

外公，起来把药吃了。

嗯？？

我举了举手中的药，吃药。

嗯。

我扶你。

水是温的，不用等。等外公吃下，我再向外婆走去。

外婆，还要起来吃一下药。

等外婆吃下，拿着杯子向厨房走去。这时爸妈他们已经在吃饭了。

我盛了碗饭走出吃饭，在桌子前坐下。

外公外婆吃了没。

外公没有吃，外婆吃了点。

爸爸，要不要带外公去看看，看着……

你外公不去啊，再加上这会农忙，你外公又是老毛病。就……

哦…

小琳，你上大学，一个学期才回来，好好陪陪他们。

我知道。

我们又没什么文化，就是地里刨食………

你们几姊妹上学，要用好多钱哦，之后开始算起了钱来。读书花了多少多少……

我知道他不是想让我还钱，也许就是……就是一遍一遍的洗脑，让我们不能忘记。也许是为了释放他的压力。

嘴里的饭味同嚼蜡，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抬起头，想说些什么。看着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白发，40几岁的人像是50几岁。

低下头，努力掏完碗里最后几口饭，最后只吐出一句，我吃饱了。

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站在院里，看着天空的圆月。努力扯了扯嘴角。月光好像晃眼，晃得我渐渐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