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青趁着这个机会快速的调整着自已杂乱的内息,几个呼吸间便压制住了自已的伤势。

“四招已过,还剩一招,看样子,你似乎取不走我的剑了!”

阎青起身,看向牧颂平静道。

此时,他松了口气。

还好之前这个瞎子夸下了海口,不然继续下去,死的一定是自已!

牧颂扬了扬手中的霓虹剑,平静道:

“我并不喜用剑,我只是觉得带着你的剑,比带着你的人头要方便些。”

话音刚落,阁楼中传来整齐的轰隆隆的脚步,整个阁楼都被震得轻轻颤抖。

外面的夷武兵已经冲进来了!!

阎青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眯着眼睛平静道:

“看来,我的命,你应该也取不走了!”

“夫君...”

霓虹焦急开口,她自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外面的退路,吊桥被斩断,下去的路又被夷武兵阻拦。

一个再厉害的高手,也有力竭之时!

更何况,夷武兵的防御极高,一身特制重甲,能阻挡大多数的伤害,甚至就连箭矢都难以穿透。

对剑士而言,面对这种防御高的重甲兵,妥妥的压制。

“你太自信了!”

牧颂淡淡开口,随手从霓虹的手中拿过竹竿,回身扔向来时的崖壁。

霓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已腰肢一紧,被牧颂揽入怀中,下一刻,耳边夜风猎猎作响。

只是眨眼间,二人已经消失在了阁楼之中,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万丈悬崖的半空!

“原来之前之这般过来的!真是匪夷所思啊!!”

阎青看着牧颂的脚尖在半空中还在飞速射去竹竿上轻轻一点,再次借力之下,已经闪出去几十米。

连续几次,二人连带着竹竿已经到了悬崖另一侧。

与此同时阎青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虽然被牧颂和霓虹跑了,但隐藏在幕后杀害夷渊的凶手也已经找到。

这件事儿,背后定然是那赢国天网在搞鬼!

借刀杀人,可真是好手段啊!

阎青持剑而立,面向着对面的悬崖之上,和牧颂遥遥对望。

“我似乎高估你了,还有一招,你竟然走了!”

阎青口嗨道。

他想的没错,牧颂如果再来一招,自已有信心纠缠住他,等到夷武兵进来,留下二人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跑了也就跑了,至少知道了幕后的主使。

霓虹冷漠的看向对面的阎青,冷哼道:

“夫君,我们走!”

牧颂没有动,松开了怀抱着霓虹柔软腰肢的大手,朝着悬崖边跨出一步,平静开口道:

“确实还有一招。”

“这一招,我只斩一剑!”

阎青看了看脚下数百丈的悬崖,有些无语。

“呵,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做防守,任由你斩!”

阎青很自信。

数百丈的距离,任你剑法高超,你也没办法御剑而来,难不成还要掷剑不成?

数百丈的悬崖,就算你掷剑,能不能到自已面前都是两回事,就算到了,也没了气势。

所以阎青丝毫不慌。

一旁的霓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她选择无条件相信自已的夫君。

“夫人,你看好这一剑!”

霓虹一愣,有些迷茫。

“为...为什么?”

牧颂嘴角勾勒起一抹傲然的笑意,朗声道:

“因为这一剑!”

“会很帅!!”

言罢,手中一剑斩出!

一道铺天盖地的的剑光划破漆黑的夜空,如同那撕裂开乌云的闪电,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砸向人间!

刺眼的光芒在半空中闪耀,整个琅云山在这一瞬间亮如白昼!

悬崖对面的阎青本来还丝毫不慌,下一秒却被这刺眼的光芒照耀的双眼难以睁开,心中惊惧,有心想要反抗。

整个人却连提剑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整个人被禁锢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一道划破天际的剑芒,已经竖劈到了他的面前!

他眼中闪过一道死灰色的光芒,下一刻,整个人被剑芒笼罩在了其中。

轰隆隆的巨响传来,九层高的琅云阁被一分为二!

轰隆隆倒塌!!

漫天尘埃扬起,近千名夷武兵连带着平台上被一分为二的阎青尸体,被掩埋在了废墟之中。

整个琅云阁,无一活口!

霓虹眼睛猛地瞪圆:!!!∑(゚Д゚ノ)ノ

啊喂!这是什么啊!

自已在做梦嘛!

你吓到我了夫君!

只此一剑。

劈碎了琅云阁,亦劈碎了笼罩在霓虹头上对天网的恐惧!

......

大梁,都城!

“哐当!”

一处小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牧颂拉着呆若木鸡的霓虹回到了家中。

此时的霓虹满脸呆滞,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牧颂拉着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

牧颂脸色有些阴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他不开口,霓虹就噤若寒蝉不敢开口。

“坐好!”

进了卧房,牧颂按在霓虹的肩头,让她坐在了床边。

霓虹坐的笔直,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夫君。

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问,你回答!”

霓虹点头。

“天网找你了!?”

霓虹点头...

“他们威胁你做事?不做就杀了我是吗?”

霓虹点头...

牧颂深吸了口气,看着面前乖巧的夫人,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夫...夫君,你怎么知道的...”

终于,时隔好半天,霓虹战战兢兢的对着牧颂开口了。

牧颂将手中的两柄剑放在了桌上。

一柄霓虹,一柄龙息。

“你说要离开这里的那天晚上,我在厨房发现了这柄剑。”

闻言霓虹双肩一颤,弱弱道:

“那...那你当时怎么没有问...问我。”

牧颂沉默。

片刻后再次开口:

“我当时问你了,你自已不说。”

霓虹沉默了。

她当时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她一直以来最怕的,就是在夫君面前暴露自已是杀手的身份。

他的生活中,不应该有打打杀杀的事情。

在他眼中,他的妻子应该是温柔善良,体贴贤惠的女人。

而不是自已这般,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牧颂轻轻开口再次说道:

“你是我的夫人,我尊重你的选择。”

“所以,我曾经给过你一次证明自已的机会...”

霓虹茫然,声音颤抖道:

“机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