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童言无忌让徐鸢差点泪流满面,方才还想着随意打发的九皇子居然说出这般情真意切的话,真想娘们唧唧的洒几滴眼泪下来表示表示。

磨磨唧唧了一早上,还是没个结果。

午后,马家送来帖子,说他家公子请世子去逍遥阁赏花。

徐鸢眉梢一挑,瞬间来了劲:“赏花!!快去回你家公子,本世子即刻就到。”

此赏花非彼赏花,花不是艳丽夺目的花朵,而是娇滴滴的美人!

徐鸢转头跟母亲说道:“九皇子的事不好办,且再等等,儿先去赴宴,九皇子就交给阿娘了。”

话落,徐鸢麻溜的消失了,没有给母亲一个开口的机会。

逍遥阁乃是马家的产业,与其说他是个文人墨客的好去处,不如说他是个腐蚀人的风流场所。这里没有你想不到,只有他办不到的事!

雅间里,马铭正等的来回转圈,生怕今天又怕放鸽子了。

“马铭!”徐鸢一到就咋咋呼呼的呼唤着马铭:“你人呢!!”

大厅里的陈设跟来往的人都是些勤奋好学的有志青年,其中也不乏一些势利小人,比如现在正准备上赶着巴结自己这位...

“草民刘深见过徐世子。”

徐鸢连一个正眼都没甩一个给他,径直朝着后院而去。

后院的花开的异常繁茂,伴着香味儿,马铭瞅着徐鸢快步而来,立马跑着上去迎接。

一走进雅间,清一水的姑娘正跳着舞,挥动着水袖,弹曲的弹曲,唱歌的唱歌,简直美得像一幅画似的。

徐鸢一坐下酒杯就喂到了嘴边,一口下肚,这味道绝了!

逍遥阁的姑娘最想伺候的便是徐鸢,不仅银子打发的多,还不用被欺负。不少姑娘那是苦练舞艺,就为了在徐鸢面前露脸,说不准哪天就被赎去了徐府,一步登天了。

马铭得意的咧嘴一笑:“怎么样?新来的舞姬,新酿出的好酒。”

徐鸢回味着酒香,赞叹道:“喝到嘴里,不仅仅有醇香,更是一道烈焰。”

“那是,不是好东西我能拿来给你品鉴吗!”马铭乐得到满意的回答,心情更愉悦了。

徐鸢一眼就瞧见了一个陌生的脸庞,虽然她畏畏缩缩的躲在人群后,却格外的引人注目。

随即,抬手指了那女子,跟一旁的马铭问道:“怎么之前没见过?”

马铭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说道:“新来的,听管事的说,还是从南州来的。”

马铭跟一旁下人低声吩咐道:“让她过来。”

舞停了,女子磨蹭了许久也不肯挪动一步,仿佛过去了会被吃掉一般,怕得直哆嗦。

这一举动惹的几个舞姬不满,她们想被点过去还没机会,如今被点的人却苦愁深恨的不肯去。

“世子爷让你过去,赶紧的。”

“我不去,说好的,我只卖艺不卖身。”

“你找死是不是,快过去!”

小厮扬起的手刚准备落下,那女子本能的蹲下身子抱着头。

马铭大声喊道:“进来的时候管事没教导清楚吗?徐世子从来是只饮酒聊天,你们想都没门。”

徐鸢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子,又胆小却又能不畏强权,好奇心的驱使下起身走了过去。

伸出手,轻声劝慰道:“别担心,这里没人强迫你。”

浑身颤抖不止的女子见没有拳脚落在身上,纠结了良久后,缓缓抬起头,伸出了手搭上徐鸢温热的掌心。

徐鸢柔声问道:“叫什么名字?”

“温禾。”

马铭笑出来声:“是问你的花名,这傻姑娘谁买的!!”

徐鸢越看眼前的女子越熟悉,再听见她说出名字的那一刻,更加确信自己认识她了。

“南洲温家?”徐鸢努力想了一会儿,“温海是你认识吗?”

温禾惊讶道:“你认识我兄长?”

马铭好奇的往前凑了凑:“世子,你们认识?”

徐鸢立马收回了手,扭头对马铭尴尬一笑:“还记得三年前那个一鸣惊人的探花郎吗?”

马铭惊的嘴都快合不拢:“是那个被灌了酒,最后被...”

话未说完,徐鸢立马捂住了马铭的嘴,拽着他就往水上凉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