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帝那里离开的白延,回到林家府邸便与林逸商量道“明日,我要去百盛堂一趟,您可让一支国字队,跟我前去。”林逸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白延。“你就如此去,不就是去送死吗?”“可,我还能怎么办?”“你武功尚浅,我派一亲信跟你同去,若有闪失,他可保护你。”白延疑惑道“我与您也相处有一些时日,怎不知您府上还有如此人物。”“他平日里不露面,若林府,或我和如儿有危险他才会露面。”白延思考了一会说道“既如此,若他明日随我同去,那林家或您岂不如待宰羔羊一般。” 林逸微微笑道“老夫,虽不远不及当初了,但也是个一品武夫,打几个杀手还是很容易的,不过,这百盛堂,究竟是何背景,连宰相之子都敢刺杀,你且与老夫详聊。”白延深深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百盛堂,还是我三年前游历江湖时所遇他们第一次,那是暮色将近傍晚时分,我正在一树上休息,一上身赤裸,身上有一道疤痕,从左肩膀开始一直到左腹,面容凶狠,如赤发鬼般向我这边奔来,后面还跟着两名黑衣刺客,临近树下,那大汉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吼道‘你们究竟是何人,追了我这么长时间,再追我可就不客气了。”与此同时,两名刺客并未停下脚步,走近,提刀便刺去,大汉侧身闪躲不及,刀锋划过喉咙,瞬间倒地。两人将他拖起,应是要毁尸灭迹,我一时兴起,便跟了上去,到一湖旁,两人将那大汉头颅割了下来,身子扔去湖中。便迅速闪身远去,我跟他们来到了,一处酒馆,可谁知,这酒馆背面守卫森严,唯门上写着,百盛堂,三字。我便潜了进去,不过应该是被察觉到了,我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异香,晕了过去。再醒来时,我已被绑在椅子上面前坐着,一胖子,身着华丽,唯双手布满老茧甚是粗糙,笑着却还是让人觉得凶狠。我率先开口问道‘你就是这百盛堂的老板吧。’‘不要多费口舌,快说,你是何人,来这里干嘛,受何人指使?’‘我?无人指使,来这里不过好奇而已。敢问阁下大名。’‘也让你死个明白,我,姓赵,的确是这里的老板,不过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吧,不用谈了,我现在就送你走。’赵老板双手比作虎爪,向我抓来。与此同时,我迅速抓住他的手,反手将他摔向一旁,这赵老板却双脚抵住顶柱顺势立住,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道‘你的双手应该被绑住了吗,你怎么?’‘不必惊讶,赵老板,我,不是智障,若没有点本事,我怎会有好奇心跟着两名把人脑袋割下来的刺客,真当我傻呀,就他们的行径,杀了,按当朝律法,我,无罪。杀了你,呵呵,也无罪,还能得到赏赐,岂不快哉。’白延一边解脚上的绑带,一边说着。赵老板大笑道‘杀我,你也配,就算杀了我,你也出不去这百盛堂。’白延轻蔑地说道‘你可知我爹是谁,我爹乃当朝宰相,杀了我,你连全尸都保不齐。’赵老板一脸惊愕‘宰相,你是当朝宰相之子。’此时白延还在得意的笑着,却未注意到赵老板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宰相之子,杀了你,安国皇帝应该也能赏赐我一些。’‘你……你竟如此厚颜无耻。’‘呵,做生意,不可耻,哈哈哈……’‘我就赌,你不敢。’‘我有何不敢?’‘那你可以试试,你敢吗?’此时赵老板的脸色不好看了起来。‘滚滚滚,赶紧离开。’赵老板说完我便从窗户走了出去。”林逸问道“这就完了?”“不然,我在走后数日,在黑市打听了一下,这百盛堂就是一做暗杀甚至是明杀生意的,有钱什么都好说。”“与他交手,你可探出其武功几品,是何路数?”白延想了一下回答道“已过三年,只记得事情,且当时也并未在意。”“言既已如此,待明日,望能问出些什么吧,你先去休息吧。”“告辞。”
次日,白延刚开门,便看见一人矗立在庭院之中,眉眼之间柔和似水,与普通布艺并无二般,腰间只一佩刀却并无刀鞘,那刀也黯淡无光。“林家亲信,竟如此寒酸,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亲信拱手作揖道“公子不必取笑老夫,就单单这佩刀,就绝非凡品,刀光剑影,滴血不沾,已随老夫三十余载。”“也罢,也罢,敢问您姓。”“我,姓陈,祖上镜江陈氏,子午历三年,家中祖父遭人暗杀,自此家中屡屡遭人杀害,幸得林家长辈相救,自此我便习武,武艺大成便一直暗中保护林家后裔。”“你一直这样吗?见到所有人都这么介绍自己吗?”“也不是,也没简绍过多少次?”“也罢,随我走吧,去皇城东易峰酒馆。”“公子,看您如此,怕是早上喝了几杯酒吧。”白延红着脸大笑道“无妨,无妨,不过小酌几杯并无大碍,走吧,晚了酒劲过了,可不好办事。”陈亲信虽心有不安且心有疑虑却并未多问,只跟在其后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后,两人到了易峰酒馆门前停下。“公子,到了。”两人下了马车,进了酒馆找了个靠边的桌子坐了下来。“小二儿,三个炒菜,二两佳酿,快上。”“公子,这是何意,咱不去百盛堂吗?”白延解释道“不急不急,起的如此早,定然未吃早饭,酒足饭饱,才好办事。”一炷香后,两人走出酒馆。
“公子,这百盛堂是在何处,如今应去了吧?”“自然自然,这酒馆之后,便是百盛堂。”陈亲信望了望这二层酒楼,“所以,该从何处去?”“从屋顶跃过去!”言罢,两人跃起,踩踏屋檐,飞上屋顶,果然这酒楼后,便是百盛堂的前庭,两人从屋顶跳下,刚刚落地,便有数十人围了上来,赵老板,也从大门中走了出来。“白公子,大白天的,来此所为何事啊?”“抓你,问这事。”两人同时大笑道,“白公子,你可有调令,转我,只凭你宰相之子的身份。”“哈哈哈……今天,我不以宰相之子的身份,你就当我是一个江湖浪荡客吧。前来,只为寻仇,如此,还需调令吗?”“那白公子都这么说了,还愣着干什么,上。”“陈兄,这就交给你了,我去会会赵老板。”说完,白延双脚点地,飞起,将百盛堂的招牌摘了下来,闪到了一旁。与此同时,众人正一步步向陈亲信逼去,与陈亲信不足一米时,陈亲信拔出腰间佩刀,只一瞬,众人脖颈处皆留下一处伤口,纷纷倒地。“厉害呀,陈兄。”话音落下,白延,抬手便向赵老板袭去,赵老板双手格挡,后退半步便稳住身形,反手呈虎爪向白延喉咙抓去,白延侧身躲过,抓住赵老板的手腕,反转其臂膀,按住其脖梗处,将其按在地上。“赵老板,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刺杀我?如实交代,不然我很难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哦。”“不透露雇主信息,这是杀手的必然要做到的,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哈哈哈……赵老板,你这般人,还在乎这些,那我倒想看看你是要自己的命,还是要保住雇主的信息。”说罢,白延便加大了手掌的力度,捏的赵老板疼的叫了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松手。”“赵老板,你早这么做,不就好了吗,免得我白费口舌了。说罢”“数日前,一个神秘人,来此,说要我刺杀你,并扔下百两灵石并承诺事成之后还有重金酬谢。我找人验过那灵石,乃是宫中专用灵石,虽在民间少有流传,却也绝无可能这么多,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此人乃宫中之人,且步法绝非等闲,起码,是一品往上,而宫中有此实力的,除了异姓王,就只有魏帝了,不过,有两伙人都想要你的命。”“怎么说?难道有两伙人来找过你。”“对,不过这第二个人,我认得,乃是朝中太史的亲兵,尹江。”白延不解的问道“你,怎会认得当朝太史亲兵?”“因为他不只一次来找过我。”“他还雇佣过你,杀害其他人?”“对,你可知道半月前的六皇子被杀,便是我百盛堂做的。”白延一脸诧异的看着赵老板问道“皇子,你们连皇子都敢杀,不怕皇帝怪罪下来,不过我也好奇,这太史,与这六皇子应该并无恩怨啊,怎会,雇佣你杀他?”“这,六皇子乃是皇帝早些年的私生子,近些年才接回来,但他太过优秀了,甚至超过了太子,特别得宠,而这太史乃是皇后一派的人,支持太子,自然要杀这六皇子。”“这皇宫之中的事你怎会如此清楚?”“这是全国都知道的事,你不关心朝廷中事自然不知。”“可,皇帝要查此事的话,你自然脱不了关系?你为何还要接下?”“唉,他给的太多了,所以,我在赌,赌皇帝不在意这个私生子,很显然我赌对了。”“拿命做赌注,你也够狠啊。”“这六皇子,虽然优秀,但始终是个私生子,皇帝不可能传位于他,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起兵造反。”“真是不敢想象,赵老板你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不敢想象啊。那,你还知道些什么?”“白公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您就放过我吧。”白延放开了手,“陈兄,走吧。”“就这么放过他了。”陈亲信满脸的不可思议。白延解释道“他知道这么多,活不了多久,我放过他,自然有人会来取他的命。”听闻此言,陈亲信也不再多说。两人离开了百盛园,驾驶马车回到了林家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