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别看平时多嫌弃他,但至善法师对自已这个对外从不承认的徒儿的评价是真的很高,胸中有韬略,为人讲道义,坚毅果敢,聪慧大气,是个不可多得的····

后面至善法师没敢多想,毕竟白召对皇室不仅是没有好感那么简单,他是排斥反感与皇室相关的一切人与物,要是有一个机会能让他脱离皇室,估计他会一点不带犹豫的转身就走。

算了,算了,不管了,他们自已的事,自已看着办吧。还能不能找回这个儿子,就看泰和帝自已的本事了。

······

第二天恰逢十五,是烧香拜佛的好日子,一大早相国寺就热闹起来了,余有鱼在白召的小院都感受到了热热闹喧天。

“你说这凡人也真是奇怪啊,遇到事情不知道自已努力解决,反倒是寄希望于求神拜佛,天下人这么多,个个都求神拜佛,神佛哪有时间搭理他们呀。”

吐槽完还不忘总结一句,“啧啧,真是愚蠢啊。”

“不管神佛搭不搭理,起码自已努力了不是吗。”阿棠这个曾经的凡人还是比余有鱼更了解凡人的,“没错,就是有那么些人把神佛当成了努力的途径了。而有的人只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反正不管基于什么原因,来拜佛的人总是能找到自已想要的答案。”白召补充道:“我还要感谢他们呢,没有他们我们这相国寺哪里来的这烟火鼎盛。”

转头看向余有鱼,“你要去寺里转转吗?今天十五,除了来烧香拜佛的人,寺门外还有很多摆摊卖东西的人,很热闹,你想去的话可以去看看。”

余有鱼眼睛一亮,“好啊,好啊,反正闲的无聊,我正想好好转转。”

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们呢?要不要一起去转转?”

阿棠摇头,“我可是孤魂野鬼,这神佛之气可容不下我,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白召说:“我一会还要去看看看师父出关没,也不去了。你也不要走远,凡人的规矩比较多,尤其是今天来敬香的大户人家的女眷比较多,你小心不要冲撞了。”

余有鱼不在意的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可是经常在人家行走的,这些规矩清楚的很呢。”

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

阿棠看看,“你要去找至善法师吗?”

白召摇头,“其实我是听到执事的师兄说,今天光阳郡主会来上香,所以特意告诉你一声。”

阿棠若有所思,“那叶明慎会来吗?”

白召还是摇头,“来知会的人未说,应该是不会。”

白召看看阿棠的神色,“你要去见见她吗?”

阿棠一挑眉,“按说我与光阳郡主无怨无仇,实在没必要在乎她,但她既然嫁给了叶明慎,我倒真想见见叶明慎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召点头,“那我带你去她烧香的地方。”

沉吟一下,白召还是提醒了一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光阳郡主已怀了身孕?听说这次就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来了。”

“哦?那我更要去见见了。看看我这位堂嫂是何方神圣,竟能抓住叶明慎的心。”

“不过你就不要陪我去了,你是王爷,出去太打眼了,而且光阳郡主一定认识你,你应该也不想与她虚与委蛇吧。”

“行’,白召没有反对,毕竟自已出去的话,阿棠很难见到真实的光阳郡主了,“这个护身符你拿着,可以让你在寺内自由行走,不受神佛之气的影响。”

白召递给阿棠一个朱砂画成的符咒,触手就能感知到强烈的法力加持,果然相国寺高手如云啊,要不是有白召带着,自已估计山门都进不来。

阿棠把符咒收好,“那我去了。”

“嗯。”

“阿棠,有事情及时叫我,我就在寺内,哪也不去。”

阿棠回头,灿然一笑:“知道了。”

到底还是不放心,白召转头就找了两个小师侄专门盯着光阳郡主,让他们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自已。

被安排的小师侄一脸懵,白召师叔什么时候关心上香的香客了?不过师叔难得找自已办事,自然要尽力给师叔办好啊。

这边,阿棠恢复本身的魂体,怀里揣着白召给她的符咒,大摇大摆的在相国寺穿梭,自在的很。

白召的小院本来就在相国寺的最里面,离普通百姓上香的大殿有点远,但是离豪门贵族上香解签的地方很近。

阿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被侍卫重重把守的,供贵了休息的小院,看了门口的侍卫一眼,穿墙而过。

阿棠越过厢房门口守着的小丫鬟,直接进到内室。

一个衣着华丽,满身珠钗,浑身贵气的女子正在喝汤,旁边一个伺候的麽麼。

女子双十年华,皮肤不算白,但是光滑圆润,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那种人。

想来这位就是光阳郡主了,自已的堂嫂,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叶明慎的真实身份呢?

“不喝了”,光阳郡主放下碗,长舒一口气,“这一趟香下来可是累着我 了。”

两只手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脸上一片慈爱。

“要我说,您就不该来这一趟,您这挺着几个月的大肚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得了啊。”老麽麼上前给她脱了鞋子,抱着她的脚给她按摩腿脚。

“我也不想来,可二婶在我面前一会说烧香拜佛给孩子祈福,孩子才会福泽深厚;一会又是做噩梦,有不祥之兆需要化解的,我不来不就成了我不疼爱孩子,不期盼这个孩子好了吗?”

提到这个光阳郡主就生气,“也不知道这二婶是怎么想的,掌着镇国公府还不够,还三天两头的掺合我和郎主的事,真是不知所谓。”

“郎君竟然还容着她,让我不要跟她计较,真是气死我了,一个小妾扶正的下贱胚子,哪里值得我跟她计较?”

老麽麼压低声音,语带迟疑地说:“老奴倒是听到些小道消息,就是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光阳郡主白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别遮遮掩掩的吊人胃口。”

老嬷麼凑近了光阳郡主,“老奴听说,郎主身世或许存疑,说是····”

“说是什么?”光阳郡主眉眼凌厉,‘身世存疑’几个字已经让她心绪大乱。

“说是郎主许是二夫人所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