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平静地望着眼前这两个长得如出一辙的人。她手里已经捧起了瓜子,瞧这架势,怕是又要上演一场激烈的争斗了。
这两人皆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眼眸深邃如墨,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他们的面容刚毅帅气,线条分明,毫无半分阴柔之气。只消一眼望去,便能感觉到他们绝非善茬儿,绝对是那种招惹不得的狠角色。
其中大哥白烈风浑身散发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气,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让他屈服。平日里,他总是随心所欲,行为举止间透着一股散漫与随意。那不羁的姿态,就像是江湖中的独行侠,不受任何规矩束缚。
相较之下,弟弟白傲风由于长期沉浸于科学研究之中,身上更多了几分沉稳内敛。他看上去更为平易近人,丝毫不见哥哥白烈风那种仿若黑老大般的戾气。无论是举手投足之间,还是言语神态之上,都流露出一种谨小慎微的态度。也正是这份稳重与谦逊,使得时空系统对此次这位考核者格外满意,毕竟怎么看,他都像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
“大哥,我回来了。”
“我眼睛没瞎。”
灵汐:……
“我把四弟也带回来了。”
“我眼睛没瞎。”
灵汐:…………
“大哥看起来并不欢迎我。”
“你眼睛也没瞎。”
灵汐:………………
“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说和我们白家人决裂了?”
“哼,也好在我已经摆脱了白家,不然怕是我死了也没有人会替我收尸。你知道我在哪里找到四弟的吗?”
“在你找到他的地方。”
灵汐:……莫不是守墓人在虚空里摔坏了脑子?
“我在次家找到他的。你应该也听说了次家的事情吧。让一个三岁的孩子去那种地方,周围完全没有任何照顾他的人。你们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你还是瞎了。”
灵汐:……绕不开这个话题了是吧。
“你……”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咳,大少爷,死去又复活的二少爷,呃,不,二少爷……三少爷来了……”管家现在看着这个二少爷还是感觉后背发凉。虽然他知道自已这主子的一家干的活可能和天师鬼怪有关,但,真看到鬼魂和听说是不一样的。
就像我可以心平气和地上系解理论课,但做不到自已一个人去上系解实验课……
老三白树志看到白傲风时也是吓了一跳,鬼……鬼啊!
倒是跟着白树志过来的女孩一脸淡定。
“大哥,灵汐,二……二哥……”白树志向三人打招呼。
白烈风看到他们也是真的吓到了,这才解释:“白傲风一直没有死,这两年他躲起来了。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他自然不需要再躲了。”
什么危机解除,明明是他躲的地方就TM是他躲的那个人的老巢!这都什么事啊?
“可,之前那个葬礼,二哥明明……”
白烈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那是我。”
?
“那个,不是凉了吗?”白树志看向管家。
白烈风翻了个白眼:“我是天师,你忘了?装死还不简单?”
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对了。树志,叫你来是为了他。”白烈风说着提溜起一旁的白念寒。
“带走。”说着,他像扔垃圾一样把小家伙扔向白树志。
“你……”白傲风正准备说着什么。
“你是新的时空考核者?”白烈风突然看着白傲风一脸平静,突然的转变让白傲风吓了一跳。
“问这个是什么意思?”白傲风有些警惕地看着,神界的事应该没有那么多人知道的吧?
“上一任考核者是谁?”
“我哪里知道?”
突然,一些奇怪的画面出现。
“先生,这是您今天的饭,还请您享用。”看到眼前的女孩,那男子冷笑。
“把她带进来吧。”里面的声音道。
“村长爷爷说我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家门。”
“由不得你。”此话一出,她就被拽进里头。
只听“啪”的一声,房门紧闭。
禁闭的门阻挡了光的前进,还阻挡了一个孩子命运的前进。
那天,大雪纷纷。
那天,大血纷纷……
她疯狂地跑,凭借着自已熟悉地形她以为她能逃过他们,然后她疯狂的跑。
“哥哥!”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是她的哥哥吗?“哥哥,救救我,哥哥!”
像被拎小鸡一样拎着,就这样提着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房子里。一路上她都在大喊叫她的哥哥,她确定了,那个身影一定是她的哥哥,虽然她只看瞥到了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为什么哥哥还不来救她?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虐待她?
“想逃是吧,那你逃吧。”
她被扔回了房间……
那里只有她绝望的惨叫声。
那一次被挨打后门没有关门,门敞开着,似乎就是想要她逃出去,尽管双腿无法动弹,尽管外面冰天雪地,尽管她身上只有一身单衣,她也要爬出去,用手爬也要爬出去。这个地方好可怕,好可怕……
那天是圆月,远处有狼的呼啸声。阴冷的风吹动旁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这一切,似乎在迎接着一个人,或许那不是人,那是个鬼吧。
那个小女孩的身体已经麻木了,她一行只有一个想法:走,远离这里,远离这里……
在那冰天雪地里,其实她已经冻伤了,其实她的手已经爬出了好多裂痕,可她不管,她就是要爬,就是要爬,直到她撞上了什么,好像是什么毛茸茸东西,她想抬头看,可双眼,闭上了……
“谁来救救我……”
有没有谁听到一个孩子的呼唤?
“安然,安然,你在哪,安然?妈妈回来了,妈妈带你走。”她绝望地痛哭。
山上的狼很多,她只找到了一滩血迹,还有一点格子裙的破布,有狼的脚印在周围。她的女儿再也没有痕迹。
“妈妈,是不要我了吗?”每次她出现都会说这一句话。每次她都用她那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眸看着自已。
“怎么会?妈妈怎么会不要你?”
“可你带他们走了,没有带我。我好孤单……”说着话,那些血红色的污垢慢慢地又爬上那女孩的身体。
“我好害怕,妈妈……”
白烈风紧紧地抓住了白傲风的肩膀:“她是谁?”
“她是……”白傲风晃了晃脑袋。又有许多画面出现。
在郁郁葱葱的森林深处,有一位年轻的尼姑。她温柔的面庞散发着宁静与慈悲的光芒,仿佛是森林中的精灵。然而,与常人不同的是,她坐在轮椅上,衣服下摆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也没有。
她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关爱,每当有受伤的小动物出现,她总是毫不犹豫地施展治愈法力。她的双手轻轻挥动,柔和的光芒便笼罩着小动物,伤口渐渐愈合,它们重新恢复了生机与活力。
尼姑身穿一袭素净的长袍,剃的干净的头上没有任何头发。她的皮肤白皙,如羊脂玉般温润,透露出一种纯净的气息。她的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和安慰。可是她整个人都是那么瘦弱,似乎一阵风都可以把她吹倒。
在这片森林里,她似乎成为了小动物们的守护者,她的存在让整个森林都充满了生机与希望。她用自已的温柔和治愈魔法,为这片森林带来了和平与安宁。
明明是记忆画面,她却精准地看到了白傲风。
嘘—
别说……
她的脸上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