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件事了,说说案件吧。”白烈风不想再聊白傲风的事情,毕竟白傲风是还活着的,还成为时空考核者,只是身份需要保密。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

白岑浩的话语尚未完全脱口而出,只见一个白影子突然在他的面前闪过,然后听得面前传来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咚!

仿佛有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白岑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一颤,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就在刚才,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他再向前迈出两步,那个不明物体就会直直地砸落在他的头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到此处,白岑浩不禁感到后怕不已,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滑落。

“谁啊?有大[哔—]!怎么随便高空抛物?会出人命的!”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白岑浩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他抬头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正当他怒不可遏之时,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丝疑惑:为何当危险临近之际,自已竟未能提前察觉到丝毫异样呢?他可是四级天师,七级法师。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又略带低沉的声音传入了白岑浩的耳中:“白岑浩,你看看这个东西。”说话之人正是白烈风,他的语气异常平静,但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听到白烈风的呼喊,白岑浩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这才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险些砸到自已的神秘物体。待看清眼前之物后,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震惊。

原来,横躺在地上的竟然是……一个人!而且看起来还是个年仅十岁左右的孩子。更为恐怖的是,这个孩子满脸都是鲜血,血肉模糊的面庞让人触目惊心。可即便如此,那张已经不成人形的小脸上居然还挂着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在血污的映衬下显得越发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妈呀,什么情况?

“他摔下来之前是活着的。”白烈风静静地看着这个男孩,眼里没有丝毫情绪,似乎一个人的死活对他而言一文不值。“通知丫警官,这个人有意思。”

警局

“我是冤枉的,警察同志!真的,我是被冤枉的呀!”伴随着这声嘶力竭的呼喊,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男人被两名警察押解着走进了审讯室。只见这个男人相貌平平无奇,属于那种丢进人群里就很难再找出来的类型:一张毫无特色的大众脸,圆润得如同皮球一般的肚子向前凸起,仿佛里面装了个小西瓜似的。他那两条粗壮的大腿此刻正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双腿已经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从他脸上那惊恐万状的表情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冤不冤枉,这可不是能被随意定论的,我们自然有我们的程序和标准来进行定夺。我们此刻只是按照工作流程带你来这里进行审问,以查明事实真相。”警员依旧保持着那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丫警官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他看向那个警员问道:“你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案件的具体情况吧?”

警员先是一愣,随后连忙回答道:“绝对没有,我接到任务后就直接把他带来这儿了,什么都没说。”

“那,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我们冤枉他呢?”

中年男人情绪开始有些激动,大声吼道:“那么大一件事,整个城市谁不知道?不就是那个跳楼的可怜男孩嘛!”

“你那么肯定就是那个案件?最近咱们亳涐城事情着实不少,市一小附近发生的那些事儿你难道一点都没听说吗?你怎么就如此笃定我们不是来找你说那件事的呢?”

中年男子被问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不是的,肯定是关于那个跳楼事件的,我家就住在附近,每天都能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氛围。”

“可是那个男孩不是自杀吗?当时我们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在那个窗口附近出现,而且根据我们对他过往行为和心理状态的了解,他确实存在一些明显的自杀倾向。”

中年男人像是松了口气,然后语气变得轻松了许多:“这件事更加和我没有关系了,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而且那个屋子的房主大家不是见过了吗?我肯定不是那个房主。”

“嗯,可是我们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止一个人,对方应该有同伙。”

“那也绝对不是我,我是个卖包子的,我可做不出这件事。”

“杀人犯和职业没有任何关联,杀人动机也各种各样。举个例子,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他把一个好几个年轻小伙子杀了,他以前是一个老师,桃李满天下,知道为什么他要杀人吗?”

中年男人还是有些害怕的,但还是顺着丫警官的话说道:“为什么?”

“没有什么原因,那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喜欢他孙女,经常骚扰小姑娘,当爷爷的终于受不了了,就动手了。”

这位中年男人缓缓地咽下了口中的唾沫,仿佛喉咙处有着难以言说的干涩之感。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与谨慎,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丫警官身上。只见丫警官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已,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让中年男人的心不禁猛地一沉。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男人才勉强挤出声音,干巴巴地回道:“那是有些冲动了。说到底,他们所犯下的罪过还不至于到该死的地步。”说着,他低下了头。

嗯,如果是你的女儿呢?这仿佛是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瞬间击中了中年男人的心弦。他那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是对未知的担忧,对可能出现情况的恐惧,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

“那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中年男人努力想要组织起语言,想要表达出自已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女儿那可爱的脸庞,那纯真的笑。

这时,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丫警官。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中年男人感到一阵不安。他知道,自已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注视之下,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可能被对方捕捉到。而自已的冷汗,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流,浸湿了他的衣领,也浸湿了他那颗焦虑的心。

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安静地坐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中年男人默默地思考着,思考着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听说你是在一小对面卖包子的,每天都会遇见各种顾客,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房主。”

中年男人的神色又放松了些许,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幅房主的画:“我没有见过他。或许我见过,不过那么多顾客我也记不全。”

“是吗?那就有些可惜了。我让我的警员带你走吧。”

就这样?中年男人有些意外,不过他不会说出来,他跟着警员离开了。

白岑浩见他走了,这才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丫警官这么不直接问他?他明显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