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公主,长公主殿下,您刚才不是说不处置我们吗?
哦,本宫说了吗?
原来本宫竟如此糊涂呐!欺君之罪都可以不处置不计较的呀!
碧荷见自家公主这样说便明白了她什么意思,直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张远的脸上。
张远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他咬了咬牙,却不敢吭声,碧荷高声道。
大长公主今日出宫闲逛,见有朝臣逼良为娼,罔顾礼法,欺压百姓,欺君罔上?种种罪过只判了满门抄斩那是轻的。
谁还有异议,大可以提出来,本掌事给你们一一说道说道,让你们这些人也好好的听听我们轩辕律法。
张远跪着匍匐在地向着帝梓茵爬过去,他抬起头,面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抬起头恳求道。
公主,长公主殿下,求您能不能放过张家其他众人,哪怕是丫鬟小斯都行。
帝梓茵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缓缓道、张远,你既是会为府中丫鬟小斯着想的人,为什么会做出逼良为娼的事情?
我……长公主事到如今,老夫不想说什么,只求您能网开一面。
帝梓茵叹了口气,她转身看着张明昊,开口道:张明昊,看来你父亲还真是有些事情是不知道的。
罢了!念在张小将军护国有功的份上,张丞相府男丁处死,十岁以下男童随府中女眷流放。
至于张小将军,等他打了胜仗,在做定夺!
沈燕黎向前一步轻轻的拍了拍帝梓茵的肩膀,她们这位公主呐!向来人善。
沈燕黎蹲下身来,看着张远道!张远呐!您该庆幸自已有一个护国有功的小儿子。
按照我朝律法,男童是会被处死的,毕竟你们犯的是欺君之罪。
老臣叩谢长公主殿下。
就这么的放过了张小将军,与丞相府幼子,公主就不怕留有后患?
张沐白虽是护国有功,可他也是手握军权的将军,公主留此人是想日后他好起兵谋反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人就绝对不是别人,能这么说话的也不会是别人!帝梓茵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转身朝着门外看去,只见萧寒缓步而来 他朝着帝梓茵笑淡淡开口道。
公主不如考虑一下本王刚才所言,在做定夺也不迟。
摄政王为国为民,此等事就不劳烦摄政王了,本公主自有定夺。
长公主也说了,本王是摄政王,而后宫女子不得干政,长公主您这是想干什么?
萧寒,毕竟张沐白他…………
长公主不要忘了,张沐白也是张丞相府中人,您放过孩子不打紧,但张小将军已年岁十八了 公主殿下在心善也不该放过他。
否则后患无穷,来人,将他们带下去,交由陛下定夺。
至于张小将军,本王会亲自押他回京,就不劳长公主殿下费心了,公主好走不送。
帝梓茵看着萧寒,她现在心中火气特别大,这萧寒怎么老是跟她作对,忍不了了,根本忍不了了!
萧寒。
帝梓茵大喊一声,随后快步向前,就在帝梓茵准备抬手给萧寒一巴掌时,直接被沈燕黎点了穴,他朝着萧寒赔笑着,搂着帝梓茵对萧寒微微点头道。
摄政王殿下,臣女就先带长公主走了,您自便。
萧寒淡淡的扫了一眼沈燕黎对她轻点了一下头,随后转身安排着疏散人群去了,在没理会她们。
马车上,帝梓茵刚一被解穴就立马质问沈燕黎,她怒气冲冲的朝着沈燕黎道。
阿黎,你刚才干什么拦着我?
你是没看见那萧寒是如何嚣张吗?
沈燕黎叹了口气,转身坐回一边,她轻瞥了一下帝梓茵根本不打算理她。
帝梓茵见状,怒气更甚,她朝着沈燕黎坐过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道。
阿黎,你说、你是不是跟萧寒一伙的?
唉!我的好公主,您可快别冤枉燕黎郡主了!
碧荷,你说我冤枉她,我什么时候冤枉她了?
公主,人家摄政王殿下在救您呢!
碧荷你说她是救我?
茵茵,你怎么就到现在还不明白呢!就连你的掌事大宫女碧荷都看出来了,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张沐白是护国有功,可他是张丞相府的人,是罪臣、丞相府的罪是什么?是欺君之罪。
你已经放过了府中的女眷跟幼童,还要因战功放过张小将军,百姓会怎么想你?
会怎么说皇室,他们会说你徇私枉法,官官相护,会说皇室不拿百姓当人!
到时候别说你一个大长公主会失了民心,就连你皇兄咱们的陛下也会失了民心。
茵茵,不如你猜猜看一个失去了民心的王朝,他会走多长!
茵茵,萧寒他是在护你,你懂了吗?
再者说 茵茵、张沐白他手握军权,若是因此事起兵造反,又该当如何?
现在我们轩辕外患,绝不能再有内忧了!
我、阿黎,我明白了,谢谢你。
茵茵,你该谢的人是萧寒,若不是他提醒,我们也不会想不了这么多。
等他回来我陪你去登门致歉,如何?
好。
五人相视一笑,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到了皇宫,刚一进去紫茵宫,就闻到了一股茶香,帝梓茵面带疑惑抬步走了进去,就见帝子煜端坐在她的院中喝茶。
皇兄!你怎会在此?
茵茵回来了啊,燕黎也来了、快来尝尝这茶,朕新得的好茶啊!
“茵茵,你皇兄这是……?”
帝梓茵朝沈燕黎摊了摊手,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家皇兄这是唱哪出!
茵茵啊!你说陛下他是不是在摆鸿门宴啊!我这前几日才刚打了他,在怎么说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啊。
阿黎,你用词不当!那不是打、是误伤。
感谢茵茵。
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
帝子煜看着两人,轻咳一声,“你们俩别站着说话了,过来尝尝这茶。”帝梓茵和沈燕黎对视一眼,走到桌前坐下。
“皇兄,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紫茵宫?”帝梓茵疑惑地问道。
帝子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朕听闻你今日在宫外发生的事了,做得不错。
不过,萧寒说得也没错,张沐白确实是个隐患。”
“皇兄,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张沐白?”帝梓茵看着帝子煜,等待他的答案。
茵茵,不是皇兄心狠,张沐白他确实不能留。
帝梓茵朝着他浅笑道、皇兄我明白了,来的路上阿黎都与我说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