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营救欧阳燃失败
不知过了多久，林青征晕晕沉沉的醒过来，手有点酸，他好像看到了黄遂。这林青征并不惊奇，在过去的几年里，林青征总会经常看到黄遂。正是因为知道都是幻境，但却也阻挡不了幻境的产生，也不想阻止。是清醒的沉沦，也是心甘情愿的沉沦。
等等，林青征猛地清醒，看着旁边地黄遂，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是真的，是真的黄遂，黄遂真的回来了。之前每当情不自禁的时候，林青征不是没尝试过去触碰幻想中的黄遂，但是每当触碰的瞬间，黄遂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每次看着空空的双手，林青征只能陷入更无尽的茫然与空虚。
林青征控制不住的收紧双手，恨不得把黄遂揉进身体里。
“啪”，黄遂狠狠的拍了下腰间的双手。“松手，既然醒来了就给我松手，想勒死我吗？”
闻言，林青征猛地松开了手。
黄遂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整理着装后转身就往外走。
看到黄遂要走，林青征连忙抓住黄遂的手把人拉回床上紧紧的抱住。“别，别走。”
“你发什么神经。放开。”黄遂皱起眉头。
“不放。”
听到林青征这无赖的语气，黄遂感觉眉头跳了两下。
“看清楚，我不是欧阳燃。给我放开”
闻言，林青征心头一痛。“我知道，你不是欧阳燃，你是黄遂，你是我的小遂。”
听到这个很久没听到过的称呼，黄遂心中一沉。“林青征，你大可不必如此，有什么忙要我帮的直说，该帮的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我会帮。不能帮的，哪怕你跪着求我，拿刀威胁我，我也不会帮。”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如果是欧阳燃的事的话，我也帮不了。我又没有武功，也不会使毒。没法把他从司马臻那里救出来。但是如果他中毒了的话，我可以帮忙。所以麻烦你放手。”
闻言，林青征只觉得心中有数不尽的苦涩。林青征把头埋进黄遂的怀里，声音嘶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为了他伤害你的。我不爱他，我爱的是你。小遂，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原谅我好吗？”
听到这些话，黄遂瞬间僵住了。他说他喜欢的是我？黄遂感觉有点虚幻。“你看我信吗？你的喜欢莫不是大白菜？那么廉价。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昨天还为了欧阳燃差点丢了一命。今天就说你爱的是我。你说，你这话你自己相信吗？”黄遂略带嘲讽的说道。
闻言，林青征感觉心口像是被插了一把刀。他不相信我了，他不会原谅我的。是我的错。我要永远的失去他的。他不喜欢我了。各种负面情绪笼罩在林青征的身上。
不，不，我还有机会，我不会放手的。小遂回来了，说明他的心中还有我。不然为何听闻我危在旦夕就出现。他是爱我的。我不会放弃的。
“小遂，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爱你。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向你证明好吗？只要你别再离开我，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不能没有你。”
如果是当初的自己，在听到这些话恐怕会兴奋得睡不着吧。可是现在，黄遂听着林青征的深情告白只觉得讽刺。“林青征，你的爱就这么廉价吗？上一秒爱欧阳燃爱得死去活来，下一秒就爱上了另一个人。你不觉得好笑吗？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是值得你利用的。竟然连这些谎言都说得出来。”
林青征顿住了。黄遂毫不费力的离开他的怀抱，毫不犹虑的离开了。
等反应过来，看着关闭的房门，才发现小遂早已经不见了身影。哎，看来追妻的路漫漫，不好走啊！
林青征还是感到不安心，于虽然明白短时间内黄遂不会离开。但是看不到黄遂，让他心中很是焦虑、烦闷。于是没过一会就拖着重伤的身体，巴巴的出门找黄遂去了。
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感到很心安。他的小遂真的回来了。“小遂我来帮你。”说着，林青征就过去抢黄遂手中的扇子。
黄遂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自觉地退后一步。“那你来吧。”
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看着黄遂离开，林青征想追过去，却放不下黄遂要他干得活。为了快点能去找黄遂，林青征飞快地扇着扇子。
另一边，黄遂正在院子里散步。突然好几个家丁匆匆忙忙地往厨房跑。
黄遂拦下一个路过的家丁“发生什么了吗？”
“回黄公子，是厨房失水了。”
“......”
黄遂急忙跑去厨房，“你家少爷呢？”
“在这，小遂，我在这。”黄遂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自己奔来。
“小遂，别担心，我没事。”说着就一边用手试图擦脸上的灰炭让自己露出真容。本来想先去整理仪容再去找黄遂的，谁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保持但是刚要去就听见黄遂找他。
那张黑乎乎的脸配上林青征傻傻的笑，总觉莫名的好笑。
黄遂看到林青征没什么大碍，只是全身变得脏兮兮的，这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好笑。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哈哈哈！”
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黄遂，林青征这一刻觉得非常的满足。甚至想着要不要进去摸得再黑点。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黄遂在自己的面前笑过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黄遂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中总是含着淡淡的忧伤。看着面前开怀大笑的黄遂，林青征有种久违的感觉。终于，又再一次看到了黄遂开心的笑容。
林青征突然抱住黄遂，“小遂，别离开我好吗？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分开了，我会对你好的。”
“放开。”黄遂脸上的笑容在林青征抱住他的那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林青征心头一颤，默默的放开手。是自己太心急了。
黄遂已经摆明自己的态度了，本来以为能够清静几天。却不想，自己在厨房煎药，林青征就在一旁看着。黄遂在小院散步，林青征就跟在他的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黄遂去买药，林青征就抢着帮拿。黄遂在蹲茅房，林青征就在茅房不远处等着。
......
一开始，黄遂黑着脸不搭理他，把他当成空气。
十几天后，和司马臻约定的时间到了。在一个空旷的场地里，两方的人马早已经处于对峙状态。所有人都蠢蠢欲动，只待一声令下，就冲出去厮杀。武林盟这边齐聚各个门派的精英。而在并天城这边只有并天城的人，但却因并天城的人功法诡异、手段难以莫测，而没人敢轻视他们。
林青征还未痊愈，但是也并无大碍了，可以参与这场规模壮大的尊严之战。
不懂是谁先动的手，顷刻之间，两方人马已经混打起来了。但是在双方厮杀的时候，并未见到林青征，双方早已经杀红了眼，谁也没有注意到林青征不见了，除了黄遂。
经过了一天的战斗，武林正道们体力渐渐不支，并天城的人也是如此。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旁观的司马臻出手了。并天城有了司马臻的加入，局势瞬间倾向并天城。待武林盟那边再无主力的时候，战斗也就结束了。
并天城的人并未对武林盟的人赶尽杀绝。因为并天城的人损失也不小，而且一旦赶尽杀绝，剩余的武林盟的人肯定殊死搏斗，到时候哪怕胜利了，并天城一定也会损失惨重。
很快，在所剩无几的人群里，人们终于发现他们的盟主不见了。顿时乱成一团。显然司马臻也注意到武林盟那边的情况。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往并天城那边赶回去。
所有人的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这些死里逃生的人对司马臻恨得牙痒痒，却无奈打不过他，只能咽下这口气，准备回各自的门派休养生息。
可他们却不知道，并天城可用之人并不仅仅只有今天来的几千人。不少被武林盟认为是歪门邪道的，在武林无落脚之地的能人异士都投靠了并天城。
那些没有前来迎战的人除了留一部分镇守并天城外，其余的都前去各个门派了。凡是今天参与斗争的门派，现如今都有并天城的人光临。
恰好各个门派的中流砥柱都来到了这，留守门派的寥寥无几。如今，恐怕有不少的门派都会多多少少有所损伤了吧？短时间内，怕是难以修养好。
另一边，林青征已经潜入并天城并已经见到了欧阳燃。
“燃儿，你没事吧？”林青征轻轻的抱着欧阳燃轻声的问道。
“征哥哥！我，我，君哥哥他，我，呜呜......”欧阳燃在见到林青征的那一刻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别怕，我这就带你出去。”说着，林青征拉起欧阳燃小心翼翼地躲开防卫，往城外走去。
奈何，两个人终究太显眼了，欧阳燃又不会武功。很快两人就被人发现了。留守的煞一提剑便直取林青征的性命。林青征忙拔剑接招。
尽管林青征武功高超，但是他大病未愈还要护着一个人。很快，他便被重伤倒在地上。煞一并未当场杀了林青征，而是把他和欧阳燃捆在一起等待司马臻回来处置。
很快，司马臻回到并天城。看到被绑在一起的林青征和欧阳燃，他并不惊讶。
“臻哥哥......”一看到司马臻。欧阳燃的眼泪更是停不下来。喊了一句，倒也没再说些什么，也许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司马臻。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主上，该如何处置他们？”煞一上前一步问道。
“林青征杀了，另一个关着。”司马臻坐在椅子上，拿起侍从刚倒的热茶，抿了一口，才头也不抬的说道。
闻言，煞一眼神暗了下来，明显，煞一不满意对欧阳燃的处置。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杀人工具，他没法反驳主人的命令。那一次想放恨生走，已经是违背了并天城的规矩。本应该在处罚之后就死去的煞一，因司马臻的宽宏大量捡回一条命，只是回到护卫培训营重新培训而已。
“是。”说着煞一提剑向林青征走去。
“不要。臻哥哥，你放过青征哥哥吧。我以后都不跑了。呜呜......”
“别怕，燃儿，不用求他。”
看着煞一提剑向自己走来，林青征毫无畏惧，甚至还安慰了一下被吓坏的欧阳燃。
“住手！”
就在煞一要举起剑要砍下时，突然殿门传来了一声惊叫。
在林青征偷偷的离开的时候，黄遂偷偷的跟着林青征来到并天城，奈何没有武功没法跟进去，就在城外晃悠，寻找机会进去。在城外来回晃悠了一个时辰多，都没有找到可以进去的机会。
最后，因为晃悠得太过频繁，很快就被巡逻的守卫发现。为了保命，称自己手握重大机密，然后就被押送来给司马臻处置。没想到的是，刚被押到殿门前就看到煞一提剑要杀林青征的这一幕。
押着他的那个小守卫万万没想到，他竟敢在大殿门口大呼小叫，顿时吓得不轻，生怕主上会迁怒于自己。要不是这个人疑点重重，还一直说自己有重要情报，自己就不会押过来交给主上处理了，而是自己直接杀了。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直接把他杀了。
自己才刚出培训营，要是因为这个低级的错误就断送在这里，这也太冤枉了。早知道就早早把这个鬼鬼祟祟的人一剑杀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接受主上的惩罚了。
听到这个声音，林青征猛地转过头。“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这不关你的事快回去！”
被押进来的黄遂一眼就看到被绑在一起的两人，只觉得讽刺至极。果然，他的话都是骗人的。林青征前不久还说爱的是自己。结果现在就不要命的跑来并天城救欧阳燃。而自己竟然还真的动摇过，好几次真的以为林青征爱的是自己，真是蠢透了。
也是自己活该，明明知道他是去救欧阳燃的，却担心他的生命危险，傻傻的跟来，让自己陷入险境。真的是在犯贱。对啊，他们是死是活关自己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的作贱自己！
“是，是不关我的事。就当我在犯贱。我是多犯贱的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黄遂嘲讽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嘲讽林青征还是在嘲讽自己。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是什么意思与我何干？我犯我的贱又与你何干？我知道你恶心我。你以为我不厌恶这样的我吗？！”
“我没有讨厌过你。我只是，只是那时候认不清自己。我只是......”看着眼前的黄遂，林青征心绞痛起来。拼命的想解释些什么，但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在看到黄遂的那一刻，司马臻猛地顿住了。黄遂也跳下鬼域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而黄遂现在还活着，那是不是，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没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