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的芭蕾舞裙,裙身很短,在腰部撑开,像一朵在夏日盛放的小雏菊。

两条长腿又细又直,包裹在浅色裤袜下,更神秘勾人。

小巧的足上穿着芭蕾舞鞋,她已经足尖轻点,摆出起舞时的姿势。

司泓向舞台走近了些,视线也一寸一寸缓缓上移,沿着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玲珑起伏的山峦,纤细漂亮的锁骨,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最后落到她的脸上。

她戴着头冠,上面镶嵌着纯白羽毛和闪亮宝石,光线映照下,闪着微微的光芒。

大概是时间很短,她并没有画太精致的妆容,但以她的姿色,即便素颜也美得令他心动。

音乐忽然响起,她开始随着音乐起舞,像他送给她的那个音乐盒一样,伸开手臂,脖颈舒展,如天鹅般优雅。

旋律逐渐改变了基调,她的舞姿也随着乐曲一起,时而温柔,时而缱绻,时而激昂,她的表情也随之改变,每一个都是那么鲜活灵动,生命力十足。

这曲子虽然是在为她伴奏,但她却让这首曲子有了灵魂,

当她双腿离地,在半空中轻轻一跃,跳出那最经典的动作时,司泓的心也随着她跃到半空,再难平静。

一曲结束,她以一个漂亮的姿势收尾。

随后,那倨傲优雅的小表情瞬间收起,望着他笑容绽放,灿烂如花。

她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双手撑着膝盖,低头对他笑着,微微喘息地问道:

“好看吗?我可是很多年没跳过这支舞了。”

因为脚伤,她这些年也从未穿过这套芭蕾舞服,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洒满月光的房间,轻轻踮起脚尖,小心地描画着记忆中的动作。

“好看。”他仰头望着她,眸色温软又深情。

苏伊人嘟着嘴,佯装生气道:

“我辛辛苦苦给你跳舞,你就用两个字评价,这么敷衍~”

司泓眉梢微挑,想了想,缓慢赞叹:

“冰肌玉骨裙如雪,翩如兰苕面似春。身轻腰软,勾人得很。”

苏伊人被他逗笑了,又有些脸红,娇嗔道:

“哪有你说得这样美!”

司泓站在舞台下,仰头望着她,就像在欣赏头顶那道皎洁月光。

她就是他的光。

从小到大,明亮照人。

他向她伸出手,苏伊人轻轻一跃,便跳到他的怀中。

他握着她纤细的小腰,却抱着她不放,她顺势双腿环在他腰间,捧住他的脸端详。

“累了吧?”他见她鼻尖上渗出细密汗珠,空了一只手去揉她的脚腕,

“脚疼不疼?”

“这样的强度没关系。”苏伊人亲了他一下,随后趴在他的肩膀上,软软地撒着娇,

“司泓,我虽然不能再站在舞台上,但从今以后,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好。”他的回答缱绻又温柔。

苏伊人是真的累了,这一整天陪着孩子们在游乐场玩闹,晚上又跳舞,如今见他有兴致抱着自己,索性也不下来了,任由他抱着往外走。

“没有余兴节目了吧?”他偏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她身上清淡好闻的味道勾得他心猿意马。

“余兴节目就是这个……”她拖长声音,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完美收场。”

司泓笑了,狡黠道:

“观众不够尽兴,强烈要求安可。”

苏伊人只好又亲了他一下,声音很响,吓了她一跳。

他被逗得笑得更大声。

苏伊人又羞又恼地捶打他的肩膀,却被他咬了咬指尖,轻轻含住,甚至用舌尖卷起她的手指,眸光暧昧地盯着她看,暗示之意极浓。

苏伊人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这男人,平日里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样,私下里却偏偏能做出这样勾人的表情。

不等她收回手指,他已经放开了她,低沉着声音似在叹息:

“怎么办,好想现在就要你。”

苏伊人脸一红,没有出声,却见他眸光微黯,忽地笑了一下。

舞台距离大门口很近,他的脚步不急不缓,很快便离开游乐场。

夜色寂静,星光满天,两个人,一道身影,踩着斑斓光芒,慢慢地走到车旁。

到了车门前,苏伊人才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她刚想拉开副驾驶车门,却被他一把按住。

她错愕回眸,不等她出声,他已经将她压在车门上,排山倒海的吻顷刻袭来,吻得她几乎窒息。

车门声骤然响起,不知何时,后门已经被他拉开,他单手箍着她的腰将她扛了起来,绕过车门,直接将她塞进后排座位。

随后,他整个人压了上来。

车门关闭,车内温度瞬间上升;座椅冰凉,他的身体即便隔着衣料,却依旧火热烫人。

车内虽然宽敞,可两个人挤在这里,也总觉得有些狭窄。

苏伊人见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扣子,一颗接着一颗,露出大片精瘦的胸膛。

她自然清楚他想做什么,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我们还是回家吧,反正离得也不远。”

她忐忑不安地忘了一眼窗外,这附近只有游乐场,并无其他建筑,停车场半夜也没有人会过来。

而他们这辆车,也停在僻静角落,几乎不会被人过来打扰。

他向来克制,可每每在她面前都会轻而易举地失控,尤其她刚刚那支舞,看得他眼热,心也烫,浑身的血液都随之沸腾。

苏伊人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忽然觉得身上一凉。

“怎么撕坏了?我的衣服,我还怎么穿……”

“再给你买新的,”他的唇落到她不住跳跃的脉搏上,又转移到锁骨上啃咬,嗓音含糊,带着笑意与调侃,

“谁让它这么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