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说对不起自己的学生?”延庆想到当时在女子私立高中看到的班级合照。
“不会这么巧,郝元就是当年狐狸的班主任吧!”
延庆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
男人点燃一支劣质香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一个死人这么感兴趣,但是听我一句劝,别陷的太深,这座房子有些邪性。”
“感谢你的提醒!”
在延庆的再三要求下,男人吐出一口烟圈缓缓说道。
“以前郝元犯病的时候,我们都会帮忙,但是那天什么动静都没有。”
“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能不能说说当时他的尸体是什么样子?”
男人看着延庆,显然没想到他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郝元的头上被撞开了一个大洞,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脖子上有一道紫黑色的掐痕。”
“后来警方赶到,经过指纹对比,确定他脖子上的指纹是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邋遢男人打了个哆嗦,似乎当年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问完了没,我还要下楼买酒!”男人手中的香烟已经快要燃烬了。
“最后一个问题。”延庆看着天色还早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在郝元死后,这里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吗?”
延庆的话令邋遢男人脸色变得变,压低声音:“公寓的很多租户都见到死去的郝元又回来了!”
“而且在晚上那间房间里总是传出劈砍骨头的声音,大家都说是死去的郝元冤魂不散。”
“郝元曾经回来过!白天必须先进入501室查看一下情况。”
“如果直接砸开门锁,房东肯定会报警。”延庆看向一旁等待出门买酒的男人。
“大哥,我今天晚上想在这里住一晚。”延庆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
现在便宜一些的旅店几十 块钱一晚,剩下的钱还可以买酒。
仅仅是回答几个问题,在外面住一晚就可以拿四百块钱,邋遢男人觉得自己赚大了。
“老弟啊,你是个实诚人,给你个忠告,千万不要试图进那个房间。”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把满是油污的钥匙。
“这是钥匙,你拿着,我今晚上就不回来了!”
家里除了满地的垃圾值点钱,根本没值钱东西,他也不担心丢什么东西,喜滋滋的推门走了出去。
等到男人走远,延庆实在是受不了满屋子的臭味,把窗户打开。
502的窗户和501的窗户是挨在一起的,伸出脑袋测算了一下距离。
延庆打算从窗户翻过去。
“翻过去容易,但是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自己根本来不及退回来。”
延庆看着近在咫尺的窗户,犹豫了一下:“现在是白天应该没事。”
从窗户爬出去,双手扒着床沿,用脚尖探向隔壁的窗户,把窗户挑开。
随后借助惯性,一只手扒着另一个窗户的窗沿,借助惯性荡了过去,扒在窗户上松了口气。
房间地面上落满了灰尘,家具摆放的有些杂乱。
顺着窗户钻了进去,不禁有些感慨:“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
房间除了有些杂乱,其他的和正常人居住的房间并无二样。
轻轻嗅了嗅,这里同样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和一楼的味道一样。
延庆看着摆放在地面上的桌椅板凳。
“这就有些奇怪了,郝元有严重的自残行为,房间里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有棱角的东西?”
目前不知道郝元死前所在的位置,但是这对延庆来说也无所谓,只要多花些时间总会找到。
“任务介绍中提到过午夜房间里总响起劈砍骨头的声音。”延庆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桌案上摆放着一把砍骨刀,此时正静静的躺在案板上。
鬼眼收缩,延庆很快在砍骨刀上发现一抹残存的阴气。
“郝元午夜在用砍骨刀劈砍什么?”对此延庆心中有些疑惑,拿起砍骨刀,一股凉意顺着刀把传了过来。
这把刀被郝元长期以往的使用,早已沾染上了阴气。
将砍骨刀放回原位,往卧室走去,卧室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边摆放着一个暖色系的床头柜,柜子上摆放着几本教材。
一个落地镜正对着床摆放。
“镜子对着床不会觉得奇怪吗?”这种布局很少见,几乎没人会把镜子对着床,试想一下,每天在睡梦中睁开眼,第一时间就看到自己的那种诡异感觉。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延庆觉得里面的自己有些奇怪,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从镜子前移开视线,延庆掀开最上面的一层床单躺了上去。
“躺在床上总是会闻到一股臭味?”
看着头顶上洁白的房顶:“这个房间在郝元出事后曾先后换了几个住户,因为一系列的灵异事件才被封闭。”
“臭味的源头应该不是床上,那会是在那?”
延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嗅着空气中的异味,并没有闻到任务中描述的腐臭味。
“看来只有到晚上这座房间才会向外展露出自己的獠牙。”视线看向身旁背包里的黑猫,此时它表现的无比平静,似乎并没有在这里察觉到异常。
拉开拉链把黑猫放了出来,打开一个罐头摆放在它面前,抚摸着它身上并不顺滑的毛发:“今天晚上就靠你。”
黑猫静静的吃着面前的罐头。
在小区居住的那几天它的胆子早就练出来了,这里的一丁点阴气,它根本懒得理会。
“你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人领养你。”
延庆看着眼前的黑猫:“是不是因为你长的太丑了。”
听到延庆的话,黑猫默不作声的转过身,背对着延庆。
经过这么多天的陪伴,延庆已经习惯了黑猫的存在,如果有人要领养,他恐怕也舍不得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
“你觉的斑秃咋样?”
一直不愿意搭理延庆的黑猫不满的叫了一声。
“你不喜欢?你浑身都是黑毛,没有一点杂色,就叫你煤球吧!”
黑猫根本不想搭理延庆,煤球怎么也比斑秃好听。
一转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煤球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趴着。
延庆伸了个懒腰,坐在床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趴在角落里的煤球警惕的抬起头。
延庆还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