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静静守在一旁,也不担心会有其他修士闯入,韩沁洲既然想要无声无息杀了他们,就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到这里来。

“这香真是太恐怖了。”君胤感叹道。

金丹修士在夺命的面前都毫无招架之力,直至战死。

这一场大乱斗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看着阵法中满地残肢断臂,血肉模糊,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忍着膈应,用灵力将所有储物器具捞了出来,一个劲儿往上面丢净尘术。

君胤失笑,任由莫彦在那儿不停丢净尘术,君胤丢出自身灵火,将阵法中的所有尸体烧了个一干二净。

“走吧!”君胤拍拍手道。

收起储物器具,两人便相携而去。

直至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哭的尽头,一道红影才现出身形来。

阴狠歹毒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指甲攥进了掌心也毫无所觉。

“诶!韩师兄可是有何喜事,怎的如此开心?”

一名丹霞宗弟子很是不解,昨日不是听说韩师叔在丹道大会上炸炉了吗?怎么看着不像啊?

韩沁洲唇角勾笑,眼中钉被除,他能不开心吗!

但想到自已就这么被淘汰,韩沁洲还是极为不甘,这次丹道大会本来是他一飞冲天,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自已昨日就该留下来好好看看,他们死的时候有多惨,这么多人想要杀他们,真是大快人心呢!

“走走走,据说今日炼制的是六阶养颜丹,我一定要去看看。”两名女弟子手挽着手,自韩沁洲身旁走过。

“师妹是去看炼丹啊!还是去看那君胤啊?”

“师姐就知道说我,你就不是去看君胤的?”

“我不是啊!”被唤师姐女修士,小脸微红,“我是去看莫彦的。”

两女修说笑着跑走了,独留下咬牙切齿的韩沁洲。

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情绪,韩沁洲心中冷哼一声:“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这个世界上再无莫彦和君胤这两个讨厌鬼。”

广场上已经坐满了修士,比试台上的所有参与比试的修士也已就位。

韩沁洲一踏入此处,远远的便看见了毫发无损的君胤。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韩沁洲低声怒吼道,周围的丹霞宗弟子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沁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但心中的惊惧却难以平息。

定睛看去发现真的是君胤,再顺着平日里莫彦会坐的位置,那里正坐着一袭白衣的莫彦。

这两人居然没死!

这怎么可能,二十多名金丹修士围攻,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对,就算逃出来了,他们也一定受了重伤,一定不像他们表现的那么轻松。

也不知道昨日出手的到底是什么人,简直就是一群废物,那么多人杀两名筑基修士都杀不死,说出去都得被人笑掉大牙。

一场比试就在韩沁洲纷乱的情绪中结束,毋庸置疑君胤再次拿下第一。

余樊第二,让人吃惊的是一向大小姐脾气的孟钰琪居然拿了第三,将白轶,齐进和齐芸都甩在了身后。

第一次莫彦的目光放在了孟钰琪的身上,这也是孟肖葛前辈的后辈,传承给她正合适。

一连几日,莫彦和君胤过得都很平静,韩沁洲和茗乾三人似乎消失了一般,他们想去掠杀都找不到人。

他们知道,平静之下或许是更加汹涌的风浪!

趁着这段时间,莫彦好好观察着孟钰琪,发现她炼丹天赋确实不错,而且在炼丹一事上不骄不躁,与她平日里刁蛮的性子完全不一样。

明日便是筑基组最后一场比试,莫彦,君胤和莫寻隐身来到了青木峰。

“师姐,这是我特地给你做的雪莲羹,你尝一口吧!很好喝的。”齐芸的洞府前,孟钰琪捧着个精美的汤盅,兴冲冲对齐芸道。

齐芸却没有接,只静静看着她。

“师姐?”孟钰琪怯生生,嘟着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回去吧!”

孟钰琪欲伸手去拉齐芸的袖子,每每不安之时她都会下意识这么做。

“我与你只能是师姐妹关系。”齐芸目光冷冽,斩钉截铁道。

孟钰琪手抖了一下,苍白的小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师姐说什么呢?我们不是师姐妹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齐芸闭了闭眼,丢了一本册子出来,恰好打在孟钰琪手心的汤盅之上。

汤盅应声而落,碎裂瓷片就如孟钰琪支离破碎的心。

颤抖着手捡起册子,那里面记录了一个少女满腔的爱意。

疼爱了多年的妹妹,如此狼狈的模样,看得齐芸眼眶发酸。

但这种禁忌扭曲的感情,让她怎么接受?只要想起自已一手带大的师妹,时刻觊觎着自已,她就忍不住胃部翻涌。

“我原本,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的!”碎裂的瓷片不小心割伤了孟钰琪的葱白玉指。

低如蚊呐的声音,和指尖冒出的血珠不停刺痛着齐芸的眼。

扭过头不再看孟钰琪,齐芸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进了自已的房间。

“回去吧!师妹!以后请你离我远点。”

一字一句,冷若冰霜,再无一丝温情。

眼泪终于落下,孟钰琪抱着册子哭得像个泪人,“我只想待在你身边,从未奢求过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

孟钰琪哭了许久,直到泪水似乎都要流干。她缓缓站起身来,深深凝望了那道关上的门,失魂落魄的走了,月光洒落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格外的凄美。

莫彦、君胤和莫寻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感慨万分。

回到自已的住处,孟钰琪将自已关在房间里,不再出门。

她抱着那本册子,回忆着与齐芸的点点滴滴,心中的痛苦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

她不明白,自已的爱为何会被视为禁忌,为何不能被接受。

而齐芸在房间里也心绪不宁,她虽然拒绝了孟钰琪,可看到她那般伤心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

她不断地问自已,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但一想到那禁忌的感情,她又觉得自已必须坚定立场。